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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又接到了新的支援任務，這一次聶薇沒讓他去跑業務，而是讓他寫文案的同時負責起實習生的培訓，已經有三年的時間公司沒招過實習生，這一次來的實習生共十個人，三個文案，四個營銷、兩個美術，六男四女，看著這一張張年輕的面孔，讓整個公司也感覺有了蓬勃的新意。
新來的實習生實習期為半年，在這半年裡他們必須熟悉廣告策劃的整個流程，凌波負責讓這幾個實習生各個崗位輪轉一遍，而且還要在完成本職工作的前提下親自負責指導這幾個實習生，這就使得他非常忙碌，而聶薇大發慈悲地竟然派了幾個大單給他，他不知這是不是又是一個陷阱，可即使是陷阱也要跳進去，如果這一次又遭了她的算計，公司一定也不會給他留餘地了，不知道那時候，她還會找個理由強行留下他嗎？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幾個實習生求知慾很強，學習能力也很強，這讓凌波想起了自己那短暫的兩年大學時光，他也曾如他們一樣，眼中有光，心中有著為將來拼搏的執著，而現在的他，只是為了生存而掙扎著。
“波哥，你看著可真是容光煥發啊！”雖然莫北方被迫坐回了客戶部，但他只要沒事就過來找凌波。
“怎麼？”凌波邊問邊修改著電腦裡的文案。
“你這實習生培訓導師現在看來可真是一份美差，成天被這麼幾位小美女圍著，睡著都能笑醒吧？”莫北方打趣著。
“別在這胡說八道了。”凌波壓低聲音看了看散坐在身邊的幾位實習生，他已經習慣了莫北方的粗言俗語，可這幾個剛走出校門的學生可不一定會適應，如果有人較真這些話會被認定是言語騷擾，他可不能給聶薇提供把柄。
“也就你這種人，缺什麼也缺不了女人，那個留長頭髮的小姑娘長得真不錯，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啊？”莫北方指著不遠處一個留著披肩發的女生說。
凌波連頭也沒抬一下，“請你離這些孩子遠一點。”
“我怎麼聽著你有點要獨吞的感覺？”莫北方白了他一眼。
“能不能別胡說了，被聶總聽到就麻煩了。”凌波提醒著。
“那姑娘太漂亮了，和她談戀愛絕對能讓我一顆堅硬的心化成一汪糖水。”莫北方的一張嘴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更是沉湎於實習生的美貌，哪還顧得了被聶薇聽到他的胡話。
“你血糖已經不正常了，還想要什麼糖水，哪來的滾哪去，別在這耽誤我工作。”凌波對他擺擺手，現在好不容易能寫文案，他可沒時間和莫北方浪費在口舌上，“這些話你可別對那些女生說，小心被人告你性騷擾。”他提醒著口無遮攔的莫北方。
“我長得醜喜歡個女生就是騷擾，你長得帥就是撩？”莫北方憤懣地拍拍胸脯，“真是沒有天理啊！”。
“非得讓我攆你走嗎？”凌波無奈地站起來推了莫北方一把，閒的時候和他鬥個嘴感覺挺有意思，忙的時候真恨不得把他埋了。
“凌老師。”有人在凌波身後脆生生地喊著。
“凌老師......”莫北方扭頭看了一下身後，正是他喜歡的那個實習生，可是人家卻不是來找他的，“你這個老師別演的太入戲，師生戀是不被允許的。”他貼著凌波的耳朵說。
“凌老師？”清脆的聲音又喚著凌波。
“同學，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對凌老師說，他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看到凌波的腳快要踹過來，莫北方閃了一下，終於呵呵笑著跑開了。
“小李？有事嗎？”凌波轉過身看著已經走近自己的實習生李曉蕾，這個女生長相甜美，像是鄰家小妹，而且還Z大廣告學專業的研究生，在幾位實習生中學歷是最高的，也難怪莫北方喜歡她。
和李曉蕾是校友的這個認知讓凌波對她自然而然多了一份好感，第一次看到這個女孩讓他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聶薇，她們都是一樣的披肩長髮，不施脂粉但青春迫人的臉頰，也就是因為有這種感覺，他不敢多看這女孩一眼，怕被對方誤會自己心懷不軌。
“凌老師，我的那個創意您看了嗎？”李曉蕾禮貌而客氣地看著他。
“小李......”凌波負責讓這些實習生提早適應工作流程，如果有可能他們會成為同事，所以他不能像真正的老師一樣去嚴格要求他們，接下來的話他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凌老師，您和我不用客氣的，叫我曉蕾就好了。”李曉蕾表現得很熱情。
“呃....”凌波思忖著，“小李，我剛看了你寫的文案。”他沒改變對李曉蕾的稱呼，也沒注意到她神情黯淡了一下。
“凌老師，那您覺得我的文案寫得怎麼樣？”李曉蕾只一秒笑容便又掛在了臉上。
“小李，我們去會議室，我有話要和你說。”有著Z大研究生學歷的李曉蕾原本讓凌波對她的才能十分期待，可這十多天觀察下來，所呈現的結果卻令他有點失望，她和當年的聶薇差的可是十萬八千里，聶薇作為廣告專業的才女，好幾條創意曾被當時的電視臺徵用過，而李曉蕾寫出來的文案不僅文字囉嗦而且毫無新意、缺乏想象力，與她近乎完美的外形差距太大，但這次她寫的這個文案真的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小李，你這次的文案寫得很不錯。”凌波將她帶到會議室是不希望接下來的談話被別人聽到。
“是嗎？我改了差不多五十遍了。”李曉蕾一臉的驚喜。
“小李......”凌波神色突然嚴肅起來，“你是剛走出校門的學生，來創文也是為了將學校所學的運用到實際工作中去，剛開始不適應、不被認可都是正常的，但一定不能著急，這個時候更要好好分析客戶的產品，找出它與同類產品的不同點，再去進行創意。”
“凌老師，我就是這樣去做的。”李曉蕾沒察覺出凌波的神色變化。
“小李，這次的這文案真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凌老師......”李曉蕾的臉一下子漲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