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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說她是不是瘋了?”
回想起白溯今天下午那反常的行為,白建斌還有些心有餘悸。
“我感覺是,剛才在那又哭又笑的,老公你說,她是不是被咱們折磨出精神病了?”
陳大美附和道。
“一會你做點早飯,心平氣和的和她談談。”白建斌嘆了口氣,接著道,“這女娃子,都是屬狗的,你稍微對她好點,她就什麼都忘了。”
陳大美點了點頭,起身道:“好,我現在就去。”
飯桌上,陳大美笑著給白溯夾菜。
“招娣啊,昨天的事,我和你爸也有不對的地方,你這孩子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聽了這話,白溯輕蔑一笑。
“後媽,這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我哪敢跟你們置氣。”
陳大美聽到後媽二字,一時間有些怔愣。
從前,這白溯哪次不是恭恭敬敬的叫她媽,這後媽是什麼意思?
但想到昨天的異常,陳大美還是強行壓下了心中的不快。
“呵呵,招娣呀,你沒放在心裡就行,媽呢,有個事想和你商量。”
陳大美滿臉堆笑。
白溯並未搭腔,只是自顧自的吃著飯。
陳大美見狀頓時有些不痛快,但想到自已今天的目的,還是咬了咬牙重新開口道:
“你看你弟弟也十歲了,馬上要上初中,以後還要上高中、大學,得不少錢。再過個十年就該娶媳婦了,我和你爸也沒什麼錢,我就想著……”
即使這麼多年來苛待白溯,可說到這,陳大美還是有些心虛。
“我就想著,給你找個工作,你那個學,也就別上了,早點掙錢供你弟弟,到時候他有出息了,還有人給你撐腰,省得你出嫁了被婆家欺負。”
白溯停下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大美。
“你也知道,白明明都十歲了啊。”
“是,是十歲了。”
提到自已的大兒子,陳大美臉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我十歲的時候在幹嘛呢?”白溯放下筷子,眼神變得冰冷,“我十歲的時候,每天要早起做飯,掃地拖地,刷碗洗衣服,幹完所有家務才能去上學。放學回家還要照顧弟弟,給他洗澡哄他睡覺。而他呢?”
白溯指向白明明,“他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他的衣服襪子從來沒自已洗過,甚至連鞋帶都不會系!”
白溯越說越激動,聲音也不自覺地變大,“我為什麼要輟學打工供他讀書?我生下來就欠他的嗎?”
陳大美和白建斌一時間靜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啊~!賤丫頭,壞姐姐!我打死你!”說時遲那時快,白明明跑到廁所,抄起馬桶搋就朝著白溯衝了過來,白溯分明瞧見,那上面還粘著星星點點的黃河水。
“握草!”
白溯嚇了一跳,立刻躲到一旁。
而白建斌就沒那個幸運了,直接被好大兒搋了個滿臉。
“握草!嘔!白明明,你他媽要死啊!”白建斌氣急,也不管什麼父子情深了,上去就是一撇子。
“啊!白建斌,你打兒子幹嘛!他還那麼小,他懂什麼!”
陳大美急了,上來扯住白建斌。
“你個不識好歹的死老登,我是要打白招娣那個賤人,誰讓你那麼會接的,還敢打老子。”
白明明被打得嗚嗚直哭,嘴上卻依舊不饒人。
白溯看著眼前雞飛狗跳的一幕,只覺得可笑。
原來他們之間的父子情誼,也不過如此。
“哎呀!招娣,你也不知道攔著點!家裡的男人打成這樣,都是我們女人家的責任!”
陳大美急得不行,使勁的扯著白溯的衣袖,想讓她去攔著纏鬥在一處的兩人。
“那你咋不趕緊死了。”
白溯有些煩躁,一把甩開了陳大美。
“什麼?你說什麼?你這孩子你是不是瘋了你。”
陳大美滿臉的不可思議。
白溯懶得理她,繼續看著面前的父子二人糾纏不休。
“招娣!”
陳大美大叫一聲,雙手掰著白溯的肩膀。
“你今天非要看著他們兩個打進醫院去是嗎?媽知道你有本事,你就是拿繩子把他們兩個綁上也好,能不能別讓他們打了?”
白溯緩緩轉頭,直視著陳大美。
“招娣?你們就那麼喜歡弟弟,喜歡到讓我揹著這個噁心的名字十多年?”
陳大美心急如焚,隨口應付道:
“你不喜歡這個名字,改了就是了。就叫,護弟,怎麼樣?”
“呵。”
白溯冷笑一聲,起身走向白建斌和白明明。
“都踏馬的給老子住手!”
白溯脫下拖鞋,狠狠的抽在兩人身上“再不住手,我就把你們兩個抽死噶腰子賣錢!”白溯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拖鞋。
白建斌雖然心有不忿,可實在被白溯打怕了,便強壓著怒火停手。
白明明沒被白溯親自打過,此時受了她一拖鞋,自然不服氣。
“曹尼瑪的,你敢打我!”
白明明一蹦三尺高,上來就要跳起來打白溯的膝蓋。
白溯躲也沒躲,只是微微屈膝,就疼的白明明捂著褲襠滾到了一邊。
“招娣,你往哪打呢!”
白建斌大驚失色,生怕自已的兒子再也不能傳宗接代了。
“招娣,我踏馬讓你招。”
白溯拿著拖鞋走到白建斌身邊,一拖鞋抽到他嘴上。
“你……”
“啪!啪!啪”
“我……”
“啪!啪!啪!”
“別打了,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建斌承受不住,終於求饒出聲,身下還有一片透明的淺黃色液體。
白溯知道,這一頓拖鞋,徹底打斷了白建斌的脊樑。
白溯啪的一聲把拖鞋扔在地上,微微喘著氣。
她看著白建斌癱坐在地的樣子,心裡一陣痛快。
壓著她這麼多年的大山,終於被她親手推倒。
白溯癱坐在沙發上,垂眸看著地上的三人。
“你們三個,口口聲聲的要娶媳婦,看來也是求之不得。”
“作為孝順女兒,肯定不能讓你們這樣望穿秋水。我決定,給你們三個重新取名字,希望你們早日得償所願。”
她突然抬手,指著面前的白建斌。
“你,白招媳。”
又指著陳大美。
“你。陳來媳。”
隨即又指向了白明明。
“你,白盼媳。”
白溯懶懶的換了個姿勢,旋即又道:
“現在就去民政局改名,我和你們一起去,誰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