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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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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江芸敲響了狄辰燁的房門。

“小狄,起來吃飯了,上學要遲到嘍。”

“好的,知道了。”

五分鐘以後,狄辰燁穿戴好衣物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了餐桌旁一臉睏倦的趙瑞龍。

“爸,你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趙瑞龍尷尬一笑:“做噩夢了。”

身後傳來趙梓航的聲音:“燁哥,早上好。”

“早上好。”

江芸從廚房端上一鍋熱湯:“好了,大家都到齊了,開動吧,吃完飯大家都有的忙呢。”

飯桌上江芸提出:

“小狄啊,我昨天晚上仔細想了一下,你劍道訓練要很晚才回家。”

“一個人走夜路太危險了,我和你爸爸都很擔心你的安全。”

“所以我們決定專門請一個老師來家裡教你,今天我就去把課取消了,以後你就不要再去道場了。”

狄辰燁點頭答應。

飯後江芸將兄弟倆送到門口:“路上要注意安全,晚上早點回來。”

“知道了。”

狄辰燁和趙梓航剛進教室,就聽見了林雨欣抱怨的聲音:

“最近怎麼回事啊,晚上老是地震,都沒辦法好好睡覺。”

一旁的王寧調侃道:“地震?我看你是在做夢吧,哪有地震只震你家的啊,而且,你昨天就這麼說,要是真有地震,早就上新聞了。”

林雨欣低著頭很失落,她雖然很確信自己家最近老是地震,可她並沒有證據,而且按正常人的思維來思考,這確實不太可能。

狄辰燁假裝沒有聽見,若無其事地走到林雨欣身旁,他和林雨欣是同桌,關係還算不錯。

“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啊?好像鬧得有點不愉快。”

狄辰燁一邊收拾書包一邊自然地詢問情況。

王寧聞言翹起椅子轉過頭來,他的座位就在狄辰燁的前面,二人也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林雨欣說她家晚上會地震,很搞笑吧。”

狄辰燁不置可否,他當然知道林雨欣沒有說謊,可他也不能為林雨欣的話佐證,因為趙梓航的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

如果做出不符合高中生行為的事情,那麼很快就會被趙梓航察覺。

可這五年的蟄伏讓狄辰燁有了自己的一套方法,不能明著問就拐著彎問。

“難道是靈異事件?比如說鬼壓床什麼的?”

見有人認同自己,林雨欣立馬恢復了精神:

“有可能哦,我不僅感覺地面在震動,我還聽到有東西在哀嚎,就像是臨死前的悲鳴一樣。”

王寧投來狐疑的目光:“怎麼還真往靈異上聊了啊,都什麼年代了。”

……

因為有了狄辰燁的支援,林雨欣變得自信起來,她和王寧展開了爭吵。

而狄辰燁只是在旁看著,他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做著敷衍的回答。

旁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對這件事感興趣,他只在關鍵時候裝作不經意地說出某句話,就引導了爭論的方向。

爭論一直持續,直到上課的鈴聲響起,二人才返回了各自的座位。

第一節課是數學,狄辰燁端坐在座位上凝視黑板,人人都以為這個學霸在認真聽講。

可此時,狄辰燁正在分析剛剛得到的資訊。

他有意引導爭論的方向,藉此得到了:地震頻率,強弱,哀嚎聲的頻率、大小、遠近等資訊。

雖然他的心情越發沉重,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現。

“老師,我想去上個廁所。”

狄辰燁突然舉起手說道:

這是他擺脫趙梓航監視的有效辦法,因為如果上課去上廁所這種事情趙梓航都要跟去的話,未免也太奇怪了。

老師揮了揮手錶示同意,狄辰燁隨即離開座位走出了教室,左眼泛起微弱紅光。

到達廁所後沒多久,阿加雷斯穿過通風的窗戶來到了狄辰燁的身邊。

“主人,您找我?”

狄辰燁焦急的詢問:“法陣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阿加雷斯:“非常順利,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估計今晚就能做好。”

狄辰燁吩咐道:

“沒時間了,我剛剛從同學那裡得到了些情報,遺蹟那邊的情形可能比我們預計的還要糟糕”

“你不要等晚上,現在馬上去準備,雖然風險是高了點,但我們沒有選擇。”

阿加雷斯點了點頭,拍打翅膀飛離了廁所,狄辰燁洗了洗手回到教室。

時間到了下午,狄辰燁和趙梓航和往常一樣在教室裡上課。

突然頭頂的電燈閃爍了幾下,緊接著徹底失去了光亮,風扇也慢慢停轉。

整個教室頓時變得嘈雜起來:

“停電?”

“搞什麼啊,哪裡把電線弄斷了嗎?”

“這麼熱的天,沒風扇怎麼過啊?”

“……”

教室裡,學生們的抱怨接連不止。

可在城市的另一端,更是有一群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怎麼回事?”

一個肥胖的中年男走進控制室,臉上的表情馬上從憤怒變為驚訝。

他面前的儀表板上全都顯示著紅字,周圍的播音器不停地發出警告。

“警報,警報,危險,危險,警報……”

臺下的操作人員根本沒人理他,每個人都在瘋狂地敲擊鍵盤,朝著對講機大聲喊話,企圖控制事態的發展。

肥胖男見沒有人理他,於是快步走到一個操作人員身旁。

揪起他的衣領質問道:“我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那名操作人員早已滿頭大汗,他雙眼無神滿是恐懼,根本吐不出一個字。

肥胖男趕忙換了一個人,揪起衣領:“怎麼回事?”

那人一邊敲擊鍵盤一邊回答:

“6號提取器出現異常發生了爆炸,緊接著1號、2號、5號、7號、8號、10號提取器接連失控,產生了連環爆炸,大量能量外洩,現在我們正組織挽救。”

“原因呢?”

“目前還不明確。”

肥胖男異常氣憤:“一定是你們操作不當導致的。”

他用手指著操作員的鼻子

“你知道這會給公司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

肥胖男正握拳想揍眼前的操作員。

可他突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緊接著就感受到地面發生劇烈的震動。

他艱難地扶著東西站起身來,想要向操作員確認情況。

“又怎麼了?”

這次依舊無人回話,他眼前的操作員呆愣地坐著,面如死灰,好像看見了死神來索命般絕望。

肥胖男轉頭朝著操作員視線的方向看去,頓時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一張深淵般的巨口出現在眼前,鋒利的尖牙如山峰般林立,咽喉的盡頭是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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