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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白家遺孤懷絕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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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道:“那我們現在便去麼?”沈揚文道:“當然不是,若我猜的不錯,衙門的人現在正在清理大宅中的屍首呢。我們現在回去,是查不到什麼的。”

小木笑道:“嘿嘿,二哥,你一個讀書人,方才看到那般情景,不害怕麼?我站在你身邊,都覺得你底氣十足,似乎根本不知道身旁盡是些屍首。”

沈揚文撓頭苦笑道:“你別笑我了,我怎能不怕?當初在蘇州城外看到假的遊莊主和一些刺客廝殺時後,我嚇得都哭了。”

這一句話,引得中村三兄妹忍俊不禁。小木問道:“那你方才還能鎮定自若的回答黑炭頭的問題?”沈揚文道:“其實之前鳳陽一行,最大的收穫乃是結識你和大哥。那時我身中奇毒,又親眼見到了江湖廝殺,竟把膽量練大了。而且還想通了許多事情,所以回蘇州後就加緊讀書準備考試。這一個多月來,我從書中也學到了好些東西呢。看來這考試雖沒多大用處,測不出一個人的真才實學,可讀書卻是必不可少的。”

小木連忙點頭,笑道:“我也覺得今天的二哥似乎變了一個人,處處可顧全大局了。那我們現在吃些東西,晚上去順義武館調查線索,早日將秦大哥救出來。若是晚了,恐怕他真有性命之憂。”

沈揚文口風一轉,問道:“三弟,你說順義武館裡的人都死光了,官府應該會給大門處貼個封條吧?”小木一聽,恍然大悟,道:“還是二哥細緻,你不懂武功,若貼了封條斷然是進不去的。這該如何是好?”

一側的中村依氏開頭道:“我可帶他翻牆。”小木聽了大喜,道:“哥哥你也去麼?”中村信之道:“我也去,人多一些,查到的線索便多一些。則可早日救了秦公子。”

四人商議下計策與出發的時間,天還未黑,便休息了。

到了凌晨,小木將沈揚文喚醒,而中村兄妹早早已等在了客棧門外。

夜間,京城大街上一片死寂。順義武館發生事端,惹的百姓憂心忡忡,生怕晚上出門會遭遇不測,家家戶戶大門緊閉。縱觀整座京師,除去碼頭上還有微微燈火,其他各處皆是漆黑一片。便是連更夫與巡查都比從前少了。

四人走大道,不一陣便到達順義武館。果不其然,武館的紅木大門上貼著兩張封條,四人按著計劃,從一側牆頭進入。

此時的武館大宅已沒了屍首,但地上的血跡依然還在。過了半日,秋風已將血液風乾,但踩在上面,仍然是黏黏的。

四人怕驚動巡差,不敢生火,只是順著草叢處小心翼翼的前行。沈揚文白日裡已看清了大宅的佈局,不一陣便來到秦律被捕之處。

到了這裡,沈揚文輕聲道:“今日秦大哥便是在此處被捕的。他眼色使向背後那人是什麼意思?那人肯定還活著,秦大哥是為了救他才沒有逃跑。如今他進了大牢,那人會去哪呢?哎,也怪我白天走的太急。”

小木道:“官府調查這事需得充分證據,那人說不定已被送去了醫館治療?”沈揚文道:“不可能,若那黑大漢存心想冤枉秦大哥,必然會趁機殺掉那人滅口。還能等著他醒來為秦大哥翻案麼?”

沈揚文說著,便來到當時秦律所站的位置。想到秦律當時揹負著那名重傷之人,身前是知府、李孜省、沈揚文、小木及一眾捕快。而身後則是錦衣衛。

想到這裡,沈揚文恍然大悟,沉聲叫道:“我想到了,秦大哥的眼色並不是指他背後那重傷之人。而是指那三名錦衣衛。他定是要告訴我倆,錦衣衛才是屠殺順義武館所有人的兇手。”

小木冷哼道:“又是這幫天殺的錦衣衛,那總指揮使萬通也忒狠了一些。竟滅了白家滿門。”沈揚文自言自語道:“咦,錦衣衛,萬通,白家,太子,梁芳。噢,我明白了,事情大概是如此這般。白日裡明明有個活口,錦衣衛卻沒滅口,看來他們三人留下肯定不是找活口的。而是找一些東西。會是什麼東西呢?”

小木道:“二哥,不如我們進白澤升的書房和臥房看一看,或許另有收穫。咦,我哥哥呢?姐姐,你見到哥哥了嗎?”

這話一問,沈揚文和中村信之才回過神來,中村信之道:“對呀,我剛才還在我旁邊站著。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人了。”

正在此時,白澤升書房那側亮起燭光,小木道:“定是哥哥在裡面,我們先過去看看。”

三人來到書房,果然是中村依氏點了燭光在找東西。沈揚文道:“中村大哥,你是不是在找白澤升的武功秘籍?”

中村依氏瞪他一眼,冷冷道:“不找秘籍,我會隨你們來麼?”小木一陣不甘,以為中村依氏白日間經秦律的一番開導,對秦律會熱心一些,此時看來,他不過是想找到白家的武功秘籍而已。

不多時,中村依氏已翻出了數本拳譜,對小木說道:“小弟,這拳譜上的字我不認得。我將這些書都帶回客棧,你譯給我聽。”

小木長嘆一聲,還未說話,只聽到屋外院落裡傳來一聲女子的聲音:“誰也不許動房中東西!”隨著話音,又有三枚銀針擊破窗紙飛入屋中。

沈揚文站的位置離窗最近,他不懂武功,完全躲避不開。

說時遲那時快,中村信之的飛鏢朝著銀針飛來的方向發了出去,而她自己已擋在了沈揚文身前。

這三枚銀針發射時因帶了這女子說話的聲音,所以中村信之也是始料不及,左手的苦無擋開兩枚,另一枚已扎進了她的左手腕上。

沈揚文一驚,慌忙上前照看,問道:“信子姐姐,你……你的手。”

而小木與中村依氏則破門而出,來到院中,卻不見人影。

中村信之微笑道:“不礙事,針上沒毒。那髮針的女子顯然功夫不純熟,這銀針打到的也並非我的穴位。”沈揚文道:“咦,姐姐你還懂得認穴之道。”中村信之並未睬他,而是拔出銀針出了房門。

沈揚文最後跟出,房中的燭火本沒有被人熄滅。可四人都出了房間,燭火竟自己滅了!沈揚文與小木有些心顫,沈揚文疑惑道:“莫非是白家的鬼?夜間守護著白家?”

中村依氏顯然不為眼前情景所驚嚇,怒道:“你是什麼人?偷偷摸摸的?白家的人麼?”

那女子聲音從書房傳來,說道:“你們這些歹人,害我全家,我要讓你們償命!”沈揚文高聲道:“這位姑娘,我們無意冒犯,只是來尋找錦衣衛的罪證,好還白家一個公道!”

那女子道:“哼?公道?白館主慷慨豪邁,廣邀江湖人士來京比武,並打算贈勝者一本拳譜秘籍。可那些江湖人各個都是孬種,聽聞白館主招惹了錦衣衛,嚇得連夜逃竄,還帶走了武館的好多東西。這就叫公道麼?

“白館主經常施恩於民,他出了事兒,白天圍觀的百姓聽到他惹的乃是梁芳,便紛紛散了。這就是公道麼?

“白家世代為朝廷選拔武藝優秀之人,許多人後來成了戰場上的中流砥柱。可到頭來,白家的子孫竟都被朝廷錦衣衛害死。這就是公道麼?”

三句話說罷,這女子聲音中已有了泣聲。沈揚文、小木、中村信之無不為此動容。而中村依氏卻道:“那你便學好武藝,殺了所有錦衣衛為白館主報仇就是了!血債自古便需血來償。你如今卻悶在武館中,看著這些死物。那死者又怎能安息?”

這番話,本是中村依氏自己的心聲,但那女子聽罷卻已動容,自書房中走了出來。月光淡淡,幾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瞧見她穿了一襲白衫。聽她說話的聲音,像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那女子抽泣道:“我……我叫白玉音,白館主便是我生父。幾位屋裡請吧。”便是在她轉身一刻,書房中燭光再次兩起。四人定睛一瞧,那女子已坐在了書房中!

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白玉音在八隻眼睛的注視下瞬間從書外到了書房裡,還點亮了燭火!這等奇妙,讓四人心驚膽戰!

四人進了房中,才瞧清楚這女子的容貌。她人如其名,面如白玉,丹唇素齒,可一雙秀目早已哭的通紅!沈揚文顫顫巍巍問道:“姑娘,你……你是人?”

白玉音不知沈揚文是因她精妙的身法而問出此話,還以為這幾個字含有話外之音,便解釋道:“今日清晨,家中闖入一夥錦衣衛,說我爹意圖謀反。不待我爹解釋,他們便大肆殺戮,全家上下就……我曾受高人指點,學了這麼點武藝,才用這身法功夫避過此劫!”

小木問道:“如此說來,你應將錦衣衛濫殺無辜之事都瞧見了?”白玉音抹了淚水,微微點頭。小木一把抱住沈揚文,笑道:“太好了,秦大哥有救了!”

白玉音道:“你們說的秦大哥可是秦律麼?”沈揚文疑惑道:“莫非白姑娘認識秦大哥?”白玉音將今日朝秦律發生銀針之事說了,又道:“我瞧見後院還有三個錦衣衛,擔心他們是來找我,便先離開了宅子。後來你們的秦大哥被捕之事,我就不知道了。”

沈揚文思慮一陣,問道:“姑娘不知道秦大哥救了一個人麼?那人可能還沒死。”

白玉音失聲“啊”了一句,道:“我……我莫非還有親人?”沈揚文道:“我也不知那人是誰,也或許是武館的弟子。白姑娘,你知不知道白澤升館主生前有什麼信件之類的東西,都收在哪裡了?”

白玉音道:“我爹的信件一般都在書房。可前幾日他給了我一枚蠟丸,便是這個。”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枚蠟丸。沈揚文道:“我能開啟瞧瞧麼?”

見白玉音點頭,沈揚文便將蠟丸捏碎。果然,蠟丸中藏有一封信件,而信上只有了了幾個字。沈揚文念道:“喚江湖人來京助我誅殺梁芳一黨。見字如見人。”沈揚文反覆想著這句話,並未出聲。

中村依氏道:“姑娘,你的功夫跟誰學的?家傳的麼?”白玉音道:“我不知師父的大名,她是位師太,看上去極為年輕,可自稱已有七十高齡了。”小木聽罷一驚,忙追問道:“這功夫有名字麼?”而中村依氏開口問出的卻是:“這位師太如今在哪?”

白玉音道:“師父的成名絕技乃是劍法,可她說我不適拿劍,單單傳授給了我一套身法。之後便雲遊去了,我也找不到她老人家。這身法名字叫‘七縱’。”

小木驚道:“江湖三大高手之一的‘發不老’竟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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