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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白溯有些疑惑。
“我是這座三清觀的主人,法號朔柯,已經死了三百年了,為了等你們,一直都沒投胎。”虛影解釋道,“我早已料到你們會來這裡找我。”
聽到“死了三百年”,白溯和曲甜甜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以說,你知道那個女鬼的事?”梁燭明知故問道。
果不其然,朔柯點了點頭:“當然知道。那個女鬼名叫柳青煙,生前曾是個美豔的女子,但因情所困而自盡身亡。死後她怨念深重,化作了厲鬼,一直在尋找機會復仇。”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才能擺脫她的糾纏?”曲甜甜急切的問道。
朔柯沉思了片刻,然後說:“要想擺脫青煙的糾纏,你們必須找到她的執念所在,並幫助她化解執念。只有這樣,她才能放下仇恨,重新輪迴。”
“那她的執念是什麼呢?”白溯問。
朔柯嘆了口氣:“她的執念就是她生前未能與心愛之人在一起的遺憾。你們需要找到那個男子,並告訴他青煙的遭遇和心願。只有這樣,青煙才能放下仇恨,重新輪迴。”
三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朔柯的意思。他們決定立刻行動,尋找那個男子,幫助青煙化解執念。
“但是,我們到哪去找那個男人?那女鬼都死了那麼久了,這男人估計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想起柳青煙身上的清漢服飾,白溯不禁打了個冷戰。
可誰知,朔柯突然發笑,在這空曠的道觀顯得格外突兀。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甚是有趣,我剛才還真沒看出來你這小丫頭竟然有這本事。”
白溯十分不解。
“誰?你說誰?”
朔柯抬手,朝著白溯虛虛一指:“這青煙心心念唸的那個男子,就是你。”
“我?”
白溯又驚又氣。
“我看起來像男的?”
朔柯笑了笑,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一百多年前的某一世,你女扮男裝參加科舉,一路過五關斬六將,連中三元,最後被授予從六品翰林修撰一職,連當時的聖上都贊你為‘文魁’。
可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就在你前途無量,即將步入仕途之時,卻因一場世家大族劃分權力的風波被牽連,遭到了權貴的陷害。在獄中,你受盡苦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還險些被人發現是女兒身。
後來,你靠著裝死騙過了看守,他們把你扔在路邊就走了。
這時,青煙路過,一眼就認出了你。
在你入獄之前,她就聽過你的事蹟,對你十分仰慕,當即便把你救回了家。
你醒了之後,沒有向青煙說明你的身份,反而藉助她的一片真心和她名門貴女的身份重回朝廷。”
說到這,朔柯嘆了口氣。
“那時,青煙為了說服她父親,整天整天的絕食,跟她父親說她早已傾心於你,此生非你不嫁。
她父親十分疼愛她,又見你確實有謀略和膽識,是個可造之材,便傾盡全力送你入仕。
於是你更名換姓,在朝廷中站穩了腳跟,而青煙,也不止一次的要你娶她,可你心裡清楚,兩個女子,如何能在一起?這輩子,你註定是要辜負於她。
後來,青煙日日以淚洗面,她父親愛女心切,試圖利用權力逼你和青煙成婚,你被逼無奈,只好玩弄權術害得她父親解甲歸田,告老還鄉。
可憐這青煙姑娘,到死都不明白你為何就是不願娶她,甚至不惜將她父親鬥倒。
於是,她化作厲鬼,為禍人間。
陰差來收她時,告訴她,她這一輩子行善積德,若就此收手,不再插手陽間事,下輩子便可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享之不盡。
可她說,不求榮華富貴,只求讓你短命九世。
所以,短短的一百多年,你輪迴了整整八次,這是你短命的最後一世,按理來說,你早該死了,可沒想到,竟有超然之物為你續命,真乃奇也。”
朔柯說到最後,歪頭看著白溯,眼中似有不解。
曲甜甜和梁燭還沉浸在故事中無法自拔時,白溯已經想到了另一件事。
“所以說,這女鬼是來找我的?那劉市長家的祖墳又是怎麼回事?梁燭都回國這麼多天了,難不成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發動?”白溯抬眼,目光十分銳利。
“你說得沒錯,青煙的確是在尋找你,她心中的執念太深,這些年一直停在那寺廟中,日日夜夜祈禱你痛失所愛,孤獨終老。”朔柯頷了頷首,繼續說道,“至於劉家的祖墳,那不過是青煙為了引你現身而設下的陷阱。”
“陷阱?”白溯眉頭緊鎖,不解地問道。
“不錯,青煙知道,你這一世身處紅塵,雖不記得前塵往事,但為了自已的的命,你定會前來檢視。而劉家的祖墳,正是她利用你前世在朝中的影響力,精心挑選的一處風水寶地,其中蘊含著你前世的氣息。”
“原來如此嗎。”白溯恍然大悟,心情十分複雜。
“至於劉家祖墳那邊為何還沒有找上樑燭,那是因為青煙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而且……”
朔柯頓了頓,又接著道,“青煙在陰曹地府推了三十年的磨,求來了你與她的一世情緣。”
“一世……什麼?”
聽到這話,白溯頓時坐不住了。
這是什麼版本的人鬼情未了?
曲甜甜和梁燭也聽得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她真的好愛,我哭死。
“這……敢問道長,如何破局?”
白溯嚇得面色蒼白,連忙問道。
朔柯挑了挑眉,揶揄地道:“這些年苦等無趣,有時候老道會也會分出一縷神識去遊歷四方,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們當今社會十分開放,對於磨鏡之好的事,似乎也並不嚴令禁止了,不如你就……”
“不行!”
白溯幾乎是驚聲尖叫。
“前塵事,前世了,更何況我也已經死了八次,就算我真有什麼不對,也夠還她一世深情了,今生今世,還是各自安好吧。”
朔柯不說話,只是看著白溯呵呵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