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手機進去的介面只有跟一個人的聊天記錄。
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牡丹說著看向手中的規則。
【2、如果撿到別人的手機,請立刻返還,否則你會引起她的怒火。】
牡丹也著急得很,但按理說在酒吧丟的東西,大部分人都會去前臺問,她現在就在前臺,也沒見......
她餘光一瞄,忽然在陰暗的拐角處看到一個黑漆漆的人形詭異,那詭異裂開了嘴角,嚇得牡丹趕忙抱著手機逃出了酒吧。
剛剛那是什麼?
詭異?
媽的,她從小到大也就在電影和小說裡見識到的玩意,現實生活中又怎麼會出現呢?
但牡丹精神恍惚中又彷彿覺得她好像親身感受過詭異的恐怖,她頭也不回地往前跑著,視線也不由得往手機上看去。
【我想我們再試一次,我這幾天說的我都會去改好不好,我也想以後給你提供情緒價值,我也要好好關心你,好好陪你.....】
再往上滑沒幾頁,她就看到手機主人不耐煩地回話。
那人問:冷靜期過了嗎?
【沒,你頭像好醜,不想回。】
對方:嗚嗚,換哪個?
......
你準備把我丟在這裡多久啊。
我還要擔心你喜不喜歡我,你根本不需要擔心。
我的全部都給你了。
【對不起,謝謝你。】
【我真的什麼都不想說了。】
我給你的壓力很大嗎?
我的錢全是都是可以花給你的。
我的錢全部都花給你了。
......
【想把你的錢都佔有了。】
都是老婆的。
【轉賬999】
那要祝我們什麼。
【我剛剛去忙了,老公520快樂,下個520,我要9999。】
伴隨著這些聊天記錄的,是不少轉賬記錄,一個反覆確認用不用還,一個反覆確認還愛不愛,牡丹似乎明白了什麼,腦海中還多了一些奇怪的記憶,她看向背後那個淌著血水的人形詭異,咬咬牙揮手。
“飛鴿!”
一隻白色的鴿子乍然從她袖口中飛了出來。
“把手機給.....”牡丹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只覺得脖子被什麼狠狠勒住了,她慘白的臉微微側頭。
那詭異身上散發的刺鼻臭味能把人燻暈,那漆黑的眼洞彷彿帶著嘲弄,一張血淋淋的臉靠了過來。
“拿別人的東西,可是不對的。”
鮮紅的舌尖舔著乾裂的唇,強烈的窒息感讓牡丹大腦根本沒辦法思考,模糊中看到有個穿著長裙的小姑娘抬腿將她背後的詭異一腳踹飛了出去。
“走你!”
砰—
“好耶!長大了我要踢足球!”那人高興地手舞足蹈。
好,好帥的姐姐。
不對,現在不是搞這些的時候。
牡丹猛然給自已來了一巴掌,看著下手這麼幹脆的牡丹,連宋良都愣了一下,然後揉了揉她的腦袋。
“疼不疼啊小妹妹。”
一副溫柔知心大姐姐的樣子。
牡丹這才緩過來,等看清楚穿著裙子的是宋良,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你你你.....哦不,我們現在快去救人!”
牡丹氣都快要上不來了,陶秋玄看了一眼只夠載一個人的小電摩,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宋良打了個響指。
“蕭蕭弟弟,借你小汽車一用哦。”
蕭蕭?
看著宋良坐上兒童小汽車,牡丹也不敢磨嘰,一下子上了陶秋玄的車。
“去大橋。”
寒風料峭,她的嗓音也有些發抖,然後一句一句念著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我們的愛從來只能在手機上說對不對。”
.......
“我們結束了。”
“沒有人比我們女孩子更瞭解這一句話,他是心如死灰了,我看完了所有的聊天記錄,那個女人自始至終都在騙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三樓,但我知道,束縛著他的,是枷鎖,有些枷鎖是人給自已的,他是被自已的過去困住了。”牡丹說話時灌了不少冷空氣,還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想救他的話,沒那麼容易。”陶秋玄忽然說道。
牡丹睜著有些倦怠的雙眼,只發現眼前的街道變得越發熟悉,就好像她之前送外賣的那條路,而陶秋玄和宋良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違反規則了。”
那些站在黑暗中的詭異人形,雖然沒有動,卻齊刷刷地從四面八方出來看著她,明明他們什麼都看不到,嘴上惡毒的話卻一刻也不肯停。
“為什麼要救他? 他當舔狗死了活該,給女人花錢好似。”
旁邊的人發出痛苦的嘶吼和尖叫,嚇得牡丹整個人都僵硬了不少,這是那些瞎狗,她扭頭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嘴裡發著無意識的大笑聲。
彷彿是在嘲弄她的愚昧無知。
“就算是找到了他,也救不了呢。”暗夜中有詭異發出陰冷的笑聲。
“他該死,他該死!”
整個街道像是魔鬼的遊戲場,所有的東西都在發生變化,連那些人形詭異的身軀也在逐漸增長,還有不少人形詭異從黑暗中爬出,他們有不少人伸出了爪子,似乎要將渺小瘦弱的牡丹撕碎。
“牡丹!”一個纖弱的身影忽然跳了出來,抬腳將周邊的詭異踹開,衝她伸出了手。
“不,我不要你救我!”牡丹忽然拍開了她的手,將謝暢猛地往外一推。
“謝暢姐姐,我以前也被人騙過感情騙過錢,我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難受,那個時候我特別討厭男人,但是後來我碰到過一個很好的大哥哥,是我在南區碰到的,是他讓我知道,有些畜生是不分男女的,那個被騙感情的大哥哥,你要去救他,就算他是詭.....”
謝暢跌坐在地上,看著一隻黑漆漆的爪子穿破了牡丹的胸膛,她含著淚花的眼眸露出了個解脫的笑容。
“謝.....”
“王八蛋!老孃跟你們這些狗東西拼了。”謝暢垂著半空中的手忽然握緊了一個白色的麥克風,背後的高樓大廈像是掛滿了一個個巨大的眼珠,盯著這隻俘虜的最後掙扎。
她腳尖逐漸變得透明,身上的衣服驀然變成銀色的紗裙,裙襬大片大片盪開,背後的烏髮在寒風中飛揚。
“最後一曲,生命......”
“吃提拉米蘇嗎?”一個穿著裙子的短髮男人扶住摔倒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