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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層？”趙文祥不可思議地問道：“你不是剛剛參悟第一層嗎？怎麼會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參悟出第二層！”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畢竟一個要死的人沒必要知道那麼多。”秦天龍抽出百妖劍，緩緩開口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趙文祥有些慌了。一進入到竹影永夜中，他就發現自己的虛空之手根本無法使用，這個境界就好像隔絕一切一般，讓他徹底失去了自己的優勢。
“不，不是不可能。”秦天龍睜著紅色的眸子看著臉色煞白的趙文祥緩緩開口道：“只是你自己孤陋寡聞，不知道而已。或者說……是你自己不敢去相信。”
趙文祥一步一步地後退著，嘴裡嘟囔著：“不可能、不可能，這是假的、假的……”
退著退著，趙文祥感覺到自己的後背頂到了一個人的身體。
趙文祥僵硬地慢慢轉過頭，看到秦天龍那雙紅色的眼眸正在死死地盯著自己。
頓時，恐懼、死亡、懊悔……一系列負面情緒想火山爆發一樣從趙文祥的心底迸發出來。他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秦天龍竟然有如此強大的一手。
“這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趙文祥看著秦天龍手上的百妖劍緩緩燃燒了起來，劍身上緩緩出現了一片片的紅印。
“你、你怎麼能用火焰……”趙文祥驚叫了起來，看著長劍上燃起的大火，劍身逐漸變得通紅。
“為什麼呢？”秦天龍伸出手，一把抓出趙文祥的脖子，冰順著秦天龍的手慢慢凍結了趙文祥的肩膀。
“你是……荒尊體？”趙文祥徹底怕了。在這裡，他發現自己不僅不能使用虛空之手，而且自己的真氣也無法使用，就好似被人鎖住了一樣，毫無反應。
“是啊，我的確是荒尊體。”秦天龍淡淡地回答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早說啊！”趙文祥吼道：“混蛋！”
在這裡的趙文祥和一個普通人一樣，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無能狂怒。
“我為什麼告訴你們？”秦天龍感覺有些好笑地問道：“告訴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讓你們知道我是荒尊體之後來把我像家禽一樣，養肥了之後再殺了我？”
“你、你口無憑證！憑什麼汙衊神殿！”
秦天龍湊上前去，看著趙文祥的眼睛問道：“你看到我的眼睛了嗎？”
趙文祥顫抖著聲音回答道：“看到了。”
“知道為什麼它們是紅色的嗎？”
趙文祥嚥了一下口水，搖搖頭。
秦天龍鬆開趙文祥，一揮百妖劍，無數百妖嚎叫，厲鬼尖鳴的聲音響徹整個竹林。
“因為現在的我，是妖。”秦天龍冷冷地說道。
趙文祥徹底傻眼了，他絲毫不敢相信這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此刻，他只想閉上眼睛祈求自己能夠重新再活一次。
什麼名利，什麼忠誠，在絕對的死亡恐懼面前都是不值一提。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絕對不會找你麻煩了，我、我滾得遠遠的……”趙文祥眼淚鼻涕流的滿臉都是，之前的傲氣蕩然無存，趴在地上的樣子像極了一條流浪狗。
“見我妖力者，死！”
地上迅速開滿了紅色的花朵，慢慢纏繞在趙文祥手上。順著他的胳膊又纏到了他的肩膀……直到包裹了他的全身！
“呼——”一個巨大的頭顱從百妖劍中飛了出來，一個頭顱上長著三副面孔：綠色、白色和紅色。
“殺了他。”秦天龍淡淡說道。
“哈——”綠色的面孔張開大嘴，吐出了一陣綠色的氣體。
“唔、嗚嗚！”趙文祥被包裹得絲毫不能動彈，只能從嘴裡發出陣陣慘叫聲。
“是業原火嗎？真是好久不見。”
這時，一個聲音從秦天龍背後傳來。秦天龍收回妖力，轉身一看是千歲竹站在自己身後。
“你好，來到這裡打擾你了。”秦天龍說道。
“哪裡，這是你自己練成的秘籍，竹影永夜是你可以隨意使用的境界，談何什麼打不打擾。”千歲竹看著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趙文祥還在苦苦掙扎，時不時地還發出慘叫聲，便開口道：“何不給他來一個痛快？還是說他犯下的罪行已經不足以讓他享受這樣的待遇？”
“想讓他慢慢死去，不過如果會打擾到你，我現在就讓他死了就好。”
“不必，只需要給予他相匹配的死法就好，我是無所謂的。”千歲竹笑著說道：“既然來了，不如喝一杯茶水再走？我看你身上似乎有受過傷的痕跡。”
“那就麻煩你了。”
和之前一樣，兩人就地而坐。倒上茶水，秦天龍一飲而盡。
“真是好茶，比之前適應多了。”秦天龍點點頭讚許道。
“那就好。”千歲竹放下茶杯，對秦天龍問道：“我看你剛剛用的是百妖劍，對吧？”
“沒錯。”
“看來四元刃的東西到你的手上也算是遊刃有餘。”千歲竹笑著說道：“如果四元刃現在知道他的一把劍正在一公里左右的地方，他會怎樣想？”
“什麼？他在哪裡？”秦天龍頓時慌張起來，如果四元刃真是傳說中那樣地大妖，自己肯定沒有活下去的機率。
“他就在竹林的對面那座山上，萬妖山。”千歲竹指著遠處的高山說道：“那裡就是他住的地方，也是妖界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