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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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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速下墜感襲來迫使我猛的睜開雙眼,四周看去我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勢躺在一個較為陌生的床上,躺在那裡發怵了一會細細回想了那個可怖的“夢境”思索片刻後我便發覺了那個夢境的不合理之處,其一那就是夢中之我沒有舊傷,想到這裡就不再害怕了畢竟那終究是大夢一場空罷了。

剛想起身便是一發不可牽,牽之動全身,腹部的傷口再次撕裂一時吃痛的我向後倒去,雙手撐起身子時又是一陣疼痛感襲來,低頭看著打著繃帶的左臂陷入了沉思。“噫,很好我這全身的傷無時無刻的提醒著我那可怕的夢境不是現實。”

“咚咚咚”

“小高,開門!是我。”門外響起了阿城哥的雄渾聲音。

“呵呵,得,主要忘了你這茬子事兒了,我這兒有鑰匙我直接進了。”

“小高,今天帶你出去走走,換個藥,接著重新置辦一下你這行頭……”

“我?不必用吧,我這就這樣吧。”

“葉姑娘也在還是走吧,畢竟本來也不是我的意思。”

“葉姑娘不會是……是婉淑吧!”

“怎麼你還想要幾個葉姑娘啊?”

“快走啦,走咯!你瞧瞧你現在這樣,嗐,出一身虛汗怎麼回事面色這麼差,做噩夢了嗎……”

葉小姐別提醒他了……”還沒說完就被姚景城所打斷“我牽著馬送你倆到地方,順路我就走了,我還得去開會嘞那匹馬就先借你倆了。對了,小高你會騎馬吧畢竟軍校好像會教的……咳咳。”姚景城看著高子恆那條爛腿乾咳兩聲“算了,有時間我先送你們過去。”

街道上看著那熟悉的街道和夢中那戰火紛飛的巷子逐漸重合,恐懼的心理還是湧上了心頭,無法佔據的往往是心中的恐懼。

“小高你這臉又白了,要不要等會兒到地方先吃點東西,緩一緩吧。”葉婉淑看著面色極差的子恆忍不住說道。

“別往東邊走了,別去東邊了回去吧,回去孩子!”身後一名老者喃喃的說著。

“徐半山,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來的時候好好的算著姻緣算著面相,你今天怎麼回事兒!又看了些什麼風吹草動了嗎?”姚景城忍不住的笑著打趣著“小高你也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這位是咱中華路這條大道上唯一一個敢自稱‘半仙’的人。可是老先生啊,嗯,他呀,算點小的非常準,要是一些大事兒啊,嗯……都不著邊兒。漸漸的人們就求點姻緣財緣罷了,所以啊,這條路上的國民們就給他起一個新名字‘徐半山’哈哈哈哈。”說道到‘徐半山’這個名字姚景城還是沒忍住笑的更厲害了。

“姚家二小子啊,這次我說的可不是你小子!是騎在馬上的那個小軍爺,你所見的是夢不是夢不是夢,是禍不是福!”那位老者顫顫巍巍的起身來到馬旁望著居高臨下看向他的子恆。

“小軍爺你不用說話,你先伸出你的左手我看看我邊看邊說,你聽我說就好了。小夥子,你還有改變的機會,繁密的掌紋註定啊,你就是這樣啊——發展到這個階段了,再不做決斷就全走上絕路——你人生未來的一切,你看你這個生命線就是個斷的,你且官運坎坷啊。”

“生命線斷了?那就只能說明啊我本來就活不長罷了,那看來我以後可得一天做出兩天至三天的活了,要不然我本身就看不到抗日成功的勝利,那我何不在有限的時間內做的更多呢作為抵禦日寇出力嘛……”極為輕鬆的語氣說著那駭人聽聞的想法。

“老先生,我還有多少年?我可得好好算算了,我還能為打日本人出多少力。”

“你闔至於此呢?你有另一條路的你去南方吧攜家帶口的,快去吧趁著現在還有機會。”

“老先生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們身為軍人,穿這身軍裝就得對準起這份責任!我們這些軍人退到南邊幹什麼?日本人野心勃勃!退是沒有用的他們是要完全的抹殺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我們怎麼退?我們怎麼能退!這一場我們不打,我們的後代也一樣要打。“高子恆越說越激動,從開始的輕視漸漸轉變為憤怒。

“孩子,我說的是你一個人不是軍人們這一仗咱們的軍人們確實在打,但你不該打啊!你帶上你的家人退回去吧,到南邊吧,您的父輩在南邊發家去廣州,你去那裡吧。”

“阿城哥,這,這?你有和他說過我嗎?”

“喂喂喂,看我幹什麼?看我幹什麼,我肯定不會講與他人的,你先聽聽吧,再說了,他只是給個建議況且你也是可以不採取的,不是嗎。”

“廣州,誓師北伐時的一員就有你的父親,對吧。你的父親為北伐出過力了,也是為國家,為國民付出了巨大犧牲。”

“令尊可曾給你留下過那另一條路,可你貌似對此並不感興趣啊,那可是無數人所向往的安逸呀。”

“安逸,那我更不在乎!國家有難民族危亡,你和我談安逸?”

“你走的路您父親也走過了。你應該做的是完成你父親未能去走的路,而不是一味的延續他做不成的這條路。”

“參軍報國這條路,我的父親就沒走完,我代他走完有何之錯?”

“無功之事不可為啊……再說了,也不是這條走不通的路,而是另一條還沒開始走的路啊。”

“失陪了徐老先生,抱歉,我聽不下去一點了況且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別的事情要忙,這麼說,倘若您是我手下的一個兵,您今天要敢這麼說,我第一個斃你!戰時妖言惑眾擾亂軍心,這樣的人最該殺!”嫌惡 不屑,對那位老先生甚至起了殺心。

“阿城哥快走吧,送我們到最近的醫院吧我換完藥再陪晚叔出去轉轉就好了。”接著就將頭擰向一邊,高抬著頭顱不再看向別人,坐在子恆後面的晚淑慢慢將手放在他的肩上。一時被氣得渾身發抖的他需要平復一下心情,畢竟像他這現在的狀況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抱歉了徐先生,多有打擾,這孩子剛剛下戰場,還沒適應過來出言不遜,您老多擔待。”姚景城這時再也笑不出來了,莊重的向徐先生辭別後就牽著馬離開了。

“無妨無妨,你且等你等”徐半仙叫住了姚景城轉身伏案,在紙上寫寫畫畫了一會兒便將其捲起,放在了姚景城的口袋裡。並向姚景程耳語幾句後就示意他們可以離開。

“小軍爺,汝之所見。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還需汝需自辨,此地不宜久留。機會還有切記不可錯之啊,時日不多了,是退是留你自行決斷吾先行南下,倘若需見我可在報紙刊登‘虛半山,成雙入對需兩人’接著配上地址我便會去找你赴約。告辭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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