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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振南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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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熱浪翻滾,如火般炙烤著大地,鬱鬱蔥蔥的樹木遮擋著湛藍的天空。路上行人咬著冰棒踩著單車從冒著熱氣的柏油路疾馳而過。

“今年夏天升溫怎麼這麼快?”在等紅燈的間隙,應晚咬完最後一口冰棒,青蘋果味的碎冰在口腔中溶化開來,涼爽的同時舌尖泛起絲絲甜意,應晚舔了舔嘴角回味了一下。

這冰棒還是他剛從奶茶店辦完離職,店裡的老闆送的。

其實他挺滿意現在這個兼職工作的,同事之間不用太多交流自己只需要埋頭幹活就行,而且老闆人也挺好的。但在即將進入振南高中的前一天,他不得不提前結束了這份兼職工作。

在母親消失的第三年,有人找上了應晚,那些人聲稱著為了他的保障安全,要讓他轉學到振南高中讀書。

應晚沒有再向他們打聽母親的下落,多年來的苦詢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結果,他也已經習慣了這種被安排的生活。

“你真要轉去振南了呀?手續辦好了嗎?”回學校收拾東西的時候,同桌這般問他。

應晚點點頭:“嗯,辦好了。”

“我聽說,振南的學生要麼是家裡超有錢,要麼就是憑藉萬里挑一的聰明腦瓜被政府挑選進去的,私底下還必須得符合某些隱性條件才能進呢。”

應晚和他做了近一年同桌,關係依舊不親不近的,但轉學到振南的事自己只和他講了。

同桌對此一直表示懷疑:“雖然你成績確實很優異,但應該還達不到振南的收生標準吧?”

一個普高的高一學生能夠短時間這麼順利就轉入振南高中,任誰聽了都覺得離譜,應晚只有含糊其辭道:“不知道,可能,走了狗屎運。”

同桌仰頭長嘯,大喊道什麼時候這種狗屎運也能落到我身上。

“你,一直都,很幸運。”應晚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告別:“有機會,再見。”

“啊?你明天就不來啦? ”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應晚:“嗯,明天,要去振南報到。”

時間比較急,應晚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便匆忙離開了教室。快走到校門口的時候,他聽到背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應晚!等一下!等等——”他同桌抱著個盒子,一路小跑著向自己奔來,氣喘吁吁地說:“ 你,你怎麼走麼快? ”

“哦,因為有點,趕時間。”應晚視線落到了他胸前抱著的盒子,問:“是我忘掉什麼東西了,嗎?”

同桌臉頰還紅撲撲的,說話不喘了,卻比他還結巴起來:“沒沒沒有,就就是——,我想,想送你的禮物。 ”

應晚歪頭指了指自己,面露疑惑:“ 所以,這是給我的嗎?”

“嗯,給你的,拆開看看。”同桌將盒子遞給了他,裡面是一副紅黑色的拳擊運動手套,做工很好,應該是定製的,刻印著YW兩個大寫字母。

應晚很是驚喜,但同時感到有些負擔:“我不會拳擊。但這個手套,很好看,貴嗎?”

同桌一聽就明白他是心有負擔,忙道:“哎呀,你就別想著回禮了,是我單方面送給你的。不會拳擊就去學嘛,振南里的武術、拳擊、跆拳道什麼的都是這外邊頂尖的教練去教,你好好把握機會啊,多學點總是好的。”

自己對這些運動不感興趣,為什麼要花時間去學,應晚雖然不解但也還是衝他點了點頭。

“ 嘖。你啊,就是個棒槌木頭。”同桌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語重心長囑咐道:“我表哥也在振南讀書,校園周邊安保工作是全北城做的最好的,畢竟裡邊的學生都是個頂個的金貴,倒是不用擔心有外校的小混混來找你麻煩了。 ”

“但是,他們有錢人大多都是混在一個圈子的,三觀什麼的和我們不一樣,你懂吧? ”

“嗯,我明白。”

同桌也不知道如何跟他說清楚這些東西,像個臨行前的老媽子般叨叨著:“你根本不明白!唉,總之你把身體練壯點吧,到時候如果真受欺負了,能抗造點 ,多挨幾下也沒事。你儘量別和他們還手啊,那些人都是抱團的,你一個人幹不過他們的。”

應晚沒想到他的同桌竟然會如此關心自己,微笑著說:“沒事,這些我知道。”

“當然,我也不是讓你白捱打的意思啊。如果他們真做的過分了,你就揮拳頭往對方臉上狠狠砸,往眼眶裡使勁兒砸,知道嗎?”同桌一邊說著一邊做出揮拳的姿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覺著自己一定會捱打,但應晚還是很感激他的關心,說道:“謝謝你,李晝。放心吧,我不會,受欺負的。”

“這還是你第二次叫我名字呢。”不知是不是錯覺,李晝眼眶有些泛紅,揉了揉自己鼻子有些甕聲甕氣地說:“那你照顧好自己啊,我走了。”

……

應晚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教學樓拐角後,才離開了學校。

回到家,他試戴了一下手套,發現手套裡塞著個冰涼冷硬的東西。

“怎麼是枚戒指?”

也是送自己的嗎?還是不下心掉進手套裡面的?

應晚捏著這枚戒指看了半天,才發現它的不普通之處。這戒指下邊有個按扣,用指甲輕輕一掰,上邊便唰的彈出一節鋒利的尖錐,輕輕摸了摸,硬度也十分可觀。他試著用戒指來劃了一下木桌,效果也十分可觀。

想起李晝說的揮拳頭往對方臉上狠狠砸,應晚明白了他送自己這枚戒指的真正用途。

砸人的話應該用不上,但戴在手上還挺好看的。

應晚不是不懂人情世故,自從高一入校和李晝做了同桌後,李晝便頻繁向他示好,他猜想李晝應該是想要和自己交朋友,但自己對此完全沒有回應,只是當普通同學相處。

按理說,他們是可以成為好朋友的,剛剛他也應該和李晝交換個聯絡方式或者留個微信的,畢竟他們很有可能不會再見到了。

“不能有這種想法,應晚。”他拍了拍臉頰警告自己,“不能有朋友,會害了人家的。”

前車之鑑擺在那兒,就算他心裡再怎麼渴望擁有朋友,擁有友情,都不能越過那條線。

“反正,一個人也挺好的,也能過。”他這麼自我安慰道。

收拾好心情,應晚給自己做了份“奢侈”的晚餐——兩菜一湯外加一個雞蛋,可能正好處在長個子的時間段,他最近自己的食量變得很大,經常吃了就餓,得不停加餐,自己打工的錢都有些不夠花了。

第二天一早,應晚蹬著腳踏車去了新學校。

振南校門口,路邊停滿了各種牛逼轟轟的豪車,都是專門來送少爺小姐上學的。由於應晚沒有穿校服,還推著個略顯破舊的腳踏車東張西望的,使他看起來與這個地方更加格格不入。

理所當然的,他被保安攔了下來,“你是振南的學生嗎?”

“嗯,轉校生,今天剛來。”應晚將學生卡遞給保安過機查驗。

保安拿著他的學生卡對照著他的臉比對了半天,又瞥了他身後的腳踏車一眼。

沒看錯的話,保安好像對自己的腳踏車翻了個白眼,然後才悠悠拋下一句:“腳踏車不讓進學校。”

“啊?那,我可以放在哪裡?”可他剛剛在周圍繞了一圈,沒有找到可以停放單車的地方,隨便停靠在外邊兒肯定會被收走的。

保安:“我不知道,你自己在外邊找一下看唄。”

可是時間不夠了,馬上快上課了。

正當他在思索著,如何讓保安通融一下時,他的單車被頂撞著往前滾了半圈,連帶著他人一起來了個後仰起步。

應晚趕緊捏著手剎,扭過去頭便對上一張拽的二五八萬的俊臉。

眼前比他高了半個頭的男生也推著個單車,正斜睨著他,語氣很不耐煩:“嘖,你堵在通道幹嘛?要進就進啊,擋著路半天不動。”

拽是真的拽,俊也是真的俊。

應晚定了定神,低聲抱歉道:“不好意思。”

“哎呀,這不是洛少爺嘛!您今天自己騎車來的呀?”這邊的兩個保安跟川劇變臉似的,迅速堆出諂媚至極的笑,樂呵呵地小跑到男生跟前, “來來來,我們幫您把車搬進去,您先去上課吧啊,別遲到了。”

應晚:??

男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表,見果真快要遲到了,於是對保安點點頭,說:“那麻煩了。”

只見旁邊的四位保安立馬一起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對方的單車,直接越過自己,給抬送進了校門裡。

應晚把著自己的腳踏車頭,呆楞在原地。

這也太誇張了吧。

“保安叔叔,那我這……”應晚學著那人的樣子,有些忐忑不安地開口,“也麻煩…….你們,了?”

只見男生用奇怪的眼神瞅了他一眼,沒說什麼,然後大步流星地往教學樓去了。

保安不情不願地給他指了方向,讓他自己找停車棚去。

不出所料的,應晚遲到了,老師見他是新面孔也沒有批評他。

應晚站在講臺前,覺得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自己身上,肆意打量審視著他。

老師說:“先隨便找個座位坐下,我們接著上課。”

他迅速掃視一週,發現只有後排靠門的一個座位還空著,並沒有給他隨便的機會。

他這個座位上的同桌正趴在書上睡覺,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所以應晚也沒有和他打招呼,輕悄悄地坐下,輕悄悄地從書包裡拿出書。

他同桌的腿看起來很長,趴著睡覺時都無處安放,所以大大咧咧地橫支在自己書桌腳下,應晚只有側著身子坐,避開他的腿。

心想著等他醒來見有人坐這兒了,應該就不會再這樣睡了。

可一節課過去,應晚側身坐得脖子都酸了,那人都還沒醒,只是扭了頭對著牆繼續睡。

直到第二節課下課,洛瑜才悠悠轉醒。他先是震驚地發現自己身邊坐了個人,然後再是震驚這人竟是早上門口碰到那傻子。

顯然,應晚看到他抬起頭來的臉時,也震驚了會兒。

“你好,我叫應晚。”應晚微微頷首,略有些緊張道:“我是,轉校生。剛剛,門口見過,以後,我們是同桌了。”

“什麼鬼?你坐我旁邊這個位置?”洛瑜覺得自己似乎是睡懵了,竟然都有人敢來搶自己的位置了。

“你換個地方坐,這兩個位置都是我的。”語氣霸道的無比自然,周遭的同學好像都見怪不怪了,紛紛轉過來看好戲。

應晚再次掃視了一番教室的座位,心平氣和地陳述道:“可是,班裡只剩這個,空位了。”

洛瑜不帶表情道:“那關我什麼事?難不成我還得幫給你找個座位?”

應晚覺得他這個新同桌有點難以相處,一點都沒有自己原來的同桌李晝同學可愛。

眼前這個新同桌強勢又霸道,很不好惹的樣子。

還有一分鐘就要打上課鈴了,他也沒有時間去搬一套桌椅回來。

無奈嘆了口氣,他只有把書裝回自己的書包裡,然後提著書包走到了教室最後,貼著牆站著聽課。

英語老師進來看到有人在罰站,很是驚奇:“這位同學,你是在罰站嗎?”

心裡還想著:是哪位優秀的同行敢罰站咱振南里的金娃娃呀?當真是不畏權勢,吾輩楷模啊!

“不是的,老師。我是,在聽課。”應晚手捧著英語書,站的筆直。

英語老師欣慰地點點頭,瞭然道:“啊,你是怕自己打瞌睡才主動站著上課的吧?嘖,真是自覺自律的孩子,大家要向這位同學學習哈!”

雖然情況完全不一樣,但他還是被老師這幾句說的有些臉紅,低垂下眼。

一旁的洛瑜見他這幅低眉垂眼的樣子,有些坐不住了,怎麼好似是自己把他趕去罰站的一樣。

同是坐在最後一排的一位男生,轉過身來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對他用著氣聲說道:“來——,你和我一起坐吧,我分你一半的凳子。”

應晚擺擺手,低聲說謝謝不用。

那人拍拍自己已經挪出的半張凳子,又說:“沒事,來嘛。我們都瘦,坐在一起不會擠的。”

男生長得白淨好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很有親和力。對比起剛剛那個惡煞,他簡直像個天使。

應晚抬眼看過去,只見那惡煞還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他當即就走過去挨著天使坐下了。

上著課不方便說話,只有在草稿紙上交流。

那人的字很是雋秀,他寫道:

【洛瑜他是我朋友,脾氣不太好,你別介意。】

應晚微笑著搖搖頭,表示並不會。

【你叫應晚是嗎?很好聽的名字。希望可以和你成為朋友。】

應晚看了看他面帶笑容的臉,又盯著朋友兩個字看了好半天,才寫道:

【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換了支鋼筆,在紙上寫下三個字。

【———周赫然】

應晚照著紙上的字無聲唸了念,又寫道:

【你的名字也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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