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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臉淤青的陳明坐下來的時候,我和丁泉都愣了一下。
“你這臉怎麼搞的?”丁泉忍不住問。
陳明笑了一下道:“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我看你這是被人打了吧?”丁泉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道,“和哥們說,誰他媽下的手?我幫你去收拾他!”
陳明看了我一眼,然後道:“真的是摔的,趕緊吃飯吧,哪來那麼多話。”
“你和我們說實話,你這傷到底怎麼弄的?”丁泉問,“是不是秦逸乾的?”
“不是,你們想太多了,我真的是摔的。”陳明道,“你們倆能不能別這麼陰謀論啊?動不動就覺得啥都是秦逸乾的。”
我和丁泉對視了一眼,見他不說也就沒有接著問。
吃飯的時候,氣氛很沉悶。
陳明一吃完飯就說有事要去校外一趟,我和丁泉回到宿舍。
“他臉上的傷明顯就是被打的!”丁泉道,“我看十有八九就是秦逸那傢伙下的手!”
我道:“應該不會吧……再說了秦逸就算閒得蛋疼,也不可能對陳哥下手吧?他們又沒有什麼恩怨。”
“石頭,這你就不知道了。”丁泉欲言又止,話說一半就不接著說了。
“到底怎麼回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唉,本來陳明不讓我和你說這個是,他怕你知道了,以你的脾氣到時候又要闖禍。”
“什麼事,你先說。我還不至於那麼衝動。”
丁泉猶豫了一下道:“你真的想知道?”
“趕緊的,別磨嘰。”
“好吧,到時候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原來陳明和秦逸是高中同學,據說在上高中的時候,陳明就一直是秦逸的跟班。
那個時候,陳明幾乎天天被秦逸欺負。
本以為上了大學就好了,結果好巧不巧兩人竟然考到了同一所大學,還分到了一間宿舍。
三天兩頭,陳明就會被秦逸找茬,從上大學開始,就沒停過。
“陳哥,難道就不會反抗嗎?”我問。
丁泉一臉無奈的道:“反抗?拿什麼反抗?陳明他爸就在秦逸家的廠裡上班,要是陳明反抗,秦逸分分鐘就能讓他爸失業。”
我眉頭緊鎖,丁泉又道:“陳明他媽得了腎衰竭,每個月的醫藥費就是一大筆,要是他爸沒了工作,醫藥費到時候都付不上。”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難怪陳明經常做兼職,平日裡開銷也特別省。
“即便是這樣,也不能任由秦逸欺負啊。陳哥沒去找過老師嗎?”
“老師?”丁泉譏笑了一下道,“之前就和你說了,就連校長都忌憚秦逸家,找老師有什麼用?”
“這傢伙也太過分了!”我氣不打一處來,“陳哥怕他,我可不怕他,要是他再敢動陳哥一根頭髮,我就十倍奉還!”
“你看,你這倔脾氣。”丁泉道,“我就知道不該和你說。石頭,這個事情咱們誰也幫不上忙。你覺得你打了秦逸就能解決問題了嗎?到時候陳明他爸的工作丟了,他媽的醫藥費付不上,還有他的學費……”
我呼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過了片刻道:“這個事情我來想辦法。”
丁泉看了我一眼:“還是那句話,你千萬別衝動,知道嗎?你可以不怕秦逸,但是到時候陳明那邊……”
我從小就沒什麼朋友,也就上了大學才和陳明、丁泉成了朋友。
他們兩人也是比較簡單的人,平日裡我們三個相處得也很融洽。
看著自己朋友被欺負,我自然不能忍。
如今想要對付秦逸,就必須得搞定兩件事。
第一,陳明家裡的情況。
這個事,只需要一筆錢就能解決,問題是如何把這筆錢給到陳明。
如果是直接給他錢,他肯定不會要,甚至還會傷到他自尊。
得想個辦法……
第二,在收拾秦逸之前,得確保學校找麻煩的時候,我能夠應對得了。
上次已經新生宴的時候已經麻煩過金家一次了,如果再找金家出手,很快金家欠我的人情就會消耗殆盡。
所以得重新想個辦法來解決這個事。
思索許久後,我想到了第一個事情的解決辦法!
而就在我準備去實施的時候,孟青衣那邊就有了訊息,她說已經打聽到了販賣神龍歙硯的線索,讓我過去找她。
西洲的古玩市場,對於我來說也相對熟悉。
畢竟我剛到西洲的時候,就天天在這邊閒逛。
等我過去的時候,孟青衣已經站在門口等我了。
一見面她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你怎麼才來?”
“大姐,我要上課啊。”我沒好氣地道,“你以為我是你一天這麼閒?”
她眉頭緊蹙,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走吧。”
跟著她進到古玩市場,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一家賣文房四寶的古董店。
這家古董店並不大,也就三十多平,裡面全都是筆墨紙硯。
我隨便掃了一眼,發現基本上百分之七八十都是贗品,其餘的也不值多少錢。
“張掌櫃。”孟青衣進門就衝老闆打了個招呼,看樣子他們應該認識。
“喲,孟小姐來了?”
老闆是個矮小精幹的中年男人,看上去不足五尺。戴著一副老花眼鏡,臉上有著幾道深深淺淺的皺紋,透露出歲月的沉澱和歷練。
身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和深色的西褲,腳上踩著一雙舊了的黑色皮鞋,整個人看上去絲毫不起眼,是那種放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人。
“我要的東西呢?”孟青衣開口問。
張掌櫃笑了笑,搓了搓手:“孟小姐,這……”
不等他說完,孟青衣從隨身的女式包裡掏出一個紅包遞了過去。
張掌櫃拿過去隨手拆開看了一眼,道:“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拿,馬上回來。”
我注意到那紅包裡應該有個一千多塊錢,也不知道孟青衣花這些錢要買什麼。
見她不和我說,我也沉住氣懶得問。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她忽然開口道。
我笑道:“這有什麼好問的?反正早晚都會知道。”
她抿了抿嘴,也不多說什麼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