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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聞言,垂下眸子,將腦中內容回憶一遍後,抬起眼看著青源長老:“不焚草,慣長生於火山岩漿旁,屬火性靈草,常用來煉製……”
凝碧堂中,落針可聞。
少女嗓音清越,語調從容的將所問一一答覆。
“長老,弟子回答完了。”她恭敬道。
青源長老點頭,“不錯。”隨即轉身向臺上走去。
剛邁出一步,又回過頭對還立在原地的十一道:“老夫那藥園還缺一個澆水翻土的人,不若……就你去吧。”
不等十一回答,他已快步回到臺上。
十一有些錯愕,但還是接下了。
“是。”
又在抽問了幾個弟子後,這堂課結束了。
青源長老臨走時,路過十一身邊,隨意道:“記著來,玉山會交代你該做些什麼。”
“弟子遵命。”
十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擰眉。
其餘弟子見長老離開,也收拾東西,三兩個結伴走了。
聞朗見還呆立在原地十一,有些頭疼,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昨天不小心把人砸傻了。
真是罪過,罪過啊。
上前拿起她的東西,喊道:“走了!還看呢!”
說完,伸手拽著她的袖子往堂外走去。
一路將人拽到了膳堂,發現十一還是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有些氣結。
他眼珠子一轉,招來侍從嘀嘀咕咕了一番,侍從聽完點點頭走了。
尋了個人少的位置,將人一把按在桌前坐好後,聞朗也跟著坐下。曲起一條腿,單手撐著頭看她。
他倒要看看她什麼才能回神。
十一對此毫無反應,腦子裡依然在想青源長老為何會如此。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頭疼,有些頭疼。
她抬起手敲敲腦袋。
突然,一陣香味拂過她的鼻翼,許久未進食的她被勾的有些難受。
她回神才發現現在正身處膳堂,一旁正坐著聞朗。
十一眨了下眼後,起身,準備去找些吃食。
沒成想剛站起來,就被聞朗一把拉下。
她有些生氣,直直瞪著對方。沒看到她快餓死了嗎?拉她做什麼?
聞朗見她這樣有些想笑,但又不敢。他敢肯定,他要是笑出聲,十一能揍死他。
勾起唇角,安撫道:“知道你餓,等著!”
這時,先前離開的侍從回來了,手中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
將盒中菜餚一一擺上桌後,“請公子和姑娘慢用。”
聞朗看了桌上一眼,示意十一隨便吃。
“吃吧,今日小爺請客!”依舊是那副欠揍的語氣。
見她不動筷,撇了撇嘴,彆扭道:“就當是為昨日的事賠罪。”
說完,率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十一原本有些猶豫,聞言,也拿起了筷子。餓肚子的感覺實在太難受,先吃了再說!
等她填飽肚子後,才發現不知何時聞朗已經停下筷子,翹著嘴角的盯著她。
她不動聲色瞟了一眼飯桌,發現大半飯食都進了自已的肚子,不免有些臉熱。
有心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如何說。
聞朗眼裡的笑意都快溢位了,看了看對方薄紅的耳朵,努力抑制住即將笑出聲的衝動,說道:“吃飽了嗎,不夠的話還有。”
十一心想,這是把我當成飯桶了嗎?
雖有些無語,但畢竟吃人嘴短,她努力扯出一個笑臉,搖了搖頭,表示不用了。
“哈哈!”
看著她有些僵硬的臉,聞朗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引得其餘人都好奇的伸長脖子往這邊看。
十一更加臉熱,藏在桌下的腿迅速踹了對方一腳,示意他消停些。
“唔……”
聞朗見好就收,忙捂住嘴巴。
十一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見狀,他忙喊道:“喂!等等我呀!”
吩咐侍從將東西收拾好後,趕緊追了出去。
十一腳步極快,聞朗一路小跑才追上她,“剛用完飯,走那麼快做什麼,待會肚子痛可別怪小爺沒提醒你!”
聞言,她偏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一直來到她平日休憩的地方,才停下來。
轉身對一直跟在身後的人說道:“你究竟想要我做什麼?”
“什麼?”
聞朗正在四處打量,沒聽清對方說了什麼。
十一再次道:“我說,你一直跟著我,是想做什麼?如果是昨日的事,”她頓了頓,“我不怪你,畢竟你說的也沒錯。”
“所以,以後你最好也像其他人一樣,離我遠些!”
聞朗見狀急了,“小爺豈是那等人云亦云之人!還在生氣?我再給你道歉好不好?”
自顧自說了一大堆對不起後,抬起頭髮現眼前人依舊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十……十一,你說句話啊。”
“……離我遠點。”
丟下這句話後,她快速離開。
回到住處,將今日所學又溫習了一遍後,十一洗漱準備休息。
當第一縷陽光灑落時,她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門了。
丹峰。
“你就是十一嗎?”一聲男聲飄來。
她轉身看向來人,點頭道:“我是,不知這位師兄是……”
男子上前笑道:“玉山,青源長老二弟子。他讓我來此接應你。”
聞言,她躬身一禮:“十一見過玉山前輩。”
玉山忙擺手,“前輩二字可當不起,十一不介意的話喚我一聲師兄便是。”
“這……玉師兄,那便有勞您了。”
“十一師妹,走吧,我帶你去藥園。”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剛來到藥園,草木靈氣便撲面而來,十一覺得靈臺都清醒了許多。
跟著玉山進了藥園,她發現裡面種植了各種各樣的靈花靈草。
有些靈植顏色鮮豔,姿態各異,十一感到十分好奇。
就在她四處張望時,玉山停下腳步,指了指面前的亭子,溫和道:“師妹先在這歇息片刻,我去請師傅他老人家。”
“好。”
玉山走後,她在亭內尋了個位置坐下,眼神飄向遠處,不知再想些什麼。
不多時,青源長老來了,身後跟著玉山。
十一見來人,忙起身行禮,恭敬道:“見過青源長老。”
他擺擺手,“不必多禮,老夫簡單交代幾句,其餘的玉山會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