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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攤案告破,張志等人不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得到縣衙見義勇為的獎賞。
張志三人是在看客們“少年英雄”的歡呼聲中離開公堂的。
一片歡呼聲中,張志在無意中瞥了一眼某處看客,一時竟然愣住了。
那是一道纖纖玉立的身影,從不嫌棄自己貧賤泥腿子出身在正德書院時願意正常跟自己交往,在自己受到欺辱時為自己聲張正義,在自己飢餓時送自己當時買不起的烤串吃。
“是她,她怎麼來到縣城了?”
目光相接,猶如觸電,兩人僅僅對視了一眼便匆匆收回,心照不宣都沒有點破。
張志有自己的考量,血仇未報,他如今化身墨淵,已不再是曾經那個只會讀聖賢之書的弱弱少年,為了不被認出來他只能“忘卻”過去。
至於方若伊則本就是十分聰慧的女孩子,見張志並未跟她打招呼,再想到張家村的慘案,她便明白張志此時的處境。
只是方若伊想不明白為何張志如此年輕,剛入武館不久便能有一招打死二百斤壯漢的實力。
張志三人在百姓的簇擁下匆匆回了武館,剛到武館院中便將縣太爺的賞銀給分了。
張志對錢財並無太多概念,本來唸在照顧女孩子的份上要均分的,只是許英覺得並未出力,死活不願。
推來推去最後齊武分了七兩,張志分了六兩,許英則不好意思地只接納了剩下的二兩銀子。
本來張志和齊武說要上交自己那份獎勵的,只是讓張志沒想到的是不管是洪館長還是李管事都沒有接受。
特別是李管事沒有接受銀錢這事已經完全顛覆了張志對李管事先前見錢眼開的固有認知。
張志還深刻記得李管事當初接了他二兩銀子拜師費時那欣喜的表情,記得李管事說少的一兩銀子以後要還他呢!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十分平靜,張志每天便是聽李管事講課和努力地修煉。
“武者修行,乃應內外兼修,內修堅毅正義之心,外修中庸處事之法,內修丹田之氣,外修武技戰鬥之術。武者的境界分為武徒、武士、武師、宗師、大成、先天之境六大境界。初入武館力不破百便為武徒;習武三年力可開碑,可為武士;習武十年能使百兵可為武師傳道授業;習武十年以上,內功深厚可為宗師開山立派;習武二十年,真氣外放可為大成;習武三十年以上,能引天地之氣者可謂先天之境。天下武者武士武師者甚多,卡在宗師境者亦甚多,大成者寥寥,能入先天者百年難見……”
“李管事,弟子如今力量已經達到二百斤,算是武士境界了嗎?”
李管事搖了搖頭。
“你雖力量已超越一般武徒,然而習武時間尚淺,不管是對內力還是武技的使用都還達不到武士的標準,真正對戰武士你大機率會戰敗!”
張志點了點頭,想起齊武師兄和何剛師兄,不由好奇起他們的境界來。
“李管事,我想問下咱武館弟子現在都是什麼境界?比如齊武師兄和何師兄!”
李管白了眼張志道:“你管那麼多別人境界作甚,我給你的入門內功心法可有看?”
張志點頭道:“回李管事,弟子看了!”
李管事伸手摸了摸張志脈搏,露出滿意的笑容。
張志發現他修煉入門內功心法很輕鬆丹田就有了那股溫熱的氣感。
張志將這情況歸功於多次洗髓液的泡澡對體質的改善。
不知不覺中張志實力有了穩步的提升,在屏氣凝神,氣沉丹田後,單臂氣勁一運,他便能單手舉起三百五十斤的石鎖了。
引的學院弟子一片歡呼,就連洪館長看了也默默點頭認可。
不過洗髓液泡澡對力量潛能的激發效果越來越不明顯了,這大抵是一些神奇藥物的通病。
兩個月過去,單論力量張志在學院弟子中已經屬於中上水平了。
如果現在對上清風寨那三個土匪,三個一起上張志都有把握戰勝了。
只是畢竟修武時間尚短,真實戰力並不是力量和內力簡單決定的,如果對上武館修煉經驗豐富的弟子,張志十有八九是會輸的,但若拼死一搏,他自信也未必會輸。
這段時間張志一直沒敢上街瞎晃悠,以免被其它小池鎮的人認出,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在洪太武館裡,和張志玩的最好的當屬反差最大的胡茬八卦青年何師兄和結實帥氣的齊武師兄了。
這何師兄是個妙人,修煉時能吃苦,平時還能抽空打探些八卦之事,關鍵人家還實力不凡,據說半年前和東勝武館的比賽中便是他贏了那唯一一場洪太武館勝利的比賽,很多師兄弟都羨慕他活得瀟灑。
張志決定提前進行第一關考核,張志早就在中院武場熱好了身,內心也早已迫不及待了。
“墨淵,你可有把握?”李管事問道。
張志點了點頭。
於是李管事道:“考核開始!”
正如平日修煉那樣,張志運足內勁,一鼓作氣,如願以償,將場中最大的那四百斤的石鎖高高舉起,引得武館弟子一片歡呼喝彩。
“墨淵師弟好樣的!”
“墨淵師弟……額不是,是墨淵師兄好棒啊!”一名實力較差的武館弟子道。
李管事道:“恭喜張志透過第一關考核!”
“接下來宣佈第二關考核內容,半個時辰內,圍繞中院跑五十圈!”洪館長用威嚴洪亮的聲音道。
“什麼?多少?半個時辰內圍繞中院跑五十圈?”
“這真的是人能辦到的事嗎?”
“我沒聽錯吧?”一名武館弟子不顧形象,當眾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道。
“館長,這也太難了吧?”齊武冒昧地問道。
說到饒中院跑五十圈,齊武是最有發言權的了。
之前齊武就被罰過,最後跑了五十圈,花了兩個多時辰。
雖然他一直有保持體力,沒有用很快速度,但跑到後面時,那真是一圈比一圈要命啊!
“什麼?洪叔叔,你這不是為難墨淵弟弟嗎?”趕來看熱鬧的許英也出來為張志鳴不平了。
洪館長撇了齊武和許英一眼沒有理會,繼續說道:“墨淵,依然給你半年時間,三次挑戰的機會!”
李管事壓住眾人的喧譁,對齊武等人道:“你們不必多言了,師兄自有打算!”
張志心情沉重,道了聲:“弟子謹記!”
李管事見狀安慰道:“墨淵,師兄既然出此考核,自有他的道理,你也不必太過憂慮,這樣吧,接下來我會為你制定個修煉計劃,你按計劃修煉即可!”
“是,李管事!弟子警遵教誨,一定刻苦鍛鍊!”
張志拜師洪館長的第一場考核已經透過結束,李管事轟退了圍觀弟子,許英也挽著洪館長手臂離開了。
眾武館弟子都各自去忙自己的鍛鍊去了,李管事對張志道:“墨淵啊,現在你的任務便是饒中院盡力跑完五十圈,我就在這兒為你記錄圈數和時間。”
張志道了聲“是”,便直奔中院邊緣跑圈去了。
不知何時,李管事已坐在大理石桌凳上,一邊品著茶,一邊盯著張志跑圈,張志每跑一圈他就在紙上畫上一筆。
前面十圈張志跑的很快,引得李管事連連搖頭,但他並未出言提醒,在他看來,武者學會在群戰中懂得合理分配能量才是制勝的關鍵。
第二個十圈,張志已經喘著粗氣,速度明顯降了下來,他自己也終於意識到了之前體能消耗過大,跑的太急。
當跑完第三十圈的時候張志已經累趴下了,多次重新爬起來,結果雙腿打顫,不聽使喚,又重重地摔倒在地,胸口也如被巨石轟擊過,疼痛難忍。
李管事見張志還要咬牙堅持,還是於心不忍了,宣佈今日的鍛鍊到此為止,便親自扶著張志回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