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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予此時是離窗子最近的,她迅速反應過來瞬間提氣,靠聞君教她的那點兒可憐的功法迅速趕到了窗前拽住了蕊兒衣袖,白宋也反應神速立馬上前抓住了蕊兒的衣袖。
“蕊兒姑娘!……”護院也都紛紛趕了過來幫助南予,但奈何視窗較小,根本沒有空間發揮也根本用不上力。
“別……動……”南予咬緊牙關,以她的力氣,根本拽不住毫無求生慾望的姑娘,手中的布料一點一點下滑,只聽“嘶啦”一聲,布料斷開,南予低咒一聲“靠!”
古代的布料真不結實!
來不及多想,南予趕忙掏出一張符貼在自已的腦門上,雙腳用力一蹬瞬間跳出了窗戶,掉了一隻鞋。
白宋看著飛在眼前的鞋,他還沒有回過神,南予已經在他眼前跳了下去。
他的心瞬間劇烈顫抖,雙眼通紅地朝窗外吼道:
“南予!”
南予在半空中抱住了蕊兒,她可能也挺害怕的,早已經暈了過去。
在跳樓的一剎那,南予心裡拜了古今中外八百名神仙。
觀音菩薩如來佛祖耶穌阿彌陀佛聖母瑪利亞她還不想死啊!那可是聞君送她的保命符,就這一張!保佑聞君千萬別畫錯啊!
南予抱著蕊兒滾到了地上,雖說這保命符起了作用讓南予她們墜落的速度下降了很多很多。
但是很顯然,南予沒有掌握如何帥氣落地的訣竅,蕊兒落在她的身上,滾著摔了個大屁墩兒也是把南予疼得差點狂飆出眼淚。
白宋紅著眼連滾帶爬地從染星閣四樓跑了下來,本來他也想直接從染星閣的樓上直接飛身下來,但是被春夏攔住了。
自家主子一點點的功夫,從四樓跳下來也得落下個半身殘疾。
白宋蹲在南予的跟前,詢問她哪裡受傷,看見南予揉著腰臀站起來疼得擠眉弄眼的樣子,也能猜想到南予無甚大礙。
他眼尾的紅還未褪下,死死地摟住了南予。
“蕊兒啊…我可憐的蕊兒,你可不能想不開啊!媽媽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你可不能傷了媽媽的心啊……嗚嗚,我的蕊兒……”
蔓娘也第一時間衝了下來,看見蕊兒臉上有一點點擦傷只是昏了過去,心疼壞了。
就算是進不了白家的門,她的寶貝疙瘩也不能就這麼沒了啊。她也沒想到這蕊兒的性子會這麼剛烈,嚇得她魂兒都快沒了。
“這殺千刀的白家!嗚嗚嗚……我不活了!鄉親們啊!給我蔓娘評評理啊!”這染星閣地處中心,人來人往甚為密集,出了這檔子跳樓的事,百姓們也紛紛圍了上來,蔓娘順勢抱著蕊兒哀嚎了起來。
“白家仗勢欺人,辱我環湘院藝伎,逼得我們姑娘跳樓啊!嗚嗚嗚……鄉親們吶!”
“蔓娘也是上京的老熟人了,這麼多年從未騙人斂財,都是正正經經營生,我對姑娘們那是如女兒親…天理不公啊……”
蔓娘當初也是名動京城的名妓,雖然半老但也是風韻猶存,哭起來聲淚俱下也是能換得同情的。
圍觀的人們也紛紛議論起來。
“是白家那個二公子嗎?”
“好像是,白家的老三已經上了道盟,這大公子早就和白家鬧得決裂了……”
“是嗎?”
“這都早了,那時候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這白家的二公子可不是好人吶……”
“是啊是啊!他欺男霸女的,仗著自已家裡官大又有錢,到處橫行霸道!”
“這才小小年紀,屋裡已經有三個侍妾了!這又搞出這檔子事,蔓娘,告官吧!”
“不妥,白家怎麼告得贏!?”一個人默默地搖頭。
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南予推了推快要勒死她的白宋,但無奈白宋那臂力堪比金剛,紋絲未動。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這樣鬧下去真的要進官府了!”南予無奈地說道。
“隨便,與我何干。”白宋終於放開了南予,眼神中充滿了淡漠,手中拿著鞋,低頭將南予的腳輕柔地放了進去。
幸好旁邊全是雞飛狗跳,沒有人注意到白宋的行為,但春夏可看見了,眼睛瞪到比水牛還大。
完了!公子完了!
“那可是你娘,你確定你這次不管嗎?”
“如果你確定不管,那我無話可說,要是你最終還是要給他們擦屁股,那不如現在直接解決也省去很多麻煩。”
南予指了指他身後驚慌失措跑下來的宋銀,白宋也回頭看去。
“宋兒,求求你,幫幫娘,娘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如果鬧到了官府,你爹他會打死我的!”宋銀雙眼垂淚,用帕子抹了抹,看起來好生可憐。
“把這位姑娘帶回去好好照看,我帶你去白家。”白宋沉思了片刻,對著蔓娘說道,蔓娘連連答應,差人將蕊兒送回環湘院。
春夏準備好了馬車,白宋和南予在馬車上一陣沉默。
“那個,你家……”南予想了想,還是打破了這尷尬。
“我雖是長子,但卻是庶出。”一直以來,庶出的身份都讓白宋抬不起頭,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在南予的面前被人大喇喇地揭穿他的家醜。
他的母親不被父親喜歡,因此即使他年少成名才富五車,他的那位父親也只會更在意他的嫡出兒子。
母家從商,而讀書人向來清高,看不起商人,卻吃穿用度皆靠身為商人的宋家接濟。
從白宋知道自已無論怎樣努力都得不到父親的喜愛時,他便決定從商,從白家走出來。
宋家本就富甲一方,後來他跟隨舅舅繼承了母家的產業。
宋家堪當大用之人少,舅舅又膝下無子,在舅舅故去後白宋也將宋家的產業做到了京城,卻依然擺脫不了白家的束縛。
因為他的母親愛慘了那個滿心滿眼都不是她的男人。
“你弟弟那個混球,天天做出混蛋事,你爹會不知道?”
“也許知道吧,但是他默許了。”
“所以,一到有事的時候就找你娘,你娘再找你拿錢打發?”
“嗯…”白函雖然可恥,但這是第一次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白宋也很想知道,他的那個爹,知道了自已最喜愛的兒子做出這種事臉上會帶著什麼樣的表情。
“豈有此理!好歹也是高官家庭,行事作風怎能如此草率!如果這等惡劣行徑傳到皇上耳中,你爹就不怕丟了他的烏紗帽嗎?”
“誰知道呢……”白宋冷笑道。
“我與白家決裂,想將母親接出府,我已有能力將她安置得很好,可是她千百個不願,心甘情願為了白函那個混賬三番四次求我。”
“我真的厭倦了……”
“公子,姑娘,到了。”春夏的聲音從車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