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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承歡盟內
“嚯,這人真夠多的,司然,陸未年,你們兩跟緊點,別走散了”蕭齊走到最前面。
來承歡盟的人很多,人擠著人,從高處看下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頭,可以說是前胸貼後背,但真正來比試的人卻很少,更多的是來觀看比賽的。
“快看,那就是江湖榜第一,白墨”
三人好奇的向那人所指的反向望去,只見白墨身著黃衣,一如既往的高馬尾,眉宇高挑。
“那是白墨?這不是昨天那個臭小子嗎”
“嗯,儘量別惹到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比賽正式開始後,陸未年,蕭齊司然一路過關斬將,混進了前十名,接下來就是分排名了,後門八名的排名都已經分好了,昨天的酒樓裡遇見的紅衣女子排第三,司然排第四,白衣女子排第五,蕭齊排第六,接下來就是甲一,甲二,甲三,甲四,四兄弟。
人群都伸長了脖子看這江湖榜第一名和榜上籍籍無名卻比試第二名的神秘少年,甚至還有人下注。
臺上兩人劍拔弩張,話語間卻像是在談笑。
“打聽了一下,你就是司家的一個小護衛,要不要考慮入我承歡盟,待遇可比在司家好多了”
“哦,那倒也不用,只是覺得這江湖榜也不過如此,說不定一會就是江湖榜第一了,那時你要不要考慮來司家當個守門的”
白墨臉上的假笑再也維持不下去了,他看到陸未年手裡的是一把普通不過再普通的劍,滿大街都是這種劍,瞬間找回了自信。
“就你這把破劍就想打敗我?知道我這是什麼劍嗎,我父親花重金專門找人給我定製的”
“開始吧,今日就讓你見見世面”
不一會白墨就被這一把破劍抵在喉間。
但是白墨眼中閃過的不是憤怒,而是久逢對手的興奮。
陸未年就這樣成了比試第一名,臺下人都炸了,一個籍籍無名的毛頭小子居然打敗久居江湖榜第一,當時押白墨的人更是氣極。
一行人也是順利的進入劍谷,他們都是第一次進入劍谷,對一切都很好奇,白墨一直纏在陸未年身邊。
“陸兄,你那麼厲害,之前怎麼沒去參加江湖比試”
“沒時間”
“陸兄,你缺徒弟嗎,我做你徒弟可好,帶出去賊有面”
“沒時間”
“陸兄,你真的不考慮來我承歡盟嗎,只要你來,直接升為宗師,和我同等級”
“沒時間”
“那你都在忙什麼”
“保護小姐”
“要不我也去當司小姐的侍衛,你多指點我一點唄”
“……”
蕭齊見狀湊到司然旁邊。
“司然,白墨這傢伙是腦子有什麼疾病嗎,剛剛不還看不起陸未年侍衛身份”他聲音很小,小到只有司然聽得到。
“別管他,我看他就一武痴”
“哦”
一路上甲家四兄弟叫囂著自己一定能獲得神劍認主。
另外兩個女子經過司然搭話知道了紅衣女子名為曾若雪,白衣女子名為馮昭昭,司然問她們也是為神劍而來嗎,紅衣女子的回答是:
“不是,我對神劍沒興趣,是另有所求”司然見到她說話時眼眸忽然下垂,像是想起什麼悲傷的事。
司然沒有繼續問下去,她覺得她們若想說自己會說。
第一階段一行人過的很順利,因為沒什麼難度,加上白墨獻殷勤的鋪路,很輕鬆就過了。
直到走進第二階段,空氣瞬間變的刺骨,黑暗裡還傳來陣陣嘶吼聲,一行人的表情才恢復嚴肅。
黑暗裡首先出現的是兩雙血紅色的眼睛,再是兩個龐大的身軀,一黑一白,白的那隻花紋是黑色,相反黑的那隻花紋是白色,一雄一雌,雄獸的頭上長著兩隻黑角冒著黑氣露出一排漆黑的獠牙,像八百年不刷牙似的額間有一枚白色的月亮形狀的標記,雌獸眼底有黑色紋路,額間有個黑色的月亮標記。
甲家四兄弟嚇破了膽子。
“這是!雙,雙生獸,傳說中的上古兇獸,劍谷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大哥,這兇獸兇殘無比,我們這就十個人不如趁早逃吧,我可不想死在這”
“我覺得有道理我們走吧”
於是甲二大聲喊道“這玩意是上古兇獸,大家快跑吧”
見六人都沒反應,他不滿的說到:
“一群傻子,真以為自己排前幾名就刀槍不入了,命都不要,蠢!”
“我可提醒過你們了啊,現在跑還來得及,踏過前面那條線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二哥你管他們幹嘛,他們愛咋死咋死唄,死了正好,我們就是江湖榜前幾名了”
說完四兄弟,都往劍谷出口落荒而逃。
“切,一群膽小鬼”白墨嫌棄的看著他們逃跑的背影。、
“還有人要走嗎”白墨四處掃了一眼。
“讓昭昭留在這裡前面我跟你們去”曾若雪開口
“不行!你就是為我而來這劍谷的,怎麼能讓你又獨赴險境,要不我們現在轉身就走,要不我們一起上”
“……”
見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白墨滿意的笑了。
“那好,上古兇獸又如何,若攔我們的路,殺了便是”白墨拔出劍,劍尖指向雙生獸。
其餘的人都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他們提劍踏入雙生獸攻擊範圍,一踏入雙生獸就餓狼似的撲上來。
司然等人分別圍在雙生獸的四周進行攻擊,白墨曾若雪馮昭昭負責攻擊雌獸,司然蕭陸未年負責攻擊雄獸。
一番苦戰後,眾人都受了些傷,但是雙生獸卻毫髮無損,他們發現雙生獸的傷口癒合的極快,快到劍一離開傷口就癒合了,眾人只好再退出雙生獸的攻擊範圍商量對策。
“雙生獸這自愈能力如此強,硬打肯定不行,得想想其他對策”
“是不是我們劍不行,我們用劍谷裡的劍試試”
眾人隨手拿起地上被別人拔出卻被嫌棄丟掉的劍,雖然是被嫌棄的,但總比比外面打的好一些。
“再來一次試試”
眾人又回到雙生獸的攻擊範圍內,這一次傷口癒合的慢了一些,但是還是不足以殺了雙生獸。
接下來大家又試了許多方法。
用蕭齊的砰砰蛋炸。
用白墨的火符燒。
用曾若雪的毒。
……
所有方法都試試了一個遍,毫無進展。
“這玩意,是什麼鬼,不怕炸,不怕火,不怕毒”
“看來得想其他辦法了,司然你覺得呢”
司然沒說話只是蹲下身觀察著地上的紅花,盯了良久,用手摸了摸又擠出一點汁水。
“不是,大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花?”白墨有些無語的說到
“悅心花”
“什麼?”
“你們沒發現嗎,雙生獸為什麼不會過來這邊,他沒被束獸繩拴著,也沒有被陣法困著,那他們為什麼不會過來這邊”
眾人這才發現問題所在都看向司然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你們沒發現雙生獸的攻擊範圍內和這裡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小姐,難不成是這悅心花的原因?”
“是不是一試便知”
司然蓄起內力在手心用盡全力把悅心花向雙生獸扔去,原本貼在一起的雙生獸見到悅心花瞬間驚慌分頭逃開。
“所以我們可以試試把汁水淋在劍上,再注入一半的內力看看”
“好”眾人立刻蹲下身採摘悅心花把它的汁水淋在劍上,再注入一半內力,汁水一落到劍身上就發出紅色的光芒。
“準備好了就上”
他們再次進入雙生獸攻擊範圍內,這一次雙生獸的傷口便沒有再癒合,傷口還發出滋滋的火燒一般的聲音,雙生獸發出痛苦的嚎叫,司然蕭齊陸未年三人經過幾年的配合早已有了默契。
蕭齊和陸未年左右牽制住雄獸“司然,看你了!”司然把大部分內力注入劍刃向雄獸刺去,雄獸用帶刺的尾巴甩向司然,司然在空中一個翻滾,躲過了尾巴的攻擊,騎到雄獸背上,成功將劍刃沒入雄獸命脈後,用力在命脈出劃開了一道口子,“吼!!”雄獸吃痛怒吼一聲,紅色的血瞬間噴湧而出,司然被噴了一身,雄獸在地上掙扎幾下就消散了,雌獸看到雄獸死去立馬暴走,三人又轉頭去支援白墨他們。
暴走後的雌獸比正常狀態下還難對付上一倍,即使最後成功了六人也受了不輕的傷。
司然身上血跡看起來極其駭人,雖然大多都不是她自己的血。
看著自己劍刃上,衣裙上,手上的血跡,司然身體不斷的發抖,顯然沒有緩過來,雖然剛剛的她看起來兇狠極了,但是當時她自己心裡也很害怕,但是她不能退縮,一旦退縮,蕭齊和陸未年年不死也得受極重的傷。
蕭齊和陸未年也發現了司然的不對勁,走過來一左一右拍拍司然的肩膀。
“司然,剛剛要不是你,我們也很難殺了雄獸”
“小姐,你做的很好”
成功進入二階段區域後其餘的人都找了個地方安靜打坐療傷以便應對第三階段,只有曾若雪拉著馮昭昭拿著一張圖紙好像在找什麼。
他們都以為她在找與自己契合的劍,畢竟第二階段的劍在外面是買不到的,普通人想要很正常,司然卻不這麼想,因為曾若雪說過她不是為了神劍而來,她連神劍都不求,怎麼會求二階段的劍呢。
“找到了!”
曾若雪在一株靈草前拿著圖紙反覆對比確認後才摘下。
“若雪姐姐,你們來這就是為了這株草啊”司然有些好奇的問
曾若雪點點頭。
“這是什麼草,值得你冒著生命危險來取”
“護神草,是極品藥材,在外面也是可遇不可求,昭昭家族有種遺傳病,活不過25歲,我帶她四處求醫,都毫無辦法,直到在雪山腳下的一處神醫開的醫館得知劍谷常年有劍氣滋養所以有許多奇花異草,其中護神草便可解這遺傳病”
“其實三年前我就來過一次,那次以最後一名進入劍谷,昭昭沒能進來在外面等我,那時的第二階段是火焰獸,雖然比雙生獸好對付的多,但是關鍵時候隊友撤劍逃跑,我一時不敵也受了重傷,我一人反反覆覆試了好多次,但是都不行,直到三日後劍谷關閉我才被請了出來”
“從那以後我拼命練武,一心只想拿到護神草,我必須成功,昭昭等不起第二個三年了,她今年24了”
其餘的人都被這種堅持觸動到。
“那你和她一定是很好的姐妹吧”蕭齊問道
“不是姐妹”
“那?”
“她是我心悅之人”
“啊!心悅之人?你們不都是女子嗎”眾人都驚了。
“嗯”
“不可理喻,兩個女子怎麼結婚生子”白墨不屑的說到。
“那依白兄之見,女子就應該早早嫁人,為了三兩句甜言蜜語困於三妻四妾的後宅,愚昧而無知爭風吃醋嗎”
“我們不會,我們讀過書,習過武,見過大漠孤煙,賞過西湖長月,走過山川河流,所以我們都明白,自己追求的是心之所向,而不是傳宗接代,我也可以洗手作羹湯,但要是為所愛之人,只是碰巧,我所愛之人也恰好是女子罷了,其餘世俗的眼觀與我何干”
眾人陷入無聲的沉默
“是我魯莽了,我為剛剛的話道歉”
白墨有些抱歉的蹲在曾若雪面前,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這是我們承歡盟藥師煉製的還命丹,你出去若是搭配著護神草使用,讓昭昭和你白頭到老肯定沒問題”
“多謝”曾若雪接過還命丹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道:
“各位,我要的東西也拿到了,我們就此別過吧,告辭!”
曾若雪和馮昭昭雙手抱拳向其餘的人告別。
“告辭!若雪姐姐希望你們可以一直攜手共白頭。”
“嗯”
兩人正準備走時遠處兩把劍亮起了兩束光,好像在讓他們過去,兩人鬼使神差伸手去拔,結果輕輕一拔就拔出來了。
“這?”
等眾人走近一看,是雙生獸守護的雙生劍,這兩把劍在劍谷裡雖然比不上神劍但是也是上好的好劍,而且第二階段守護獸守護的劍不是打敗了守護獸就能拔出來的,它們只選認定之人。
“是雙生劍!”
“雙生劍?”
“雙生劍,顧名思義就是一對有情人所持的劍,說明你們的感情得到雙生劍的認可”
曾若雪馮昭昭看著手裡的劍,像在思考什麼
“嗯,我會用它保護好昭昭的”
“告辭,各位”
告別了曾若雪和馮昭昭後四人繼續往裡走。
第二階段的東西比之前第一階段的好的太多了,都是神草靈劍,三人組看著一路上有許多劍為他們亮光,都沒入他們的眼,本來想著第二階段若有劍為他們亮光,就選一把,但現在他們想搏一搏,搏一搏那神劍,他們想變的更強,聽了曾若雪和馮昭昭的故事後,他們知道只有變的更強才能做成想做的事,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前面就是第三階段了,大家跟緊點”
白墨帶頭在前面走著,三人組並肩走到後面。
踏入第三階段的那一刻,大霧四起,一片白茫茫什麼也看不清。
司然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空無一人。
“蕭齊?陸未年?”
司然四處看著試圖找出兩人的身影。
一陣頭暈目弦。
這是哪?小時候的村子裡?司然暗自想著,她注意到一群小孩站在她面前。
“傅然這個沒爹沒媽的,好可憐”
“是啊是啊,肯定就是她剋死了她爸媽”
“呸,沒人要的野孩子”孩子們朝她發出一陣鬨笑。
這是回到了小時候,那時村子裡就只有她沒有爸媽,所以總招小孩欺負,沒人願意和她玩,那時候她性格懦弱,不敢反擊,以至於造成長大後孤僻的性格,可是現在不同。
司然低著頭,捏緊拳頭,再抬起頭時目光冷厲,迎面就給了帶頭的孩子一拳。
帶頭的孩子捂著臉,驚恐的看著她。
“真是瘋了!”
“我說了,我不是野孩子!”
“打人啦,野孩子打人啦”那群孩子嚎叫著,叫聲吸引來了周圍的人,包括被打的小孩父母。
“傅然,你怎麼還打我家孩子,果然沒爹媽的孩子就是沒家教,沒人管”
“是啊,小小年紀就會打架,長大怎麼得了”
……
指責聲在周圍此起彼伏,大人孩子們將她圍成一個圈,嘴裡喊著讓她道歉。
“傅然道歉!”
“對,道歉!”
傅然看著面前虛偽的人群,明明都受過她奶奶恩惠,卻放縱自己家孩子對她進行霸凌,如今吃虧了又倒打一耙,傅然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噁心極了。
“我沒錯!談何認錯?”
“無論是傅然還是司然都不會再認莫名其妙的錯”
四周的畫面一點點散開變成一片黑色,黑暗中有一雙巨大紅色的眼睛在看著她。
一個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你在這只是個反派,徹頭徹尾的反派,再怎麼掙扎也沒用的,回你該回的地方去”
“我不能回去!蕭齊和陸未年都在等著我,我不能回去!”
“你一個人改變不了什麼的,認命吧!”
“不,我不是一個人”
司然手裡握緊起劍,用力插在地上,把全身內力注入劍刃,嘴裡念著:
“生由我,死由我,我命由我……”
接著她大喝一聲:
“幻境,破!”
周圍‘咔嚓’幾聲出現許多道裂縫,片刻後,幻境徹底破裂,回到了剛剛的大霧中。
看著前面有幾個身影好似在等他,走近一看,是蕭齊和陸未年。
“司然你來了,我就知道了你能出來”
“小姐,即使你出不來我們也會一直等你”
“好啦,你們兩別煽情了,去前面看看”
三人往前面走去,第三階段很少有人能進來,三階段裡的東西是他們只在古籍裡見過的。
司然蹲下來,摘了一株書裡見過的療傷神草塞到嘴,又給陸未年和蕭齊兩人手裡塞了兩株,雖然他們看起來像土匪進村,但是沒辦法剛剛和雙生獸戰鬥受了傷,得立馬治療,與其等出去用普通的藥草還不如就地取藥,三人蹲在地上把神草瘋狂往嘴裡塞的樣子滑稽極了,然後三人第一次體驗到吃靈草吃到飽,吃完還不忘拿出小袋子開始裝,費命進來一次,那不得給師傅和家裡人帶點土特產。
突然間三人好像聽到遠處傳來的劍鳴聲,抬頭看去,遠處閃亮著一束金光,他們慢慢朝前面走去,亮光的是一個大殿,看上去塵封許久,卻很乾淨,他們抬腳走了進去,大殿內黑漆漆的,四周掛著十一把劍還有一個空位,他們猜測應該就是六把神劍了,還有空著的一把應該就是師傅手裡的霜華了,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進大殿明明沒人卻好像收穫了許多打量的目光,殿內的劍微微震動著,好像互相在討論著什麼。
他們身後緩緩走出一位老人。
“那麼多年了,終於再次有人透過迷幻陣來到這裡了”
“你是誰?什麼迷幻陣?”
“迷幻陣就是剛剛的幻境,能看見你內心最深處的恐懼,看你會怎麼面對,很多人進去了就出不來了,非常考驗意志力,要意志堅定之人才能破解”
“而我是劍使,永生駐守在這幫神劍挑選他們心儀的主人”
“來到這就可以成為神劍的主人嗎?”
“不,要看神劍願不願意選你”
“怎麼看?”
劍使走到一個臺子前面,上面有一個陣法,他們從未見過。
“你們上前滴入一滴血,神劍可以看過往經歷過的所有事,然後看它們願不願意選你”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蕭齊第一個上前,咬破手指滴入一滴血,血延著陣法的紋路四散開,陣法散出一陣紅光,四周的牆上顯露出一些看不懂的紅色古老密文,血隨著陣法傳遞到每把劍,在,五把劍嗡嗡的,像在挑出蕭齊性格中的好壞進行對比,直到嗡嗡聲停止左側牆上的的一把劍亮起了光。
蕭齊疑惑的看了看劍使,劍使眼神示意它過去。
蕭齊過去拔出那把,劍柄上刻著【青雨】。
“看來是青雨劍選擇了你”
接下來到本來陸未年想讓司然先上但是司然拒絕了,她在害怕。
陸未年只好先走上前,滴入血後,四周的牆上依舊顯露出紅色密文,接著嗡嗡的劍鳴聲後牆正面的一把劍亮起了光。
陸未年走過去拔了出來【長風】
“看來長風選擇了你”
陸未年盯著手裡的劍,明明是第一次來劍谷,書中也沒神劍樣貌的記載,但好像在哪裡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輪到司然,司然走上前,嘴唇緊抿,手顫抖著,這個身體都緊繃著,顯然緊張極了,她咬開手指,滴入一滴血。
片刻後毫無動靜,司然眼眸暗淡下來,果然,還是如此嗎。
“很抱歉小姑娘,看來……等,等等!”話音還未落殿裡三把劍同時發出刺眼的光,劍谷裡其他的劍也紛紛亮起了各自的光,“嗡嗡嗡”的劍鳴聲響徹山谷的,一瞬間昏暗的劍谷被各種各樣的劍發出七彩的光所籠罩,一陣七彩的光芒直衝雲霄,連大殿都亮起金光,再向原本昏暗的殿外看去,原本插在地上灰撲撲的劍都散發著各自的光芒,七彩的光芒像一地的珍貴寶石。
“這,這個是……萬!劍!齊!鳴!”
劍使被眼前的場景震驚的呆在原地。
“哈哈哈,這百年來老夫還是第一次見此壯觀的場景”劍使原本平靜的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光彩。
“萬劍齊鳴?”
“小姑娘,看來這下不是劍選你,而是你選劍”
司然在三柄神劍面前了來回走著,打量著。
“嗡嗡”
“嗡嗡嗡”
“嗡嗡嗡嗡”
八柄神劍都小幅度震動著想讓司然選自己。
【破雲】【扶雪】【九雷】
司然猶豫了一會,把手伸向扶雪從劍鞘拔出,拔出的一瞬間劍谷,大殿裡瞬間恢復了昏暗,只有扶雪在司然手裡散發著白光。
司然還是有些奇怪“我武功並不高,何德何能引發萬劍共鳴”
劍使笑著說到:
“神劍擇主呢不是看武功高低,一是看意志力,二是看劍心,三才看天賦”
“師傅也和我說過劍心,可我並不知道我自己的劍心啊”
“傻姑娘,你在剛剛幻境中不是就已經悟道了嗎”
司然低頭想了一會
“對哦,我有劍心,我的劍心是……”逆天改命。
劍使從桌腳下抽出一本桌腳墊似的秘籍,遞給司然,那本秘籍灰撲撲的,有些地方還被撕的破爛。
“額……前輩,這桌角……呸,秘籍是幹嘛用的”
“這是上一位引發萬劍齊鳴的劍主留下來的,原本保護的很好但是太久沒人引發萬劍齊鳴所以墊桌腳了”劍使不好意思的撓撓額頭。
三位劍主有緣,老夫再額外贈三位劍主一個東西,劍使從一個小小的儲物袋裡翻來翻去掏出三個一模一樣的儲物袋。
三人看著這操作震驚的瞪大眼睛。
“這?一個儲物袋怎麼裝得下三個同大小的儲物袋的!”
劍使得意一笑“這就是這百物袋神奇的原因,可容百物,必要時刻劍也可以裝在裡面,這一般人老夫可不送,看你們順眼而已”
三人接過百物袋,把剛剛摘的神草放到裡面。
“劍也拿了,東西也送了,三位劍主也可離去了”
三人從牆上拿下劍原本的劍鞘正準備離去的時候陸未年卻被叫住。
“長風劍主,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故人?像誰?”陸未年不解。
“時間太久了,老夫忘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說完劍使就化作一陣白煙離去。
三人揉揉眼睛“是我看錯了嗎,他是不是‘譁’一下就消失了”
“這世間竟有如此功法”
三人拿著劍走在出谷的路上。
“司然,你剛剛太酷了吧,萬劍共鳴誒!”
“小姐,你剛剛真的很酷”
“是嗎,我也覺得”司然表面打著哈哈,心裡卻沒當回事。
剛到谷口後看見一位中年男子翹這鼻子吹噓著剛剛引起萬劍共鳴的一定是他兒子白墨,下面的一群人在誇讚。
“白盟主真是教子有方啊,白墨年紀輕輕就引起百年難遇的萬劍共鳴”
“是啊,是啊,不知道白墨選了哪把神劍”
“白墨也是隨了白盟主年輕有為啊”
“白墨可真是百年一遇的奇才!”
……
直到看到走出劍谷的三人裡沒有白墨,剛剛誇讚的眾人才收了聲。
白淵轉頭一看並沒用看到自己兒子的身影,視線下移看到他們手裡人手一把的神劍。
“你們是誰,白墨呢,神劍為何在你們手裡”
三聳聳肩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不知道啊,可能還在幻境裡沒走出來吧”
人群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
“三把神劍,三位劍主,十幾年都不一定出一位劍主,現在一下出了三位”
“是啊是啊,不知道剛剛引起萬劍齊鳴的是哪位”
“原來不是白墨啊,虧我還在這捧姓白的半天”
被下了面子的白淵面部氣的扭曲,拳頭緊的像是要滴出血,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
“恭喜三位喜得神劍認主”
不過白淵也是個演技好的,一會又換上和藹的笑臉。
“沒在盟中見過三位,想來不是我盟中人,要不要入我承歡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