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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聶總怎麼給你這麼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非樂當初是我跑回來的，這一次聽說他們想和其他公司合作後我也去聯絡過，但他們的態度很堅決，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莫北方看到凌波要去聯絡的客戶愣了一下，接著壓低聲音說，“聽說非樂要合作的廣告公司是新成立的新誠廣告公司，對方客戶部的主管是從你們創意部離職的小鄧，聽說非樂市場部總監劉總是小鄧的親戚，所以咱們是根本沒有機會的。”
小鄧曾是創意部的一名普通文案，是在半年前突然辭職的，而她的離職凌波覺得與自己有一定的關係，因為小鄧曾對他提出想升職，但他覺得她的業務能力還沒有達到可以晉升的水平，就勸她再好好精進一下業務，沒想到她卻突然辭了職，再沒有來過公司，東西都是託其他人整理的，而他再打小鄧手機想問一下原因但她已經停機了，那段時間公司離職的人很多，他也沒有再去想這件事，沒想到小鄧竟然拿到了其他廣告公司客戶部總監的位置，可真算得上是高就了，聶薇也一定知道小鄧和非樂公司的關係，所以明擺著是讓他去碰壁的，可現在對於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再試試吧。”凌波不能對莫北方說聶薇這是在懲罰他，“老莫，如果你還能問得到非樂的什麼訊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
“那沒問題，反正非樂這個公司你就別認真，隨便交個差就得了。”莫北方拿出手機給凌波看，“一週前聶總突然晚上給我打過幾個電話，我當時已經關機睡覺了，第二天我打電話問她什麼事情，她說打錯了，打錯能連打三個？是不是想約我晚上喝酒又後悔了？”
凌波看了一眼莫北方的手機通話記錄，正是他喝醉酒的那一天，所以他是被聶薇送回家的這件事無需再求證了，“她應該真的是打錯了。”他也沒必要對莫北方說明實情。
“連打三個是打錯了？肯定是找我有急事。”莫北方仍嘀咕著。
“真有事也絕對不是好事。”凌波勸他認清事實，因為送醉酒的他回家對莫北方來說也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莫北方離開後凌波坐下來認真看著非樂公司的資料，在知道非樂和小鄧的關係後，他本也不多的自信幾乎是被打擊殆盡了，但既然在聶薇面前答應了下來，他就不能聽天由命走走過場，怎麼也要試著掙扎一下，這時手機響了，是聶薇打過來的，“你去和非樂商談的時候可以把我們的價格壓到......”她壓低聲音說。
“聶總......這？”聶薇給出的這個價格讓凌波震驚了，這樣做公司幾乎就是在賠錢來幫別人做宣傳，“這個價格也太低了。”他質疑著。
“即使是賠錢也要做，創文現在也沒幾個大客戶了，如果再失去這樣的客戶，我們公司就真的要排到業界末流的行列裡去了。”聶薇說。
“可公司同意以這樣的價格去做賠本買賣嗎？”凌波懷疑著。
“虧本一次可以保住我們後續的客源以及公司的聲譽，有什麼不可以？”聶薇的聲音沒有一絲的猶豫，“你的任務只是讓非樂繼續和公司續約，其他的不需要你去考慮。”
“聶總，你知道非樂要去簽約的新誠廣告公司的客戶部總監曾經是我們創意部的助理文案嗎？”凌波問。
“那又怎麼樣？客戶選擇的是服務和價格，這是你不能完成這個任務的理由嗎？”聶薇的聲音聽起來隱含著怒意。
凌波知道聶薇不喜歡別人質疑她的決定，他不想再犯上一次的錯誤，“好的，我知道了，這兩天我就拿出一個創意你看一下。”他調整好情緒說。
“我給這個客戶拿出的價格你別對任何人說，有什麼情況也只和我第一時間彙報。”聶薇叮囑著。
“好的，我知道了。”凌波說。
兩天的時間一個人完成大客戶的產品創意，這對於任何一個文案來說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凌波以前也沒做過這樣的事，大客戶的創意是要經過一個小組反覆討論和修改的，他又不是神，怎麼讓做出的創意在兩天時間內就做到讓客戶滿意呢？而且這個客戶已經確定了新的合作公司，那就是說即便是大神級的創意對方也未必接受，所以能讓對方接受的也只有這個價格了。
聶薇提出的這個價格簡直太低了，這到底算不算是惡性競爭呢？凌波想再去和她問清楚，可是又猶豫了，他只是一個文案而已，做決策的是聶薇，他的眼光和格局都沒有達到她的那個層次，他現在只能服從而不能去質疑。
去了衛生間一趟凌波回來看到桌上放著一杯奶茶，他向尹嬌嬌的位置看過去，她正在工位上忙著，“這是嬌嬌給你放下的。”鄰座的同事對他說。
“哦。”凌波點點頭，今天是他近半個月第一次來公司，尹嬌嬌並沒有過來和他打招呼，想到前段時間她的態度，他想她應該仍是不想面對他，可送他杯奶茶是什麼意思呢？是想恢復他們以前那種同事以上，戀情以下的關係嗎？應該怎麼辦呢？他像以往那樣給她微信轉了二十元並留言，“謝謝你的奶茶。”他看到尹嬌嬌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又將手機放下，並沒有向他看過來。
凌波的創意在得到聶薇的同意後他立即就去聯絡非樂的這位劉總，過程如他預想的一樣艱難，劉總的秘書聽說他是創文公司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哪有你們這樣死皮賴臉的廣告公司，我們過兩天就要和其他公司簽約了，能不能別再來了！”
“你們公司的產品策劃我都參與過，這次針對你們的產品我寫了新的創意，能不能讓劉總再看一下？”凌波笑著問。
這位秘書雖然也是一位年輕的女孩，但和方總秘書的態度可是有著天淵之別，她看起來完全不吃顏值這一套，“劉總出差去了。”她沒好氣地說，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凌波始終保持著微笑。
“他沒說。”秘書說完就將他冷冷地晾在一旁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