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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主力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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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使用超能力,已經讓秦少江的體力和精力透支十分嚴重,可眼下還不是休息的時候。他非常清楚此次任務的重要性,如果杜威部代表的是先鋒聯合部隊中的主力,那他們就是先鋒聯合部隊裡的尖刀。指揮中心在制定方案的時候,就是考慮到了方方面面,光備選方案就不下五套,全部都是圍繞超能力者展開的,就是為了確保此次任務能夠順利完成。

目前看來,第一階段目標已經達成了。杜威部有效地牽制住了敵人的火力,雖然以一場雪崩的方式而終止,起碼第二階段任務,執行起來就會明瞭許多。

躲在暗處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

秦少江清楚後面的戰鬥會十分艱難,之前敵人的攻勢最多算是一道開胃菜。還好戰鬥是在山窩窩裡發生的,要是在熱鬧的居民區來這麼一出,他都不敢想象,會有多少無辜的老百姓受到波及。

他吐了一口沫,像是在發洩心中的懊惱。回頭和戰士們揮了揮手以示告別,毅然決然地衝向白茫茫的山頂。只一會功夫,杜威他們眼中只剩下一黑點快速疾行,在白色而又空曠的大雪山襯托下,顯得格外醒目。

離目標區域越近,秦少江越發感覺到有一股神秘的威壓撲面而來,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勒得人喘不過氣來。

其實是空間波動帶來的磁場扭曲作用到物體身上,產生了一種壓迫力。宇航員在太空,會有失重感,那是地球引力作用消失後的必然現象;登山運動員攀登喜馬拉雅山,會感覺頭重腳輕、呼吸困難,那是逆時針重力作用到人身上的效果。

地球上少有萬米以上的山峰(夏威夷的羅納羅亞火山除外,它是世界上結果體底部到頂部最高的山峰,絕對高度可達10203米),是因為地球引力的內部作用,岩石強度承載不了1萬米以上高山的壓力。

秦少江這個人平時懶慣了,但腦子好使,反應特快。他一看現場環境不利前行,立刻著手凝氣,利用水分子凝結了一套冰鎧,往自個身上澆模,一會兒功夫,身上彷彿穿上了一套白色的鎧甲,只露出兩眼睛。走起路來雖然笨重了些,相對而言那股撕裂感被冰鎧抵擋了大部分威壓,明顯感受到身體輕鬆了不少。

就在他一步一步拖著身子笨重地前行著,身後突然出現了一男一女,是他特別部隊的隊友。他們各自駕駛著一臺四米多高的軍用機甲,絲毫不受影響地跑到了他身旁,機甲裡面的男子開啟頭盔,很悶騷地向他打著招呼。來人正是雙胞胎姐弟,女的叫左曉芹,男的叫左曉峰。

“喲,這不是秦少嘛,您這裝備奇特,跟冰棒似的,要不要哥帶你一程啊。”弟弟左曉峰開玩笑道。

“滾,有種從機甲裡面出來,讓哥坐裡面。”秦少江裹在冰鎧裡,說出來的聲音都硬邦邦的。

“怪我咯,某人有機甲不開,非要顯擺自已的超能力,你活該。”左曉峰反駁了一句。

“曉芹妹子,你這弟弟不隨你,怎麼這麼欠揍啊,你也不管管?”

“別賴我啊秦少,你們兩要鬥嘴回基地去鬥,老大他們走另外一條路都快到第二防線了,五個多小時的路程,硬是縮短了一半時間,還讓我倆走這邊找你,就怕你吃虧。不錯不錯懶人有懶福,你居然可以不穿機甲,在這麼強悍的威壓之下,硬是讓你走了五公里,佩服佩服。”姐姐左曉芹輕聲細語調侃道。這是一名聰慧的女子,溫婉爾雅,有一種恬淡之美。

隊友見面當然分外感動,嬉嬉鬧鬧地毫不違和,訴說著重逢之後的喜悅。

這一路駛來,左曉芹看到雪崩下埋著年輕的面孔,看到杜威餘部仍然堅守在山腳第一道防線,聽到秦少江安然無恙,她這才恢復了臉色,生怕秦少江一不小心把自已交代了。直到現在,秦少江生龍活虎站在自已面前,還能跟自已的弟弟丟雪球耍,這才舒了口氣。

頭暴露在外面久了,兩姐弟也感受到了一陣陣的壓迫力,講了一會兒話的功夫,兩人的面部肌肉明顯抖抖起來。左曉峰沒有秦少江凝水成冰的能力,催著他姐姐,趕路要緊。“秦少,您慢慢來,哥們先行一步了。後面就交給兄弟們了,說不定你走到了,我們任務就完成了。拜拜了您。”

兩人剛向秦少江揮手作別,機甲還沒得及啟動,突然“嘭”一聲,一坨冰塊坐左曉峰的機甲上面,把兩姐弟嚇一跳。

“狗日的秦少江,你給我下來。”

“我不下來。”

“你下不下來,我可要加速了,小心把你摔死。”

“就是不下,哥腳累,帶一程唄,你剛才自已說的。”

“嘛蛋,你這一坨坐上面,我這寶貝擎天柱還怎麼趕路?”

“管你呢,哥老早就想坐它肩上了,這不機會來了。哈哈哈”二人玩鬧歸玩鬧,左曉峰也不能真把他丟下不管,不得不駕駛著機甲穩穩地行駛在山林中間,二百來斤的重量還難不倒四米多高的“擎天柱”。

三人在離傳送源不到三、四公里的一處臨時軍事基地和大部隊進行了匯合,基地周圍架起了四座大型的能量型發射基站,大大抵消了那股磁場的威壓。

基地裡面有8架戰甲正在調配武器、裝備彈藥,“擎天柱”站在它們旁邊好像小學生見到老師,左曉峰不停地揮舞著機械手臂向戰甲們打招呼,其中一臺漆黑色的戰甲錘起手臂想拍它腦袋,看到一坨冰塊露出頭來,指揮者及時控制戰甲,看清楚那人是秦少江,笑罵了幾句,機械手臂停在了空中又垂了下去。其他武裝人員也是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這些都是中方最強陸戰部隊的精英,還有一些神秘的超能力戰士加入其中,為此次任務保駕護航。每一名戰士都能獨擋一面,為了這次神秘時空門開啟,高層領導是非常重視的,特別指派紅色突擊連一排二班班長顧長秋帶隊,協助軍區採取行動。

這支近千人部隊是從另外一個方向趕過來的,由於避開了雪崩和偷襲,所以能早一步抵達第二道防線。

聽著三人的報告內容,以秦少江第一視角的複述最為直觀,顧長秋及與座領導都顯得一臉沉重。根據現場情況來看,除了中方正規部隊及聯合特派人員,還有多方不法分子對這起發生在中國土地上的神秘事件,參與暴力搶奪。

顧長秋當時還在奇怪,怎麼先鋒部隊會聯絡不上,現在看來,這是敵人早有預謀,切斷了最後一支武裝力量的聯絡。大手筆啊,恐怕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組織有能力佈局的。特別是聽到有黑衣眾、控獸師這些超能力者參與,他的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他清了清嗓子,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聽顧長秋講話。

“根據小秦的描述以及現場傷亡戰況來看,已經確定他國政府及組織對我國內政事宜進行了野蠻幹涉,對我們軍人來說,這是最大的恥辱。眼下我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確保傳送源的控制權必須要牢牢地掌握在我方手裡,無論敵人有多麼狡猾、兇殘,我們絕對不允許他們在我們的土地上肆意妄為,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消滅一雙。喬司令和大部隊即將陸陸續續地抵達,我們需要為大部隊掃清一切障礙。陳上校,我的人會在半小時之後向傳送源出發,我們會優先對付那些超能力者,並在傳送源周邊建立臨時陣地,同時監控傳送源的異常情況。在缺乏空中力量支援的情況下,軍區的同志需要幫助我們做好支援、後勤工作,守好這條入口,凡是有不明敵人出現,可予以反擊。我會留四臺機甲作為後援力量待命。”顧長秋作為第二道防線的總指揮,下達了第一道命令。陳上校點頭示意,帶著手下去部署預防工作了。

“班長,我呢?”左曉峰弱弱地問道。

顧長秋冷冷地瞟了一眼左曉峰,說道:“還有臉說,讓你開戰甲來了嗎?你那個戰甲只是訓練機,連設配軟體都沒有升級,怎麼參加戰鬥?簡直是胡鬧。”

“這不是為了趕路嘛。擎天柱可好用了,對付那些小嘍囉完全不在話下。”

“你不是號稱閃電俠嗎,是讓你跑著來的。跑腿的知道不?”

“閃電俠又不是開火車,再說這不有我姐這個累贅嘛,我才不跑呢,多累啊。”

左曉芹一聽這個傻弟弟口無遮攔,老不願意了,當著領導的面又不好反駁,狠狠地瞪了自已弟弟一眼。

顧長秋對這小子是又好氣又好笑,老戰友的小孩還是要給幾分情面的,也沒有過多指責。“既然對付小嘍囉不成問題,你就留在基地,那些魍魎之輩交給你了,順便保護一下那些普通士兵。我們走。”

這下把左曉峰楞傻眼了,故事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啊,我應該是故事的主角才對啊,打得敵人抱頭鼠竄,怎麼一不留神成配角了呢?還是出場不到三秒那種?哥好歹是超能力者,你讓我當那些普通士兵的保姆?

秦少江從左曉峰身邊走過,得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峰少,兄弟們的後路靠你護著了,可別給斷咯。前路很危險的,就交給兄弟我了,說不定不需要你出手,咱們的任務就完成了。拜拜了您。”

好熟悉的話,前面自已剛調侃別人,人家這就還回來了?這“報應”來得是不是了快點。他一腳踢過去,對方麻溜地躲開,不要太輕鬆。

部隊鐵一樣的紀律在這個時候體現地淋漓盡致。

一聲令下,各單位明確目標,通力協助,把進入崑崙山巔唯一的入口守得是固若金湯:重型槍械安裝就位,小型導彈輸入指令,基地周邊架設高壓鐵絲網,工兵班在視野開闊處埋下了一枚枚濃縮型地雷。哪怕一隻蚊子,也休想在這些火力覆蓋下逃出。

顧長秋帶著他二班隊員整裝待發,和陳上校握了一下手,互道一聲珍重,大家都知道接下去的戰鬥會很激烈,有可能這次分別就是永別。但這又何妨?軍人的使命重於泰山,鐵血長城是靠血和淚澆築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周安靜地只剩下戰士們的呼吸聲。天上的鳥禽似乎也感覺到了這一帶壓抑的氣氛,原先威壓的消失並沒有讓這些鳥禽生出一點點留戀,紛紛飛向遠處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裡。

北京時間八點一刻,火紅的朝陽從東方高高升起,光輝照耀著潔白的大地,折射出金燦燦的光芒,神聖而又莊嚴。

從高空俯視大地,萬物皆為靈小,只有山巔和那神秘的傳送源可入法眼;崑崙山主峰南坡那棵獨具一格的蒼松,整個樹冠的樹枝上都託著厚厚的雪,酷似一朵碩大的白蓮,在微風中搖曳著身姿,不時傾灑著點點玉塵。山峰下的基地和軍用裝置被白色裝飾,渾如天成。

這時,一群黑壓壓的的“蝗蟲”甚是突兀地出現在基地西南方。它們呈巨刺狀以時速50公里\/小時的速度衝向防線,凡是視線所及之處,都成了它們攻擊的目標。

敵人來了。不需要指揮官們指揮,基地防禦部隊已做好了戰鬥準備。先是電磁脈衝高射炮向“蝗蟲”群發射多張電磁網,茲茲的電磁聲劃破空際,瞬間就有一大批“蝗蟲”墜入地面發生爆炸,有一些沒有完全毀壞的“蝗蟲”似乎接到指令,居然還有能力飛向原先工兵埋在雪地的地雷,導致一連串地雷的引爆,看得工兵班戰士心疼不已。那些沒有全部消滅的“蝗蟲”很有默契似的朝基地飛了過來。

由於四座大型能量發射基站的存在,為基地提供了強有力的能量罩,這些機械蝗蟲如飛蛾撲火撞擊在能量罩上,發出一陣陣的爆炸聲,讓地面有了一絲絲的震動。還沒有一口喘氣的時間,另外三個方向又有大群機械蝗蟲奔襲而來,它們不停摧毀埋著的地雷、高壓鐵絲網,又拼命撞擊能量罩,由於數量巨大,能量罩也開始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縫。

“利用機械蝗蟲找到基地具體位置,判斷火力分佈,看來對面指揮官很有經驗啊。接下來應該會有精準導彈來招呼我們了吧。”陳上校心裡作了一下分析和推演。

果不其然,三枚戰斧式導彈呼嘯而來,直奔基地防線。

真是大手筆啊,連這級別的武器都用上了?如果被這三枚導彈擊中,基地還保得住嗎?那也太小看中國軍隊的威力了。基地多枚對空導彈拔地而起招呼敵人的到來。三枚攔截成功,還有幾枚向敵人所在地駛去。

攻擊的同時,敵人也暴露了自已的位置,其中一枚擊中目標,殺傷一大片敵人。

一時間,不到兩公里範圍的上空,璀璨奪目,來來回回,十幾枚導彈在空中爆炸,兩方人馬加大輸出頻率,場面甚是激烈。

幾輪導彈試探下來,雙方勢均力敵,互有損耗。看到山峰積雪又有崩盤的前兆,兩邊指揮十分默契地停止了大規模武器的進攻。敵人估計也明白,如果這處入口被雪埋了,已方不但不可能倖免,連上山頂都成了奢望。

但這並不表示戰鬥就此結束。縮緊五指的拳頭是為了積蓄力量,讓下一次出拳更具威力;暫停攻勢是為了地面部隊開拓新一輪進攻。

基地正前方出現一群耗牛,它們在雪地上快速的奔跑著,其龐大的身軀和堅硬的肌膚是最好的急先鋒,為後面的野獸部隊開闢了一條寬敞的道路。密密麻麻的獸群,有狼群、鹿群,連虎豹熊這類猛獸都成了有主之物,任憑指揮。它們雙眼血紅、毛髮沖天,不知疲倦般向著前面基地奔襲,跑起來如地動山搖般,連基地的裝置都在顫抖著。

陳上校擔憂地看著後面山腰有沒有雪體坍塌,他一度以為對方是不是瘋了,準備同歸於盡?還好當時防線設定的時候是一處視野開闊處,又有石碓為屏障,他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看眼前這一幕,讓陳上校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要控制如此龐大數量的野獸群攻擊,人力怎麼操控的了呢?果然,對面五位控獸師揮舞著法器和沒見過的裝置,不停地跳著大神舞。

剛才機械蝗蟲群的襲擊就已經摧毀了大部分的地雷、鐵絲網等軍事防禦設施,還沒來得及發揮其應有的作用,又輕而易舉地被眼前這群野獸突破了防線。

基地戰士們接受攻擊指令,開始有條不紊地向視野處的野獸發起了攻擊。

撞擊轉瞬即至,它們悍不畏死地從能量護罩一端不停撞擊,硬是撕裂出一道口子直接撞擊在了防禦牆,龐大的衝擊力讓護牆上的戰士人仰馬翻,一些不幸計程車兵掉落牆外,被失去理智的野獸瘋狂踐踏、撕咬,場面造成了極大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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