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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芳至今還清晰的記得,當時以為自已聽錯了,不敢自信的確認道:“什麼模特?”
“人體模特,就是那種裸露的,不穿衣服的方式。”
這句話,讓自已瞬間滿臉通紅,不可思議的直望著對方,四目相對,竟然是自已先敗下陣來。
看著對面堅定與清澈的目光,無法平靜的自已落荒而逃。
丟臉啊,跑的不應該是對方嗎?
正回想著,一失神,手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畫架上,頓時打破了畫室的平靜。
趙東抬頭看去,發現是劉芳當面,趕緊問候道:“劉老師還沒有休息啊.”
“啊,時間還早,出來溜達溜達,看到畫室有燈,過來瞧瞧。”劉芳平靜的回覆道。
“看來你是真的喜歡畫畫,別人都在晚自習,你還跑過來這邊。”
“古話說的沒錯,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趙東看著一身連衣裙的劉芳,距離自已近在咫尺,身上的香味是體香加香水的混合體,淡淡的聞起來很舒服。
沒來由的,又想起了那個問題,一直沒有給自已答案。
又一次說道:“劉老師,你看我這個房間的窗戶上是不是又多了什麼?”
劉芳聞聲望去,窗簾,四扇窗戶加裝了窗簾。
“這兩天休息,我叫人剛裝上的,您上次說在考慮一下,我回家想了下,為了有更好的私密性,光換磨砂玻璃還不保險,又叫人安裝了窗簾。”趙東貼心的講道。
趙東也是無語,為了請劉老師做人體模特的事情,自已也是做足了思想工作。
第一次提出來,嚇的劉老師落荒而逃。
第二次再提,並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闡明藝術的前衛性,一頓洗腦,得到了考慮考慮的答覆。
第三次又提,劉老師講明瞭顧慮,談及了觀念習俗的問題,後面說再考慮考慮。
第四次重複提,劉老師一句,知道了,應付了自已。
幾個月過去了,事情一點動靜也沒有,如果拒絕了,他可以再想其他辦法。沒拒絕也不給個痛快話,就讓人很受傷,總是惦記著,又沒有結果。
這樣就很綠茶。
可是平常觀察,劉老師沒有這麼高的段位啊!事情有點玄乎。
說實話,這一年隨著經濟的全面放開,社會風氣隨之一變,大把的小姐姐們為了美好的生活,已經下海賺錢,只要肯花錢,有的是辦法,就是不那麼方便。
總不能讓小姐姐總往自已家裡鑽吧,更不可能帶到學校,不好解釋啊!
還是劉老師最方便,隨時可以過來,理由充足,無懈可擊,不會引起非議!
這些都已經在做工作的時候講過了,得到的就是,考慮與知道了的回覆。
人體素描是大學美術基礎課程,男女都是全漏點,應該都經歷過的啊。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一定要有個結果,實在不行就放棄親愛的劉老師了,雖然她是目前最佳人選。
只能便宜美麗性感的王妮寶貝了,多往自已房間裡鑽幾次了,看她也蠻熟練的。
就是這個思想工作,要把她'親'服氣才行。
看樣子還是要犧牲自已的色相,以色示人,沒辦法,為了藝術我不入地獄誰入!
想著想著,自已竟然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怪瘮人,大晚上的。”劉芳看對方無緣無故的傻笑說道。
“沒事,突然想到了一個笑話。”趙東趕緊回收自已的面部表情。
又隨口瞎扯了幾句,單刀直入道:“劉老師您還有什麼顧慮直接說出來,我肯定馬上解決。”
劉芳又看了他一眼,說道:“沒有什麼顧慮,就是心理上還沒準備好。”
“嗨,您就當我是毛都沒有長齊的小毛孩不就得了,您讀師範的時候,肯定也學過人體素描吧,還不是畫過別人,應該能夠理解。”趙東依舊勸說道。
“我們那個時候,畫的是老年男人的半裸畫,不一樣的。”
“那也行,我也畫半裸畫總成了吧!”
“那後面畫完了呢,畫作不就流露出去了嗎?”
“沒事,我畫完了,後面畫作您保管,是收藏還是銷燬您決定。”
“而且您如果願意畫我,我也可以當您的模特,我是全裸也可以。”
“嗯,我再考慮考慮。。。。。。。。”
“您別再考慮了,再考慮我都畢業了。您就給個痛快話,成不成吧!有什麼要求您都可以提。\"
\"行吧,我。。。。。。。。。。。。。。”
“您同意就成,那個目前模特市場價是多少?”
“我不是很清楚。”
“那您原來在學校的時候,請的男模特多少錢?”
“那時候好像15塊一天。”
“那您看多少合適?”
“我是女的,應該翻倍吧!”
趙東一算,每星期一天,一個月四天,最多32小時,一個月千元不到,相對現在的普通收入有點高啊,想還價。
一看楚楚可憐,害羞無比的劉老師,開口同意了。
算了,就當扶貧了。
哎呀,終於成功了,不容易啊!
為了藝術,我殺死了多少腦細胞,真難。
不過,一想到劉老師裸露的畫面,也是蠻期待的,偷笑,不能讓她看出來,不然又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歡喜。
劉芳做了肯定答覆後,心跳又開始加速了,趕忙藉故離開。
走到畫室外面,涼風吹過,瞬間讓心情平復了一些,反身朝畫室望去,剛更換不久的磨砂玻璃讓人看不到裡面的詳情,私密性很好,讓心情徹底平復。
快步朝自已宿舍走去。
邊走邊想著,如果不是家裡的事情,自已根本不會考慮這個提議,第一次聽說就想直接拒絕,並訓斥對方一頓,主意都打到自已頭上了,自已又不是三歲小孩,那麼容易被洗腦及誘惑?吃屁呢!袒胸露乳的讓別人比劃,正常人誰受的了?
有錢了不起啊!
好吧,有錢真的很好,能解決很多事情,長大了才能感受更深。
幾個月前,母親就因為生病就醫,需要大筆費用,讓剛剛因為自已參加工作而收支平衡的家庭,又陷入資不抵債的境況。
以前因為需要供養自已中專與弟弟的高中學費及生活費,家裡經常借錢週轉,幸虧親戚給力,也讓別人看得到還款希望,所以問題不大。
這次母親意外的乳腺癌,又讓家庭陷入困境,自已剛參加工作,薪資少的可憐,連醫藥費的零頭都不夠,還是親戚們的幫襯,又一次救助了家裡,然而大家都不容易,自已也要撐起這個家庭的未來。
當對方提出裸體模特的第一時間,自已的震驚完全是自然反應,後續的付費的建議,讓自已的心慢慢靜了下來,沒有直接拒絕。
隨著時間的流逝,母親生病的費用變成了沉重的壓力,在對方追問的過程中,還是在做最後的心理建設,實際已經妥協,只是對方隻字不提費用的問題了,讓自已拿不定主意。
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應該很快就能明白,不拒絕也沒有答應的問題結症所在吧!
然而,還是自已想多了,學習好,不一定就懂得人情世故。
每次盡說些沒用的承諾,抓不住重點,難道加錢這種事情,讓我這個老師自已提,真丟不起這個人。
小屁孩,啥也不懂。
哎,高看他了,還是該早給點暗示,早減輕點家裡負擔。
每月的一百多塊錢工資夠幹什麼?
一小時30塊,一個月4天,共計:960元,頂的上自已9個月工資了還多,而且是純收入,沒有強行攤派扣款。自已實際每月到手工資100元都不到,還要零花與洗漱用品,平常來去車費,所剩無幾。
不行,還是要鼓勵他多多繪畫,提高技藝。
實在不行,全裸也行,繪畫這個行當也不是沒見過,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