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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在緊張的精神狀態下過去。
天色漸亮,他從揹包裡拿出壓縮餅乾和礦泉水充飢。
拿出地圖看了一眼繼續向著前方進行。
一天、二天、三天、他基本沒遇到什麼大的危險。
入夜,他照常躺在樹上休息。
一個龐然大物卻悄然靠近。
沈聽肆清晰的聽到它踏著步子一步步的向自已走來。
他側身睨了一眼,屏住呼吸,是一個類似老虎的生物正在靠近這裡。
沈聽肆轉過身體,美洲虎,熱帶雨林中最可怕的掠食者。
整個人陷入高度緊張的狀態,死死攥緊手中的匕首。
沉重的聲音越來越遠,沈聽肆鬆了一口氣,猛然間樹劇烈的晃動起來。
沈聽肆朝下看去,美洲虎正在迅速爬著樹幹朝著他飛撲來,鋒利的爪子在樹幹上留下一串痕跡。
沈聽肆抱緊揹包在美洲虎撲上來的時候,飛身一躍抓緊旁邊樹上垂下來的藤條平穩落地。
提前準備還是有用的,要不然從將近六米的地方跳下來不得震得五臟六腑移位。
他往後看了一眼,這個舉動似乎惹怒了美洲虎,到嘴裡的美食跑了,朝天嘶吼一聲,快捷的朝著沈聽肆的地方追來。
一人一虎在樹林中快速穿梭。
不知跑了多久,沈聽肆已經氣喘吁吁了,速度明顯放慢了,美洲虎還是不知疲倦的在後面追。
體力終有耗盡的那一刻,沈聽肆看著前面的樹木,放慢了速度,握緊手中的匕首,美洲虎快要追到他的時候,他借力飛身朝著樹幹走去,雙腳勾著斷的樹枝,雙手握緊匕首用力的朝著美洲虎的頭部扎去,美洲虎側身一躲鋒利的牙齒咬在沈聽肆的揹包上。
好敏捷的反應力。
沒等沈聽肆感慨,巨大的失重感墜的他頭皮發麻。
美洲虎墜在他身上,正在撕咬他的揹包。
他快速掙脫揹包,只聽見“砰”的一身美洲虎整個落在地上,沈聽肆趁機握緊匕首朝著他肚子上扎去,卻被反撲在地上。
它的反應速度驚人。
在美洲虎張嘴想要享用他的時候,沈聽肆趁機用匕首撐在他的上顎和下顎,美洲虎一用力匕首鋒利的那一端就會陷入的更深。
他一直嘶吼,眼睛通紅,用鋒利的爪子拍在沈聽肆的胳膊上,他被壓在身下反應不及,衣服被抓爛,胳膊上留下幾道鋒利的傷口。
沈聽肆吃疼的捂著胳膊,眼看著爪子在臉上落下,迅速側臉躲過一掌,在它反應的同時,沈聽肆捂著胳膊從它身下鑽了出來。
美洲虎越加惱怒,飛快的撲到沈聽肆後面,爪子抓在他的腿上。
“嘶。”沈聽肆瞬間跪倒在地上。
美洲虎得意的在沈聽肆周圍轉了一圈,只是它嘴裡還插著匕首無法享用他,等它找到方法定要這個男人大卸八塊。
沈聽肆看著四周找方法弄匕首的美洲虎鬆了一口氣,他還能多活一會,捲起褲腿小腿上的爪子印很深,都能看見骨頭了。
他無奈的扯唇笑了笑,走也走不了了,總不能拖個腿爬,左右都是死路一條,他仰頭看著黑色的滿天星空:“命確實由不得他。”
美洲虎很聰明,他找了個折斷的樹枝,側頭用樹枝撞掉口中的匕首。
匕首落地,美洲虎朝著沈聽肆走來,活動活動嘴巴。
張起大口準備吞掉他的頭,嘴巴一疼又是一個匕首插在嘴裡。
沈聽肆只聽見耳朵上方傳出一個聲音,“小子,這麼小就敢來冒險,你是真不怕死。”
沈聽肆抬頭向上看是一個滿身肌肉嘿喲喲的男人,他用力把美洲虎扳倒在地,接著另一個手又拿起匕首朝著它的耳朵刺去,美洲虎抬爪想要擋住卻被男人一個轉彎朝著另一個耳朵刺去。美洲虎抬起爪子在空中亂抓,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
男人把匕首扔在空中,美洲虎抬起爪子去抓。
沈聽肆只聽見“彭彭”兩聲,這驚人的爆發力,捶在美洲虎的兩隻眼睛上面。
美洲虎只感覺自已渾身一顫,然後兩隻眼睛就看不見了。
緊接著匕首又刺在它的另一隻耳朵上面。
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見,嘴巴還被撐著不能咬人,徹底激怒了美洲虎,它作勢就要起身朝著男人撲去卻被男人一把按倒在地上,匕首插在肚子上,死了。
沈聽肆看的驚人,這力氣。
男人收拾完美加州就轉身朝著沈聽肆走來,看到他胳膊和腿上的匕首,從側身的小包裡掏出酒精和繃帶,邊清理邊說:“這麼小就出來,你家長知道嗎?”
酒精蜇的傷口隱隱發疼,沈聽肆垂著眼不知面前的男人是好是壞,沒有回答他。
男人也不在意繼續手中的事情,包紮完,男人扶著沈聽肆讓他站起來問,看著他站不穩的樣子,他又扶著他讓他靠在樹木上。
去撿了兩根木棍。
月色中,沈聽肆看著面前盤膝而坐用小刀削木棍的男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她把弄好的一個扔在一旁,天色太黑,沈聽肆也沒看清是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
夜色悄然褪場,天邊漸漸亮起。
男人終於把最後一根棍子弄好,站起身散散身上的樹皮,把兩根棍子拿起來試了一下,沈聽肆這才看清他的全面目。
是柺杖?
給自已做的?
果不其然男人把柺杖扔在他旁邊,“試試?怎麼樣,磨光滑了,應該不磨手。”
沈聽肆內心一動,看向他眼裡帶了點質疑。
彷彿在說:為什麼?
男人卻若無其事道:“小小年紀死了可惜了。”
沈聽肆拿起兩個木棍,站了起來把木棍架在胳膊肩走了兩步。
有點不太習慣,但總比走不動等死好。
沈聽肆看著面前比他大十來歲的男人開口問,“你叫什麼名字?”
若是他有命走出去,定不會忘記他。
男人笑了一下,“你這小屁孩沒大沒小的,。”他走到沈聽肆面前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反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沈聽肆。”他說話時眼神異常堅定,似乎非要知道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