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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聽了以後,感覺還可以。
“那東島多少錢?”
麥克:“東島以及附屬島嶼,一百六十億。”
小村有些驚喜,沒想到一個小島能賣這麼多錢!
不過,想到朝鮮氣候惡劣,東島氣候宜人,還是有點捨不得。
“行,我回去問問。”
“等會兒,”麥克提醒他說:“土地一旦抵押,立即屬於我們所有,什麼時候連本帶利還回來,什麼時候才能帶走,另外,其抵押地盤陸海空發生的事情,只能我們天洲銀行自己處理,你們以及附近國家不能插手。”
小村:“沒問題,規矩大家都知道。”
此事事關重大,小村親自回到了東瀛報告。
東京。
御前會議。
天皇懶洋洋地說了句:“叫喚!”
底下的櫃檯狼首先站了出來。
“陛下,借款失敗,美國、英國、德國、法國等國家,拒絕借債。”
天皇早就知道他們不會借債。
“本天皇就知道他們不會借,為的就是讓咱們陷入戰爭,好拉動他們的工業生產,我偏不!”
櫃檯狼有些不安地說:“國內糧食價格暴漲,有時候一天的工錢還不夠買一斤米,再這麼下去,東瀛要完!”
“嗯?”元老山縣下意識地抓繩索,尷尬地發現串戲。
“陛下,”看大門的走了進來:“小村大人回來了。”
“嗯?”眾人同時感覺到了疑惑。
“這時候回來幹啥?”
“就是,不知道咱們國內現在缺糧食嘛?”
“等會兒不要留他吃飯!”
小村進來以後,發現每個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各位,回來的時候我吃過飯了……”
眾人放心地笑了。
天皇:“小村大人,這時候不在國外銀行借貸,跑回來幹啥?”
小村解釋說:“去了不少銀行,不是關門歇業就是擠兌,最後找到一家天洲銀行,願意借給我們錢,但必須要抵押土地才行。”
眾人一聽,如釋重負。
“可算找到願意借貸的銀行。”
“就是,咱們撐一撐,看看誰先打仗。”
“堅決不能陷入戰爭泥沼!”
天皇欣喜地指了指他:“具體介紹一下!”
小村仔細考慮了一下,若是不從中撈取點油水,對得起自己嘛?可以隨便說個數,真要是被發覺不對勁,也可以說是記錯了。
“這個……沖繩十四億四千萬。”
“朝鮮三百八十四億。”
“若是朝鮮城市單個賣,他們只接受三個,平壤三十八億四千萬,漢城二十二億四千萬,只不過這個是大韓帝國都城,他們也只是打個比方,至於別的,釜山十四億四千萬。”
“東島一百六十億。”
“一旦土地抵押,立即屬於天洲銀行所有,土地上一切事由天洲銀行處理,附近港口以及海域……反正陸海空由人家自己處理,我們以及附近國家不能染指,什麼時候貸款全部還回去,什麼時候歸還土地。”
眾人聽了以後,覺得小村考慮的很周到,即便是抵押土地,以後還能再贖回來。
天皇瞅了瞅其他人。
“你們說,咋辦?”
山縣站出來回答說:“陛下,一定要借,再忍一忍,羅剎國內部有一些不安分的動亂份子,等到羅剎國內部出現大動亂,或者他們與德國發生戰爭,對咱們大為有利,說不定到時候遠東俄軍會不戰自潰,並且,咱們還能大量向西方傾銷工業品。”
西方列強:巧了,大家都是這樣考慮滴!
剛剛卸任的伊藤嘆了口氣。
“可是,這些土地一個比一個寶貴,割讓哪些地方好呢?”
“喂喂喂,”山縣責怪他說:“這是抵押,不是割讓,等到咱們還清貸款,還是要拿回來的。”
伊藤:還能拿回來嗎?人家能拿出咱們拿不出來的錢,想要從這樣的勢力拿回土地,談何容易!
見山縣這麼有主見,天皇便詢問他的意見。
“山縣大人,你認為,抵押那些土地比較妥當。”
山縣沒怎麼考慮。
“首先東島不能抵押,這裡剛剛歸順,還沒教化完成,但是沖繩可以抵押,這裡已經是咱們的地盤,完全教化完成。”
天皇覺得吧,沖繩那點錢也不夠啊。
“這麼點夠幹啥?再籌劃一下。”
山縣想了想,覺得朝鮮的地無論如何也不能抵押,否則,所有朝鮮人都跑到了抵押區,那和聚集起來反抗東瀛有啥區別?
但若是不割讓,東瀛還有什麼地方能抵押呢?
“要不,把九州島抵押了?”
九州島是海軍大本營,山縣這樣一說,海軍大佬鄉鄉氣的跳了起來。
“把整個日本都賣了豈不美哉?”
山縣哈哈大笑,指著他對天皇說:“陛下,您看,他想賣國!”
天皇:“……好了,都坐下吧……”
鄉鄉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天皇瞅了瞅,沒人想站出來,只能找一個官職最小的背鍋。
“小村,你當了公使這麼久,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小村:你們這群八格牙路!割地的事讓我提?真要出事我就不回來了。
“陛下,我認為,或許……”
見他猶猶豫豫,山縣厲聲呵斥。
“說!”
兔子急了也咬人!
小村:“咱們抵押半個朝鮮,從三八線往南,劃給天洲銀行!”
鄉鄉對此堅決反對。
“不行!南邊的朝鮮地方好,是種植水稻的好地方!”
山縣則贊成。
“北邊有鐵礦,是咱們的工業區,還是通往清國的跳板,不割南邊割北邊,這好嗎?至於登陸問題,反正咱們也是坐船過去,只不過離的有點遠,怕什麼?”
天皇覺得吧,這個鍋,小村有點背不動,主要是割讓太多。
他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一看他盯著自己,趕緊裝作腰痠背痛的樣子,好像隨時會告老還鄉,特別是井上、西園、松方,這幾個一個比一個裝的像。
“一半抵押的太多,不如抵押平壤南面的黃海道,好歹是個平原,怎麼著也能價值個八十多億,小村,你覺得呢?”
(相當於朝鮮一個省)
小村:我覺得不行,但又不能說不行。
“陛下,可行!”
天皇心滿意足。
然而,小村不滿足,他認為,既然背鍋,那得多找幾個人,這麼個小鍋,自己背可以,但找一個更大的鍋,大家一起背!
想到這裡,他提出一個建議。
“陛下,一次性白銀五千萬兩豈不美哉?”
眾人側目。
“扯淡。”
“沒睡還是剛醒?”
“白銀五千萬兩,你以為甲午?還是以為現在是後世那種生產力,白銀嘩嘩地出?”
天皇認為他說的所有東瀛海外領土,於是拒絕了這個意見。
“不行不行,我們好不容易才擴張出去,怎麼能全部抵押?”
小村:“陛下,地盤當然不能全部抵押,但可以像清國一樣,用鹽稅、關稅抵押。”
“不行不行,”天皇無情地拒絕了這個意見:“這要是讓底下那群傢伙知道了,肯定要鬧翻了,抵押沖繩以及黃海道的錢已經足夠咱們過今年的危機。”
小村:你等著,早晚都得讓你們背鍋。
“小村,做完這件事你就暫時不要回來了,有事電報聯絡。”
小村:我也不敢回來。
“是,陛下。”
7月。
小村重新回到了津市。
天洲銀行經理辦公室。
小村在地圖上畫了個圈。
“平壤南面的黃海道抵押給你們,琉球也抵押給你們,不要銅幣,白銀六百萬兩。”
麥克瞅了瞅說:“可以,這裡是平原,值這個價,不過我跟你說,我們在這裡無論收益多少,都與貸款無關,你們只能先把貸款還給我們,我們才能把地還給你們。”
小村:你們還會還?怎麼都覺得不可能。
“嗯,同意。”
麥克:“還有,這個地方以及琉球的陸海空之事,你們以及原本國家等都不能插手。”
小村:“贊成。”
“還有,這個黃海道,只有一百萬畝地,雖然是平原,但土壤並不肥沃,所以,你們在其他方面也要讓利。”
小村很意外,沒想到,自己走這幾天,麥克將朝鮮調查的這麼清楚。
“雖然土地不肥沃,但人口有很多,100萬人口。”
麥克當即打破他的謊言。
“哪裡有一百萬人口?朝鮮半島總共一千二百萬人口,南方八百萬人口,北方四百萬人口,其中平壤三百萬人口,黃海道總共不到五十萬人口。”
小村撓頭。
“這有啥?人口多了管理負擔還大,還不如少點,人口紅利那都是以前,以後要重視科技,沒有技術、畢業證的農民都得回農村務農。”
麥克不聽他這一套。
“黃海道,平原一百萬畝,這不假,但有一半土地屬於缺水狀態,每年降水量不足600毫米,一半集中中夏季,是不是這樣?”
(這時候還不是全球變暖的中後期,所以雨水不多)
小村根本不知道這回事,連東瀛政府都沒調查過。
“你字多,你說的有理。”
麥克:“六百萬兩,可以,但你們不能因為政治原因,與此地以及琉球產生任何糾紛。”
小村:“這沒問題,但若是有反對俺們的土匪進入黃海道咋辦?”
麥克:“那你們就不會在周圍佈設軍隊?”
小村:“這得佈置多少?”
麥克:“這你管這麼多幹啥?到時候是軍隊的事,又不是你的事。”
小村想起御前會議背鍋過程,覺得有理。
“你說得對,但是這個合同方面,我們要修改一下,我要找點油水。”
麥克大喜。
“好,正好,我也有個要求,將琉球島上的人統統遷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