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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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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他發脾氣,猶豫了一下,走到他身後,輕聲問道:“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明月說錯了什麼?惹你生氣了?”

楚天鳳回過頭來,看到明月委屈的小臉,心中不忍,大手一攬,將她擁在懷中:“對不起!明月,不關你的事,是哥的錯!”

“哥,我總覺得你好奇怪!其實明月覺得我們家的人都很奇怪!”

“為什麼這麼說?”

楚天鳳輕輕嗅著她髮間的香味,心不在焉地問道,這香味他眷戀了多少年!“你看哪,明玉是爹孃撿來的女兒,可是爹孃卻非常的疼愛她,相反,我是他們親生的女兒,他們居然一直不待見我,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哥會對我這麼好了!”

“你真的明白?”

楚天鳳大喜,以為她終於明白了他對她的感情。

明月輕輕地點點頭:“哥跟我才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這或許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吧,可能是爹孃覺得我有哥疼愛,而明玉本來就身世可憐,如果再沒有疼愛的話,那豈不是更可憐,於是,爹孃就多疼愛明玉一點嘍!”

“明月!明月……”楚天鳳緊緊抱住她,他多麼想告訴她,她才是那個跟他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可是他不能說,爹和娘還有明玉現在是在欺君,如果說出真相,他們都活不成了!他只能緊緊地抱著明月,無聲地訴說著心中的苦和痕,恨不得將明月揉進自己的心裡,讓她看明白自己的心,他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讓她明白他有多愛他,她的話,字字句句都將他的心劃得傷痕累累,鮮血淋淋!“哥,你怎麼了?”

明月總感覺楚天鳳有些不對勁,可卻又說不出來他哪裡不對勁。

“明月,哥該拿你怎麼辦?”

楚天鳳無聲地擁著她,修長的手指,揉進她的秀髮裡,他愛了她多少年,他的心就痛了多少年,以前,明月沒有變漂亮的時候,他不擔心有人會把她從身邊搶走,可是,現在,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擔心,明月會離他而去!“哥,我好睏哦!”

跟風傲雲鬥了大半天,又陪了太后無聊那麼久,她真的覺得很困了!“好吧,好你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哥再來看你!”

楚天鳳有些不捨地在她小臉上撫了撫,轉身落寞地離去。

明月望著他有些蕭條的背影,忽然覺得他有些可憐,卻又說不上為什麼。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擱在一邊,明天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先睡飽了再說!明月剛躺到床上,忽然視窗人影一閃,嗖地飛進來一張紙條,明月迅速接住了它,開啟一看,上面是一排熟悉的字:“我在後院老地方等你!”

明月咬了咬牙,惱怒地將紙條揉成一團,翻身鑽進被子裡,可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她不得不坐起來,用力的捶了床一下。

明月握了握拳頭,跟著又鬆開,絕美的小臉上忽然揚起妖媚的笑容,重新將紙條撿起來,並順手丟進一旁的火盆裡,走到窗前,身體輕輕一躍,跟著往後院隱去!還是那個屋頂,還是那一身飄逸的長衫,還是那高大的身影……“找我有什麼事?”

明月站在庭院中,環著手臂,一副不說她就走了的樣子。

白影一閃,風傲天已旋身來到她面前,他的臉上不再有以前的邪妄和玩世不恭,取而代之是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雙目緊盯著明月,從身上脫下外衣為想為她披上!“不用你這麼好心!這點冷算得什麼?”

明月冷冷盪開他的手,跟心裡的痛比起來,這點冷根本算不了什麼。

風傲天並不作聲,強行將外衣披到她身上繫好,眉心深深糾結: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

“我說過,不用你假好心!”

明月惱怒地扯開他的衣服,冷笑一聲:“風傲天,又想用什麼辦法來利用我?不過,這一次,你不會再得逞!”

“明月……”風傲天一把將她抱住:“我知道,一開始,我確實是想利用你,可是,我是真的愛上了你!”

“愛上了我?哈哈哈……”明月揚唇大笑:“風傲雲,你當三歲麼?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的花言巧語麼?”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風傲天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嗅著屬於她的香味,才那麼些天,他發現自己瘋一般的想念她。

“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明月眼神驟冷:“我再說一遍!放開我!你沒有資格再碰我一下!”

“我為什麼沒有資格,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比任何人都有資格!”

風傲天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恨他。

“第一個男人?呵呵呵!”

明月再次發笑:“說出去有人會信嗎?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是一個早就失身的殘花敗柳,有沒有跟你過,結果都一樣,我又怎麼會在意這個呢?不就是跟你上了床嗎?就當是一夜情,不可以麼?”

“一夜情?你居然把我們之間的一切當成一夜情?”

風傲天憤怒地抓住她的手臂。

明月根本就不怕他,唇角牽起冷冽:“難道不是麼?不是一夜情是什麼?是愛情嗎?你覺得欺騙的感情叫愛情嗎?”

“明月,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錯!”

明月馬上反駁了他的話:“我根本就不恨你!這叫無愛亦無恨!我會愛上任何人,但不會再愛上你,聽明白了嗎?”

“明月,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夜王爺,曾幾何時,如此的向人低頭認錯過。

明月俏眉一挑:“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離開這裡!我困了!我不想再跟你廢話!我也不想再見到!”

“明月,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你!你只能是我風傲天的女人!”

風傲天說話的口氣非常的狂妄。

“是嗎?難道你不知道你那個皇兄風傲雲很喜歡我嗎?只要他一道聖旨,我就可以成為他的女人!”

哼!開什麼國際玩笑,被他騙第一次,難道她還會笨到再被騙第二次嗎?“我決不會讓皇兄娶你!我說過,你!只能做我的女人!”

“做你的女人?難道你要放棄你聖君之位,放棄那兩位美人,娶我這樣一個女人,然後再到二十二的時候,讓我守寡嗎?做皇上的妃子跟做一個王爺的未亡人,你覺得正常的女人會選擇哪一個?”

“你喜歡皇兄?”

風傲天蹙緊眉頭,眸中閃過一絲緊張。

“他那麼喜歡我,更重要的是,他不會騙我,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對我從來都只有寵愛,我為什麼不可以愛上他呢?”

雖然這番話說出來有些違心,可她就是氣他!“我絕不會讓皇兄納你為妃!”

風傲天的俊臉陰沉得有些嚇人。

“你以為你阻止得了……”明月的話還未說完,紅唇已被風傲天擄住,他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只能用這種方法讓她住嘴。

“嗯嗯……”明月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氣得她用力地拍打著他的後背,趁著他碰到她的舌尖,她毫不客氣的咬了下去,口中立刻傳來令人很不舒服的鹹腥味!“臭女人!你居然又咬我?”

風傲天被她這麼狠狠一咬,眸中的怒火更炙!明月趁機彈開,狠狠地擦了擦唇角的血絲,樣子十分的殘忍:“咬你又如何?下次你若膽敢再碰我一下,我一定會咬斷你的舌頭,讓你做一輩子的啞吧!”

他居然利用她,咬斷他的舌頭都活該!“你過來!”

風傲天紅著雙眼睛衝她低吼。

明月反而後退了幾步,冷笑一聲:“風傲天,你以為你是誰?連風傲雲我都敢不服從,難道我還會怕你麼?有本事你再過來試試?”

說話間,明月手已探往袖中,其實,她現在袖中空空如也,只不過是嚇嚇風傲天而已。

“你以為你的鋼針還能傷得了我嗎?”

風傲天以為她又要故伎重施。

“那你儘管試試!”

輸人不輸氣場,這是明月一貫的作風。

風傲天果然頓住了腳,明亮的眼眸中透著堅決:“我不會放棄你!”

“不會放棄我又能怎麼樣?你會娶我嗎?別忘了,過了年之後,你就是我的妹夫,如果你再來糾纏我的話,到時候,你會跟我一樣身敗名裂,我是無所謂,反正加諸在我身上的罪名已經夠多了,我不介意再多一項!”

“明月,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藉著院裡昏暗的燈光,風傲天緊盯著明月如水的雙眸,想從她的眼底看到她偽裝的面紗。

明月衝他嫣然一笑:“風傲天!你也太抬高你自己了,你覺得我還會將一個利用我的人放在心上嗎?那豈不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天下的男人又沒有死光,更何況,想娶她的人還一把把,她幹嘛非得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樹上。

“不管你嫁給誰,我都決不會放棄你!就算我娶的人是你妹妹,這一輩子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哪怕我不給你名份!”

風傲天眼神突然變冷,說話的口吻不容置疑,昏暗的燈光下,寒風無情地吹起他白色的衣袍,大有一種君王臨世的氣勢!這是在威脅她嗎?哼!她又豈會甘心如此任他擺佈,什麼屁話?居然還說不給名份也要佔著她,他以為他真是皇帝,就算是皇帝,她也絕不會任他擺佈!“風傲天!你覺得你會如願嗎?”

明月媚眼一挑,要比狠麼?她從來都不怕!“你大可以試試!”

風傲天猛地跨上前一步,大手朝明月抓去!明月又豈能不防備,身形一縮,往後順勢一滑,躲過了風傲天那一抓,心中卻暗暗心驚,風傲天的武功何其高,如果硬碰硬,她只有吃虧,光是那點穴的功夫她就沒轍,所以,最明智的辦法,那就是不要被他逮到。

眼神觸及到一旁的院門,小身體下意識地往院門靠去,嘴裡卻說:“風傲天!本小姐今天很困,就不奉陪了!記住!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否則,你討不到便宜!如果你想看太后傷心的話,你大可以跟我鬥到底!”

說完,迅速消失在院門口。

等風傲天追到門口,除了空氣中留下她獨特的香味以外,連她的身影都看不到,心道:她沒有內力,也根本不可能會輕功,可光是這敏捷的身形,就連會輕功的他不得不佩服!不過,風傲天這次沒有再追到她的房裡,因為,她最後的那幾句話點到了他的死穴上,他可以不顧自己,但他不可以不顧及皇家及母后。

陰鬱的俊眸望進濃濃的黑夜,沒有哪一刻的心比這個時候更凌亂……風傲雲的聖旨果然如約而至,讓夜王爺同時娶兩位王妃,年後就舉行大婚之禮。

“哥!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嫁給夜王爺,我根本就不愛他,為什麼要我嫁給他?如果是因為這個玉蝴蝶的話,我寧願現在就毀了它!”

飛雪悲痛之下,用力扯下頸上的玉蝴蝶,將它用力摔到地上!“飛雪,不可!”

凌飛揚大驚,想要阻止已是來不及。

可奇蹟卻出現了,那塊看起來通體透亮極其易碎的玉蝴蝶,被狠狠地拋到地上,滾了幾下之後,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起!大家定晴一看,玉蝴蝶居然毫無破碎!玉碎玉碎,玉居然不會碎!這太不可思議了!連飛雪也都忘記了哭鬧!明月疑惑地將玉蝴蝶撿起來,不知為何,玉蝴蝶與她額前的蝴蝶居然像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相互發出雀躍的光芒!只那麼一瞬!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飛雪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她這裡,而恰巧被走進來的楚天鳳將這一瞬看到了眼裡,他眉心緊了緊,更多的疑問在心底滋生!“飛雪姐姐,我知道你很難過,不過,這是聖旨,我們沒有辦法可以改變!”

明月將手中的玉蝴蝶遞給凌飛雪,很同情地拍拍她的雙肩,想當初,她不也是這樣被一道聖旨就定了終生!“不!不!不!”

飛雪痛苦地搖搖頭:“我絕不會嫁給夜王爺!”

抬起水汪汪的淚眼,正好與楚天鳳相對。

楚天鳳下意識地將眼睛移開。

凌飛雪所有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只要他說一聲他愛她,那麼,不管是上天入地,她都會死心踏地跟著他,可是,她看到了他的冷淡逃避的眼神,那一刻,她的心破成碎片!“飛雪,這是皇上和太后的旨意,我們無能為力!”

凌飛揚也柔聲安慰著她。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可以跟愛的人在一起?為什麼皇上和太后就這麼輕易地決定我的人生,我不要這樣的安排!如果一定要嫁給夜王爺,那麼,嫁過去的,一定是我的屍體!”

飛雪本就蒼白的臉上,已毫無血色,但那雙水汪汪的眸底,卻閃著令人毋庸置疑的堅決!“飛雪,你不能做傻事!”

凌飛揚對這個撿來的妹妹還是很關心。

看著楚天鳳,飛雪蒼白的臉上展開了一抹絕美的笑靨:“如果不能跟愛的在一起!活著也只是一具空殼,那麼,早死跟晚死又有什麼區別!”

不知為何,她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一些畫面,但不是那麼清楚,可心底卻有個聲音在說,她決不會這樣屈服!水汪汪地眸底忽然泛起一絲令人發寒的冷意,有那麼一瞬,嬌弱的她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凌飛揚一直看著她,當然也沒有忽略她眼中的那抹寒意,心頭一凜,馬上安撫著:“飛雪,你先別激動!現在不是離年後還有一點時間,我們再好好想想辦法,希望可以讓皇上收回成命,到時候你就可以不用嫁夜王爺了!”

“哥,真的可以嗎?”

聽了凌飛揚的話,飛雪眸底的冷光驀然一斂,馬上又成了柔弱嬌風的模樣!“嗯!哥一定會為了你的幸福去努力!”

凌飛揚在心底長長舒了一口氣,幸虧沒有激怒她,否則,義父這五年的努力又白費了。

“飛雪姐姐,你不用擔心,你忘了我還有這個嘛!”

明月從身上掏出風傲雲給她的龍形玉佩:“風傲雲曾經答應過我,只要我拿著這個,就可以向他提出要求,只要不逾越,他就會答應!”

飛雪這才破涕為笑:“明月,謝謝你!”

明月衝她擠眉弄眼:“為了我哥一生的幸福,我這個做妹妹,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了!再說了,就算我這個玉佩不管用,到時候我還是會有辦法幫到你的!”

凌飛聽了明月的話,快速地朝楚天鳳看了一眼,一臉嬌羞地低下了頭,嬌嗔地說:“明月,你……”小女兒的嬌態表露無疑。

凌飛揚見妹妹沒事了,這才轉身問楚天鳳:“天鳳,你來找我,有事嗎?”

只有他知道,楚天鳳並不愛飛雪,只是為什麼,他也不明白。

“哦,我是來找明月的!”

楚天鳳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明月前腳往凌飛揚家裡來,他後腳就跟了進來,當然,是不想明月跟凌飛揚有更多的機會接觸。

“哥,你來找我的?有事嗎?”

明月眨了眨明眸,心底隨即明白:“我知道哥為什麼來找我!”

她以為楚天鳳來找她,其實是為了看凌飛雪。

楚天鳳豈不知她的意思,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明月,爹孃很擔心,怕你接受不了,所以,要我陪陪你!”

明月無辜瞪大眼睛:“爹和娘為什麼會這麼擔心我呢?哦,我明白了,他們以為,現在突然改將明玉嫁給風傲天,我心裡會不舒服?”

跟著呵呵一笑:“怎麼可能?風傲天他要娶誰跟我有什麼關係?”

其實心裡真的有些不舒服,不過,只冒出那麼一點點,就被她強行給滅掉了。

“明月,你真的沒事嗎?”

她越是這樣,楚天鳳反而越擔心,如果她大發脾氣一頓,或是找人痛打一頓,他或許會放心,可是,明月這次表現得太反常了,那無所謂的態度,太不像她平常有仇必報的作風!“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就反對嫁給風傲天,你忘記了,之前我還求過太后,要取消我跟他的婚事,現在不用我去求太后,婚事就取消,這不正合我意嗎?我幹嘛要有事?”

“那哥就放心了!”

楚天鳳狀似鬆了一口氣,其實,自從明月變美之後,他總覺得她有些怪,可是究竟怪在哪裡,他卻又說不上來!明月笑笑,拉著凌飛雪有些冰冷的小手:“飛雪姐姐,別想那麼多,我答應過幫你,就一定會做到!放心吧!”

飛雪感激衝她點點頭,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可以完完全全的信任明月,從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感覺就在心底滋生成長。

“好了!我也該回去,再不回去,估計我爹孃真的擔心了!”

回頭對凌飛揚道:“凌飛揚,好好照碼飛雪姐姐,我和哥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來陪飛雪姐姐!”

凌飛揚同樣感激地衝她點點頭:“謝謝你!”

明月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凌飛揚,你是我哥的好朋友,飛雪姐姐又是我的好姐妹,說謝謝就太見外了!走了!明天見!”

明月說完,挽著楚天鳳的手臂飄然離去!凌飛揚兄妹望著他們的背影,各自心底掀起一股浪潮!飛雪非常的羨慕明月,心想:若是她也能跟天鳳哥這樣一起走出去,那該多好啊!凌飛揚卻望著明月美麗的背影心亂如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她一樣介於女人的柔弱和男人的堅強之間,令人佩服,卻同樣讓人心生憐惜,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明月與楚天鳳出了凌家大門,楚天鳳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啊?”

明月心細如髮,觀察入微,又豈會看不出來?“明月,你真的認為哥跟飛雪很相配嗎?”

明月很認真的點點頭:“嗯!飛雪姐姐溫柔善良,哥呢也很溫柔,更重要的是哥有一顆疼人的心,飛雪姐姐那麼愛你,你們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的!”

這個白撿來的哥哥,如果在現代,那簡直堪稱是完美,他是集長相和家世於一身的男人,當然也也是女人夢寐以求都想嫁的上等郎君。

他擁有傲人的家世背景——當朝丞相的獨生子,還有令人羨慕的職權——統領整個皇城兵馬的大將軍!“如果哥告訴你,哥並不喜歡飛雪呢?”

楚天鳳的反應。

“哥不喜歡飛雪姐姐?為什麼?”

明月當然不知道他心裡有那麼多的小九九,她一直以為,凌飛雪喜歡她哥,而他哥也喜歡凌飛雪。

楚天鳳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把她也弄蒙了!“沒有為什麼!人和人之間就那麼奇怪,有些人明明不愛,卻唾手可得;而有些人,明明深愛,卻無法啟齒,人世間,最大的痛苦,也莫過於此!”

在心裡加了一句:他最大的痛苦就是,他就在她身邊,而她卻不知他愛她!“哥,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了?為什麼最近總覺得你有些奇怪?如果你真的不喜歡飛雪姐姐,那就跟她說清楚,不要讓她一頭栽下去,到最後深陷而無法自拔!”

“哥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說清楚,我怕傷了她的心……”楚天鳳很苦惱,飛雪那天的表白一直在腦海裡盤旋,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對於明月,他早就一頭栽了進去,再也無法自拔了!“哥,你不能這樣,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你這樣拖著,對你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傷害,又或者說,你可以試著慢慢地去了解飛雪姐姐,其實她真的……”“明月,夠了!哥不想再提跟飛雪之間的事情!”

這是楚天鳳第一次打斷明月的話,也是第一次跟明月說話的語氣重了一點。

“哥……”明月有些委屈地扁扁嘴,她是真心的希望凌飛雪跟楚天鳳在一起,總感覺這兩個人太像了,不過!是夫妻相!“明月,對不起!哥心裡真的很亂!哥不是有意要大聲跟你說話的!”

見她小臉不高興了,楚天鳳馬上賠不是,恨不得馬上打自己兩個耳光!“哥,好了嘛!那我就不提飛雪姐姐了!其實明月只是想哥找到幸福而已!”

這個白撿來的大哥太寵她了,害她總感覺自己欠他很多似的,總想幫他一把,只是沒想到,好心居然會成為惡意。

“明月,哥真的沒有怪你……”楚天鳳忽然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心中的歉意。

說話間,兩人已不知不覺來到了家門口。

“大少爺!大小姐!你們可回來了!”

遠遠的就看到冬雪搖著小手臂朝他們走來。

“冬雪,你怎麼會在這裡?找我們有事嗎?”

明月蹙起美眉問道,今天應該說是楚府的大好日子,冬雪不是應該在裡面幫忙嗎?“大小姐,老爺和夫人在房裡等您和大少爺呢!”

“肯定是爹孃在擔心你了明月,走吧!我們馬上去爹孃房裡!”

楚天鳳搭著明月削弱的雙肩,正欲進去。

明月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裙角邊的泥,道:“哥,你先過去跟爹孃說一聲,我衣服好髒了,先回房換件衣服,待會就過去!”

“好!那你換好衣服就馬上過去,免得爹孃又擔心!”

其實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爹孃找他們,並不全是因為擔心明月。

“嗯!”

明月與冬雪雙雙離去。

明月剛回到房裡換好衣服,正準備出房門去爹孃房裡。

結果一出門,迎面就碰上了一臉得意,打扮光鮮的楚明玉。

“喲!我說姐姐啊,我剛才還以為這會你應該躲在房裡哭腫了眼睛,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卻不在!”

頓了頓,接著說:“姐姐是不是很傷心地跑出去,到以前的老相好那裡好好傾訴了一番?”

明玉以為明月應該是哭得眼睛紅腫,可是當她看到依舊美得動人心魄,絲毫沒有半點難過的明月,她的眸光中不自覺地湧上許多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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