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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的,Y國已經沒有可以容納你們的城市了,我這也沒有。”
“不過到時候我會給你們一筆啟用資金,幫助你們離開這裡。”
“不管去哪,都別再回來了。”
初星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絕情的話。
兩年前的冬雪,她身上披件米白色的羽絨斗篷,長髮及腰,雙腿筆直的站在雪裡。
初星的右手腕戴了條黑灰色的機械環,像是被什麼人遠端監聽著。
說話聲聽不出任何情緒,連外面的陽光都穿不透她漆黑的眼睛。
為首的男人衣服早已破爛不堪,寸頭,眼角有塊灰紅色的血疤,黑曜石般的眼睛充斥著無盡的感激。
他們和初星相處了近一年的時間,突然見到初星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看起來價值不菲,著實讓他們眼睛一亮。
這時裡面有人不禁擔憂起來。
“但我們都走了,那你怎麼辦,單靠法官一個人,未必能保得住你。”
其他男人聞聲點點頭,那名法官的地位在Y國雖高,但遠遠抵不過兩大家族。
“初小姐,要不我們還是一起走吧。”
“你也只不過是比我們早出來幾天而已,現在的社會不會接納坐過牢的人。”
“趁現在有錢,我們出國,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開個店,然後一起經營。”
初星目不斜視的看他們,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彷彿剛才的話不是在問她。
聽這幫壯漢探討出國計劃,初星心裡毫無波瀾,沒人比她更清楚逃跑後的代價。
“我離不開。”她輕聲道,“如果我跑了,救過我的那位法官肯定會受到牽連。”
“嘉氏的領域性很強,這是他的底盤,私自逃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在雷氏的底盤上逃不了,是因為無路可逃,無邊無際的沙漠,沒有方向,完全不知道該往哪逃。
在嘉氏的底盤上逃的了,是因為到最後不論對方逃到哪去,終將會被抓回來。
這很奇怪,不知道嘉氏是怎麼做到的。
初星想完後繼續說:“我被嘉氏遠端監控著,能把你們救出來純屬是我運氣好。”
“嘉氏裡面有個人欠了我兩條命,他答應我,以命換命願意放了你們。”
“至於我,他還不肯讓我走。”
男人們聽完後全都撲通跪下了,他們低著頭,聲音無比悲涼,帶著些許哽咽。
都是群無辜可憐的人,他們勵志為國參軍,最後卻被雷,嘉兩大家族合夥送進國際重型監獄,活生生成了替死鬼。
錯過了結婚生子的時間,錯過了父母多年前的離世。
“謝謝初小姐!我們的命是您給的,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不管我們身在何方,願可拿命侍奉初小姐!永不辜負!”
不必感謝我,你們才是英雄,初星心裡默唸著。
她閉了閉眼,雪花無聲的飛落在她頭上,她為那些悲苦的人難過。
當身體達到承受極限時,才發現自己原來也這麼普通。
用普通的身份,去做不普通的事。
祁離在監獄裡待的時間很長,因周圍環境的影響,導致他看起來凶神惡煞。
他的雙臂上還有很多明顯的傷疤,那是在監獄裡打架時留下的。
此時酒吧,顧客們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祁離跟伺候爺似的伺候初星。
旁邊的霍金斯和週末也是大眼瞪小眼,剛還聽祁離說他們這桌的酒水免費。
這裡是普通顧客消費的娛樂場所,裡面還有VIP套房,消費達到指定數額才可進入,初星除外。
二樓有貴賓室,三樓基本上是總裁級人物商討合作的私人會所。
而地下一層就是初星熟知的拍賣場。
整個酒吧樓層不多,但佔地面積絕對是七潁城所有酒吧裡最寬闊,裝修最豪橫的。
祁離出現在普通消費場就足讓顧客感慨連連,再看到他對著身穿校服的女學生噓寒問暖,臉上的震驚藏都藏不住。
這家酒吧在七潁城爆火,它背後的老闆有五人,祁離就是其中一位。
登入酒吧的網址,很容易就能搜到這家店的老闆是誰。
它在五位老闆的共同管理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像其他酒吧那樣難聽的緋聞。
安全係數很高,自此來玩的人也就很多,尤其是對女性,保護的更為細節。
初星聽到他說酒水免費,霍金斯的表情都險些沒繃住,她反倒並不在意。
祁離給她倒了杯度數極低的果酒,場內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初星身上,竊竊私語。
初星什麼沒經歷過,對於旁觀者的眼神,她忽視的徹底。
“初小姐,你心情不好也別亂喝酒。”
祁離跟老父親似的教育她,偏偏初星聽都沒聽,那杯果酒放在桌上誰都不敢動,也不知道前者這時在想什麼。
週末則不動聲色的瞟了眼祁離,連他都能看出初星心情不好。
舞臺上正放著振奮人心的音樂,周邊都是些熱舞的年輕大學生。
過來找祁離搭訕的人很多,不分男女。
這要是在之前,七潁城看到他跟看到了鬼差不多,這就是金錢和地位的重要性。
祁離不怕死的繼續叫兩聲初小姐,這讓正在想事情的初星抬起眸,滿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的模樣。
他頓了頓,抿下唇角,“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變了很多。”
“沒有,你是第一個這麼跟我說的。”
之前的初星,不會讓任何人影響到她的情緒,兩大家族的少爺都不曾讓她表現出這麼明顯的面部變化。
除非是瀕臨絕望的,其他都是冰塊臉。
初星容色淡漠,明明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就是有很多人能察覺到她心情不好。
“美女,交個朋友麼。”
端著紅酒的男生手指纖細,看起來也就十八十九的樣,臉部輪廓分明,唇角微勾,笑起來十分陽光。
男生剛才就注意到了初星,她和在場的很多女生不一樣,坐在一男一女中間安靜的出奇,一直低頭看手機。
然後沒幾分鐘這店老闆就來了。
他思索片刻,才拿著酒過來搭訕,能跟祁離說得上話的人,還是位學生,莫名對這個女生充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