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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們知錯,楊秀這才命令專管紀律計程車兵將機槍槍口抬高,又從兜裡拿出一份檔案。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這裡有洲長的臨行前的電報,中東的食物可以用作士兵改善生活,現在,去狩獵吧!”
士兵先是在原地愣了幾秒,隨後爆發出海嘯般的歡呼聲。
“吃肉啦!”
吃飯的時候,伙伕給楊秀端來一盤椰棗。
“司令,您看,這裡的棗這麼大,和國內的小蘋果差不多,我在國內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吃這麼大的棗。”
楊秀拿起棗瞅了瞅。
士兵:瞅啥,趕緊吃吧,要不是《天洲大綱》命令不能僭越,我們早就開吃了。
“不錯,確實挺大。”
楊秀拿起椰棗吃了一口,隨後露出興奮的表情。
“真甜!”
士兵們也趕緊拿起椰棗啃了一口,但他們沒有楊秀那種表情,反而一個個皺起眉頭。
“齁甜!”
“甜的受不了!”
……
“葫蘆娃”來了。
一名年輕人站在大門口,朝裡面喝茶的郝人喊了句:“你好,我來找馬可尼!”
郝人放下茶盞,一臉疑惑地走到大門口。
“你是馬可尼什麼人?”
那人指了指自己:“我叫米勒,和馬可尼一樣都是科研人員,我們是朋友。”
“科研人員?”郝人上下將其打量一番:“你是研究啥的?”
米勒:“嗯……主要是研究提煉石油。”
“哦?!”郝人大喜,石油提煉可是一門技術活兒,他指了指裡面:“馬可尼就在裡面等你,快請進!”
米勒一臉警惕地看了看裡面,最後還不忘記威脅他。
“你不要騙我,告訴你,我來這裡,已經給我的朋友發了電報。”
郝人:哦吼吼!沒想到還有主動來送的!
“那個……馮程,送這位米勒先生去見馬可尼!”
說完,不忘擠眉弄眼。
“好好招待!”
送走米勒,郝人對秦棋說:“等過幾天看到有洋人過來,直接送進去,悄悄地,千萬不要讓他們跑了。”
秦棋:“是,洲長!”
啪啪啪!
即將過年的時候,一名德國人來到了郝人的大門口。
他還沒說啥,郝人興沖沖地跑了過去。
“您這是準備找馬可尼還是米勒?”
那人解釋說:“我叫霍夫曼,剛剛從拜耳公司辭職不久,米勒說他來了這裡,好長時間也沒見他回信,我過來找他。”
郝人見他並沒有像米勒一樣面帶威脅,也準備以禮相待。
“哦吼吼,快請進!”
到了大堂上,郝人對他說:“米勒是我這裡的科研人員,在我這裡吃的好住的好,還有大量科研經費。”
一聽科研經費,霍夫曼眼前一亮。
“我研究出兩種藥,一種可以鎮痛,我稱之為香粉,另一種可以緩解、治療頭疼、類風溼等藥品,我稱為阿司匹林,您若是願意投資,我們可以商量利潤分成。”
郝人不知道香粉是啥,但一聽阿司匹林,立即想了起來,這可是名藥!
“哦吼吼!投資,一定投資,你需要多少投資?”
霍夫曼有些猶豫地說:“嗯……我個人投入很少,但藥品是我研究出來的,您看這樣好不好?香粉這個藥品的利潤歸你,阿司匹林這個藥品的利潤歸我,怎麼樣?”
郝人:阿司匹林可是名藥,你這樣把這個利潤全包了,這樣好嗎?
看他懷疑的眼神,霍夫曼趕緊解釋說:“我最近還有很多藥品研製計劃,都有很高的利潤,以後那些利潤二八分成,你二……”
郝人露出威脅的眼神:“嗯?!”
霍夫曼緊張地擺擺手:“不不不,你八我二!”
郝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世間除了衣食住行,就屬藥品最為暴利。
“行吧,咱們就這麼定了,方正,寫條約,對了,需要多少錢?”
霍夫曼:“一億六千萬……”
(相當於現代兩億)
郝人眼睛一瞪:“金廠?”
霍夫曼生怕他撤資,趕緊解釋說:“還要各種裝置以及有經驗的工人,找地方種植需要的原料,所以……”
郝人覺得也是,這些東西單個需要資金很少,加起來就很多。
“那這樣好了,就把工廠開在津市,在那裡,我是副總督,沒人敢收稅,對了,那個香粉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藥?由我的商務經理麥克負責,他說賣多少就賣多少。”
說到這裡,郝人擦了擦口水,霍夫曼若是把青黴素研製出來了,那才叫……呲溜!
啪啪啪!
過年的晚上,府裡差不多一百個廚師、幫工以及其他雜役,輪流給郝人磕頭拿年終獎。
“每人一萬六,一匹綢緞。”
過了沒幾天,又到了走親訪友的時候。
早上,郝人在大堂將一封信遞給方正:“將這封信送給章章大人,就說,人多眼雜,我不便去那裡親自祝賀。”
旁邊喬治拿著一個單子遞給郝人。
“洲長,三省2100名地方主要官員送來的六億四千多萬的孝敬已經到了,現在,大部分官員派來的管家還在京城的店裡等候回信。”
(相當於現代八億多)
郝人吃了一驚。
“好傢伙,油水這麼厚?”
喬治小聲說了句:“洲長,這算啥,每當春秋兩季的冰敬、炭敬才叫多,這還沒把鹽稅啥的包含在裡面。”
郝人喜滋滋地拿起桌上的賬本看了看。
“哈哈哈!本來不是說好過年不要送禮……不過人家這麼熱情,我這也不好意思拒絕人家的好意,告訴他們,我很滿意。”
過了沒幾天,地方官親自跑到京城拜年,不到五點就進城,先是拜訪總督,隨後又提著禮物來到副總督府。
聽著外面的喧鬧聲,郝人讓人搬來一個梯子,露頭看了看,人山人海。
“怪不得大官要佔這麼長一條街,嘖嘖!”
回到大堂,喬治指了指一桌子的包包。
“洲長,包包總共兩千一百個。”
郝人點了點頭:“這些地方官別看養廉銀拿的多,大部分還得給府裡的公人發放,有的還要到士紳那裡借貸,以前是一個總督,現在是兩個總督,若是咱們還要按照以往的慣例抽成,地方百姓就更苦了,士紳就會逼迫更甚,久而久之,官員就成了士紳工具。”
“行了,迎客!”
喬治走到大門前,對著一眾穿便裝的官員說了句:“進去給大人磕個頭,每個人有三百兩的獎賞。”
(相當於現代二十萬)
眾人大喜。
“這下可不用送孝敬啦!”
“是啊,我這還擔心帶著不夠,沒想到人家還反過來照顧。”
“嘖嘖,咱們這副總督就是不一樣!”
呼……
堂上,郝人已經趴在桌上睡著。
一名接一名的官員在他面前磕頭,拿了獎金放下禮物就走。
說是禮物,其實也就是肉、雞蛋一類,畢竟這些官員要給上面孝敬,還要給府裡的公人發工資,哪來的錢購買珠寶首飾,很多都是和地方士紳、錢莊借錢,才湊夠的禮金。
一會兒的功夫,肉、雞蛋就堆了滿滿幾個院子。
伙房裡,伙伕們戴著口罩,打了一大盆雞蛋。
“嘖嘖,這生活,在別的地方難得一見!”
“瞧瞧人家從國外進口的大米,米粒這麼長,這得多少錢一斤?”
“別提大米,就是這棗,也比咱們的棗大一圈,甜的齁死人。”
“跟著咱們這位大人,啥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能見到。”
這時,幾個雜役抬著一條魚進入了伙房,伙伕們目瞪口呆。
“這是啥魚?這麼大!”
哐當!
雜役們將魚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這叫金槍魚,從太平洋捕撈來的,距離這裡可遠,你們想個辦法加工一下。”
伙伕:“這咋加工,關鍵是沒有這麼大的鍋呀!”
旁邊一個伙伕哈哈大笑。
“真笨,又不是要一整個魚,咱們想個辦法給切小點放鍋裡煎炸烹煮不就得了。”
距離天洲洲長府不遠處的街道上,一群群食不果腹的人穿的破破爛爛,冬天這麼冷也沒有穿鞋,手裡拿著一個破碗向周圍的人祈求一些吃的。
大部分人視而不見,不是沒有良心,而是飢餓的人太多,救不過來,一味的救人,最後只能餓死自己。
外國各個大使館門前,幾個泔水桶被人吃的乾乾淨淨。
酒樓裡,達官顯貴們一邊聽曲,一邊吃著香噴噴的酒菜。
津市郊區,新建設的一座大廠,屋頂上掛著天堂之門旗幟,外面還有幾百個清軍士兵懶洋洋地扛著槍巡邏。
車間裡,霍夫曼對前來參觀的麥克說:“這種藥品鎮痛效果奇佳,還能治療精神病一類,只需要一克,最重要的是,不會上癮,是正經的藥品。”
麥克有些驚訝地說:“那這個太好了,既然這樣,咱們得賣貴點。”
霍夫曼:“一斤一美元咋樣?”
麥克對此有些不滿。
“這種藥品藥效這麼好,怎麼只賣這麼點錢,對得起消費人員的信任嗎?藥品也要高大上!那些達官顯貴若是受傷,會拼了命地買,再多錢他們也肯出,這樣,做成藥丸,一小顆含一克,一瓶10顆,三千二一瓶,一顆三百二。”
“至於名字,就叫鎮痛快香豆或者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