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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嘿,建文兄弟,近日有沒有什麼收穫啊?”牛叔拽著他手臂,並對正在廚房忙活的徐慧真眉眼傳情,邊調侃。”牛叔,請用餐還這樣口不遮攔。”李健文頗感無奈,他資歷不夠,就算長輩不苛刻他,偶爾會以輩分倚老賣老。
這裡畢竟是喝酒的地界,借酒精發洩情緒實屬常態。
有時喝多了,說出的醉言醉語也讓人心生厭煩。”嗯,慧真,要不再忙下去你可能太累了,老實說,我真的對你有意思。”此刻的範大幹部正在品嚐煮熟的牛肉,開口表達他的心意。
徐慧真愣住了,顯得尚未領悟他的言辭。
旁邊一同的同事們立即跟著熱鬧玩笑,分明是在拉線。
聲音響亮,整個店裡人都聽見了。
顯然他們這樣做也是想向世人宣告些什麼。
說出了實情,告誡其他人範金有對徐慧真有意思的意圖後,明智點的人都不會再去挑起 。
這句話自然主要是對著李建文說的。
範金看來,在這家小酒吧最危險的人物就是李建文。
他身為店老闆,既有才幹又有魅力,身高馬大,一雙粗眉大眼睛格外醒目。
如果他真與自已對抗,勝負還真很難預料。
不過,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存在。”呵,怎麼回事啊?你們倆好像篤定了她的樣子?” 牛爺的眼睛一瞪。
他自已這邊正等著看好戲,忽然範金有橫空插足,彷彿是奪了自已的獵物。
自已的配對被人家搶走?
怎能接受!
“牛爺,這件事和你無關吧?” 對牛爺,範金有沒有幾分畏忌。
雖然眾人常稱他為”範大幹部”,但實際身份只是街道辦事處的宣傳員,連組長也沒混到。
只因年輕有為,才讓他在這地方廣為人知。
但如果真要說實力,他其實不算什麼。
而牛爺不同,他的家族出自旗人,儘管現在新政權下一切改換,但他仍然擁有可觀的財產和深厚的地盤人脈。
僅在這片區域,牛爺一句話就能讓範金有做事難上加難。”你說沒有關係?徐慧真可是我的員工,這樣做算是公開展示無賴行為嗎?範金有,這可算是知法犯法了啊,” 李建文針鋒相對,早就在心裡下了拿下徐慧真的決心。
範金有想要搗亂?
絕不可能!
“你就別胡言亂語了,她還沒男友,我也未娶妻,探個口風怎麼了?”
一聽這話,範金有頓時慌了手腳,無賴?在這個時代無賴可是真會被追究責任!若是在喝點酒後 ,或是借燒烤欺負女性,怕是要被槍斃幾回都有可能。”有心無力,你也太過 了,” 見範金有退縮,周圍人忍不住哈哈一笑,特別是牛爺最看不上這號人,一邊嘟囔一邊喝酒。
聽到這番言論,範金有羞愧得無處藏身,連忙結賬,帶上朋友匆忙離開。
小酒吧裡的氣氛漸漸恢復如常,只不過徐慧真看向李建文的眼神明顯多了些微妙。
夜幕降臨,蔡全無一如既往地前來整理場所。”老蔡,這是我專門為你預備的牛肉和酒,天冷了先暖和身子再開始工作吧。”
“君子不掠他人之美,酒肉我都接受了,今天的工資我就免了,不然不吃飯。”
“好吧,聽你的,” 李建文笑著說,瞭解蔡全無的性格倔強,無論他說什麼也很難勸說改變。
不過,整理地方只需五十分錢的報酬,這牛欄山醬牛肉加上五十毛等於雙倍收穫,蔡全無自然十分享受這次盛宴。
他知道,李建文這樣做是尊敬他,吃過飯便快手勤快地下了班,還打算第二天起早一點去進貨以回饋這份厚待。
雙方心中瞭然,各自分工協作。
待到清理完畢,李建文準備回家,後院自然便是徐慧真的住處。
這時,她喚住了他。”等一下。”
“有事嗎?” 李建文刻意表現得有些矜持地詢問。
其實這些天,他已經從徐慧真的微妙舉動中看出了些許心事,不過是用策略吸引她的注意罷了。
這次,正是這策略發揮了作用,本不急躁的徐慧真反倒起了心緒波動。”坦白說,我也沒打算瞞你,父親是要我跟你多交流,我覺得相處得很不錯,不介意……我們是不是……試著相親?”
這段文字模仿了原文風格,並對細節做了適當地延伸發展。
人物的性格特點和情節發展有所增補,使得文字更豐滿立體。
徐慧真卻是大膽直爽,敢於表露感情,一旦下定決心與李建文共度餘生,也就沒有絲毫隱藏。
這一舉動卻令李建文十分詫異,心中暗自猜測是否是自已反被動地陷入了她的主動追求之列?
徐慧真坦然告白,
聲稱她是為找伴侶而來的,並未向李建文說明,想要先好好考察他。
李建文這幾天的表現顯然沒有逃過徐慧真的細心觀察,讓她對作為相親物件的他心生認同。”你真是太直接了,這種事情不該是我先開口才是。”
李建文也因徐慧真的坦率感到驚異,畢竟在這個時代,大部分女子都還是較為含蓄。
但自然也有部分人直接明瞭,言辭簡潔明瞭,不會玩弄語言遊戲。
若兩個人情投意合,便會毫不猶豫地開始交往,而不會如現代人那樣忽冷忽熱,模稜兩可。
在那個年代的婚姻觀中,更像是尋找共同生活的夥伴,而非只看浪漫,所以如果有機會相處,大家便會直截了當,無暇顧及其他瑣碎心思。
更何況對方是徐慧真,她的行事風格更加強烈和直接。”你說行不行呢,我們倆畢竟都出生在釀酒人家,就算嫁入酒館,也算得上門當戶對吧。”
“自然可以,媳婦當然是越摟在懷裡越好嘛。”
李建文對於徐慧真的主動自然是欣喜若狂,既然主動送上門,哪有拒絕的道理?
而且,徐慧真的話也有理,在經營小酒館的事情上,他完全不用憂慮。”那麼就這樣定下來吧,程式還是要走走的。”
“理所當然,這也是規矩嘛。”
徐慧真期待的是傳統的求婚和定親儀式,這本屬正常的禮儀程式。
而這些事務,也由長輩處理,李建文無需為此擔憂。
兩人開誠佈公後的氛圍有些尷尬,於是李建文便匆匆離開:
“咳咳,那我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徐慧真倚在門框上,看著他消失在黑夜中,不禁輕笑道:“竟然還保留著讀書人的矜持。”
若是李建文聽見這句話,一定會反駁她兩句讀書人的所謂矜持,畢竟古代那些 倜儻的人物不少便是讀書人,但他們內心裡的矜持可能與外在形象大相徑庭,甚至可能會催生出更多意想不到的”故事”。
然而這時,李建文飛快返回庭院,恰好撞見了正在教孩子寫字的賈東旭媳婦秦淮如和邊吃瓜子打趣的賈張氏。
賈張氏一開口,便打破李建文的美好心情,他毫不客氣地反擊:
“你若無話就別出聲,沒人當你啞巴。”
賈張氏對此極為不滿:“李建文,你怎麼出口傷人!讀書人怎麼了!”
賈張氏的話語激怒了李建文:
“我說,你家看不起咱們這些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賺那點兒錢就真以為能幹淨到哪裡去?”
秦淮如趕緊安撫,打斷了他的怒火。
她帶著委屈與無盡的無奈。”呵呵,你還真猜對一件事,我的確瞧不起你。
剛才那些話語,不僅惹怒了我,也是真的不尊重你老婆,簡直沒有任何情感智商……”
“不對,你應該沒理解這話,該說是你的理解出了問題。
我懶得理你,真讓人嫌棄!”
別人害怕她的糾纏,但李建文可不是。
他平日對人的看法無妨,至於他人間的恩怨糾紛,就不是他插手的事。
嘲諷到這個份上,怎能輕易放過?
“滾開,別擋在我回家的路。”他說罷,頭也不回走進屋內。
外面傳來一片嘈雜,”嘿喲喂,這是怎麼啦?還有法律和王法沒有了,大夥快來看看,李建文這小子是不是要跳天了!”
賈張氏氣得七竅生煙,但她還沒弄明白究竟是什麼激起了李建文如此惱火的話語。
但她清楚地感受到李建文確實針對自已,於是便猛地坐到地上,開始放聲呼喊。
這間四合院本就狹窄,稍有動靜,每個角落都能聽見。
院內的人瞬間圍過來觀看熱鬧。”賈大媽這是怎麼了?”人們一看發現是賈張氏,都露出釋然的表情。
這女人每天都製造麻煩,最善變,總是將事情顛倒,把大家叫來,以道德的姿態進行批判。
一眼看出,賈張氏準又要 情緒了。
但這哭鬧場面放在這裡,確實影響不太好。
街道辦事處說不定還得過來問個詳細,那可是件煩心事。
那次,就是她耍手段,引來了街道辦事處的人。
那時爭吵一番,最後街道辦事處選擇和稀泥,賠了些東西,才算平息事件。
在這個世道,有些道理就是這般,有時候不得不屈服於現實。
賈張氏激動地喊:“那個姓李的,他就是個資本家,他明目張膽地說瞧不起我們這些窮苦人家,還侮辱我,說‘情感’……‘智商有痔’這樣的話,罵我犯病!”
“這,建文?”人群一片驚愕,向來為人謙和、極少挑起紛爭的李建文,怎麼突然做出這樣事?
“賈大媽,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
我不相信李建文會這樣做。”院裡的閻阜貴是個閒不住的酒客,偶爾在課餘時去小酒館飲酒。
有時,他會順便帶些捕來的魚去出售,作為個人小賺的零錢,並不構成投機倒把行為。
作為和小酒館關係最密切的鄰居,他在改革中得到了好處,此刻站在李建文案頭,自然維護。”正是,建文這孩子向來乖巧,不會沒事招惹是非。”大傢俬下竊議著。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賈張氏預料。
怎麼這些人反而站到了李建文那一邊?她在這邊哭泣,怎麼能反過來幫他?
她不明白一個事實:人都習慣比較。
在眾人看來,李建文是同類人裡少有的沉穩且很少生事,而許大茂那類早年就愛 的人無法和他相提並論。
現今他是個大學生,成功經營著一家小酒館,成了有作為的年輕人。
相反,她的行為多年來已經敗壞自已的聲譽。
不助一臂之力才怪!
賈張氏的話令人匪夷所思,然而,對這樣的她,李建文可不會一味寬容。
這讓這個常年的老婦人生氣了,在地上鬧得愈發激烈。
過去這樣的狀況下院裡的人通常會選擇安撫她,但這一次,大家都保持著冷漠。
因為畢竟只是一件小事,又何必管這瞎攪擾的瑣碎事?費時又吃力,還不討好。
然而不管的話,又怕鬧得沸沸揚揚,面子上掛不住。
於是,多數時候她都得委曲求全。
說實在的,賈張氏就仗著那點微不足道的利益,日日覺得高人一等。
棒梗出生以來,她更是天天以此為談資。
家中窮困,買不起奶粉;衣物破爛,卻又無法置辦新的,只得厚著臉皮四處借貸。
貸不到錢時,便變本加厲地製造麻煩。
最近以來,鄰里中最頭疼的事莫過於賈張氏與棒梗上門。
若哪家燒出了香甜可口的飯菜,不消多久,賈張氏必定出現在眼前,讓大家飽受困擾。
然而,見到她懷裡抱的是自已的孫子,大家也不忍心直斥其非,這使得賈張氏的人際關係日漸損耗殆盡。
況且,袒護她說些什麼也是毫無好處——替李建文開口幫忙,說不定日後在小酒館中還有免費花生米可討。”這是幹什麼?圍在這裡幹什麼呀?”易中海和其他員工終於結束了工作,回到了家裡,見到院落裡聚集了人群,不禁皺起了眉頭。
賈大海的面色同樣不佳,擔憂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無論是何事,如此舉動都讓整個賈姓蒙羞,尤其是賈張氏的鬧騰。”賈大海,”賈張氏憤恨地說:“別人我不管,你倒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被侮辱了,你不去幫我竟然去幫外人!”
“侮辱你?又因為你犯了什麼錯?”賈大海心底滿是委屈,很想反駁她的問題,但他卻選擇了沉默。
或許有人會質疑:真不是因為賈張氏受了欺負?
其實並不盡然。
就算是親近的伴侶,面對這種情況,人們的第一時間反應也往往會是她先挑起爭端。
這足以說明她的日常作風是多麼為人詬病。”賈大海,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賈張氏話未說完就被易中海打斷了。”好了好了,究竟發生了什麼?”看著這混亂的局面,易中海實在看不過去,直接詢問究竟怎麼回事。
他的影響力在院子中極高,儘管還未晉升為三大爺,但他說話的份量無人能及,就連李建文的父親李勞財也是如此。
此刻,李建文推開了門口,面露苦澀。
其父李勞財雖在一旁靜觀,但並未怒意相向,而是像看笑話一樣。”賈張氏,你這般不講道理,事情的 是這樣的...”李建文簡要地講述起事情經過,並感慨道,”有些家醜被你鬧得滿城風雨,真是令人唏噓。”
賈張氏的言論尖酸刻薄,不僅瞧不起李建文,更無視了自已的兒媳。
閻阜貴不禁嘲諷道:“你竟敢嘲諷大學生,可別忘了,你們家中可未曾培養出自個兒的大學生成員。”
接著,其他人跟著附和,言語間透露著對他們賈家批評的目光。
此時,李建文才瞭解到,當初秦淮如與賈東旭的婚姻並非出自兩情相悅,而是奉子成婚。
難怪他們會這麼早就結婚,不過那時候先有了孩子再去結婚,秦淮如卻沒有因此被沉水懲罰?不對,那樣的傳統習俗應該不至於發生,當時秦淮如尚未嫁為 ,兩人的行為也算不上 。
然而如今在她故鄉,她的名聲必然一落千丈。
這些年,似乎都沒有見過她的任何親人來找他們四合院敘舊了。
難怪賈張氏會如此欺負秦淮如,並且秦淮如也不敢反抗然後返回家中。
她真的是到了無處可去的地步。
縱使秦淮如多麼不幸,但這事和李建文無關。
他對徐慧真有著興趣,但對於秦淮如,確實沒有一絲的好感。
再者,秦淮如的孩子都已經五歲了,李建文可做不到柱子那種無私犧牲的情感境界。
即使學習曹老闆的精神也不行,秦淮如並不符合那樣的標準。”算了,起來吧,難道你還嫌這事兒還不夠丟臉?”賈大海最後終於找回一點硬氣,畢竟今日的事確實是賈張氏做得有失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