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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家庭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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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超父親白世雲,一九二二年十一月二十日,出生在河南鄧洲白家寨一箇中農的回民家庭,讀過三年私塾。一九三一年白世雲父親白書元去世後,年僅九歲的白世云為其八叔白書和收養,白書和當時家有田產三十畝,解放後被劃為了地主階級成分。一九四五年白世雲與丁家屯村貧農家回民女兒丁冰潔結婚。一九四八年元月國共兩黨大決戰期間,白世雲被國民黨軍隊抓了壯丁,被抓的當天,他就夥同另外三個壯丁打昏看守逃跑。逃跑後,另外三個壯丁因膽小怕事都返回了農村老家,白世雲則投奔了共產黨的劉鄧大軍。襄城戰役後,白世雲抽調地方參加了當時由申志群領導的白山縣南下工作隊。在革命陣營中,白世雲既參加過前方的軍隊作戰;也參加過後方的土改和清匪反霸武裝鬥爭,可謂敢於押上性命跟著共產黨幹革命。他先後擔任過班長、排長、峪良區武裝部長、縣民警中隊隊長。一九六四年調縣組織部任科長。文革爆發後白世雲被錯劃為地主分子,並被撤職後趕到地皇廟當了名看水工。一九八0年白世雲平反,一九八五年離休,一九八六年為上級組織部門確定享受了副縣級的政治待遇。

白世雲當年參加革命並不是他懂得什麼革命的道理,一個幾近文盲的楞頭小子又能懂得何為革命?他只是憑著一個率性好人的所見所聞、憑著國民黨抓他綁他逼他去當炮灰,他就認定國民黨是個壞東西,他就要參加解放軍去打倒這個壞東西。年輕時代的白世雲可謂正直善良,並充滿著無畏的革命精神,甚至說他大公無私也不為過,因為他骨子裡就是一個好人,從不損人利已、貪佔便宜。可文革這場大浩劫卻徹底地改變了白世雲的人生,他那本真的勇氣和率性在這場浩劫中被毀於一旦。他變的膽小怕事而精神萎縮,他總想透過討好他人換來一點可憐的尊重,可討好不成又會暴躁無常。過去那種穩定爽朗的心理品質已幾近消失。由於白世雲給子女們帶來了太多的屈辱和苦難,又沒有為子女們逃出屈辱和苦難擋住禍殃。兒女們既是像白建愛這樣的保持了善良美德的女兒;從骨子裡也都視自已的父親為一個沒有能力的庸人。現還在白山縣工作的大兒子白英朝,更是覺得父母對小兒子白英健偏心,而對自已不公,他把自已人生的所有不幸一股腦地全都怨在了父母身上,已有很久不登兩老的家門了。白世雲去年白內障手術失誤後,眼睛已幾近失明,天天只有多病的老伴丁冰潔孤單陪他,家裡冷清的讓人窒息,他已深感孤獨。三兒子白英超雖良知未泯,是個好人,但才到監察局上班,正盡力熬表現、奔仕途,回家照顧兩老的次數也很有限。

白世雲在家庭生活的冷遇中難忍孤獨,他想主動去改善與大兒子白英朝的隔閡關係。“五一”假期的一天下午;他專門叫老伴丁冰潔燉了雞湯,然後,一手拄著柺棍一手抱著個西瓜一摸一拐地去敲開了大兒子白英朝的家門。

“英朝,你媽在家燉了雞湯,想你和趙青(白英朝老婆)回家喝雞湯。”白世雲進屋後殷勤地說,幾乎是在哀求著兒子白英朝回家一趟。

去開門的白英朝見是老爸白世雲手裡還抱著個西瓜來了,他馬上想到的卻是,老爸並不是來關心自已,而是耐不住寂寞了才來找自已回家。這樣的思想,白英朝就狠心地給了父親白世雲一個冷板凳。他示意老婆趙青也不要吱聲,屋裡的空氣立刻就像結了冰樣被凝固了起來。

總有二分多鐘的時間,白英朝兩口既不吱聲也不給白世雲讓坐,硬是把老人可憐巴巴地晾在了那裡。這對喪盡了天良的男女,世間的仇恨已填滿了他們那冷酷的心肺。白英朝不僅對家裡的親人們充滿著仇恨,對社會中的人們他也同樣充滿著敵意,在他的眼睛裡,世界上到處都是壞人,看不見好人、看不見善良、看不見人間還有美好的東西。見白英朝趙青兩口在有意冷落自已,白世雲氣的眼前一陣發黑,他強忍著侮辱用柺棍撐住了將倒的身體,然後,他一聲不吭,把西瓜放在旁邊的方桌上扭頭下樓就走了。

當白世雲下到一樓時,白英朝更是狠心地將那個西瓜從樓上摔了下來;正好落在了老人面前,染了一地紅湯。白英朝為了發洩對父親的怨氣,把事情已經做絕了,但白世雲當時還是忍住了。他沮喪地回到家裡一頭扎到床上,心裡卻翻江倒海,惡氣終究難於消散。丁冰潔問他咋了,他也一聲不吭。直到下午五點,白世雲才從床上起來。他對老伴丁冰潔撤謊說,再去催老大白英朝回家喝雞湯。其實白世雲這次不是再去接白英朝回家喝雞湯而是要找他麻煩去,他怎麼也咽不下白英朝這個不孝的兒子竟然會把自已好心拿去的西瓜也給摔出來的奇恥大辱,他決絕地要找這個絕情的小子算賬去。於是就又去敲開了白英朝的家門。

“白廠長,白廠長,老子今天專來打你這個小狗官!”白英朝剛把門開開,白世雲就一邊大聲喊叫著專門讓鄰居們聽見;一邊就用柺棍狠狠地打在了白英朝的上身上。其實,白世雲還是有理智的,他雖然視力已很弱了,但還能模糊地分辨出人頭與身體,知道用柺棍狠打人頭會把人打殘廢;但不狠打又難消心中的惡氣。於是他就狠狠打在了白英朝的上身上,直到把白英朝打的跪到了地上還不住手。

白英朝雖也是個好鬥的狠主,但在老子白世雲真發了狠動起了手的當下他卻不敢妄為還手,而只能跪在地上讓老人消解心中的惡氣。這也許就是中國父為子綱傳統文化的威力所在吧。白英朝雖跪在了地上,但鐵青的臉上卻沒有半點求饒的表情,他忍住身上的劇烈疼痛不喊不叫,就跪在那裡任憑老子白世雲大打出氣。

白英朝老婆趙青見公爹下手太狠,丈夫白英朝又不出聲求饒,怕再打下去會鬧出人命。就也跪在了地上並在白世雲面前求饒道:“老爸,昨天摔西瓜的事,都是我們做的不對,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老爸,您就不要再打了,白英朝說到底還不是您的兒子?人打壞了,傳揚出去丟的還不是你們白家戶的臉面。”

白世雲惡氣已出,正想找個梯子下臺階,但見兒媳婦趙青出面求饒,就收了柺棍。他對跪在地上的白英朝狠狠地說:“今天要不是看在趙青還懂事的份上。我非打折你這個不孝傢伙的狗腿!”白世雲說完就走了,下樓梯時見有三個鄰居在注視自已,他也不屑於鄰居們觀看這場熱鬧。

“老爸,你又咋地了?一臉的不高興?”白英超自調到監察局後,心情比在農機站時可謂由陰變晴。儘管他對父母把錢都給了小弟白英健也有意見,但出於良心,只要有空閒時間就會回家來看望兩老,他知道兩老孤獨;需要子女們關心,也知道大哥白英朝已有很久不登家門,就儘量自已多回家看看他們,兩老有什麼難事,只要能辦到的,白英超也會盡力去辦。今天是“五一”假期第二天,上午白英超與申林鴿又回家來看望兩老,但見白世雲心情鬱悶,沉默不語,一臉陰沉地光在家裡渡來轉去。他就知道家裡又出了亂子,於是就問道。

“你大哥這個挨刀的,你爸瞎起個眼睛抱著西瓜去喊他回家喝雞湯,挨刀的不理不回也就算了,可這挨刀的卻把你爸送去的酉瓜也從樓上摔了出來。你說,這挨力的該把事做的多絕情啊?”白世雲半天不回話,把白英超急的直冒熱汗。最後還是丁冰潔忍不住了;才把昨天發生的事的原委說了出來。丁冰潔說後見白英超也是一臉的無奈,就又說,“超娃子,我知道你也管不了這事,就別去管它,你大哥這挨刀的野蠻的很,誰也把他沒得門,我和你爸明天準備到江洲你弟妹白英健白建華那裡躲幾天,弄不好,你那挨刀的大哥還會來找我和你爸的麻煩,我們只有先出去躲躲風頭再說。”

聽老媽丁冰潔說了昨天老爸與大哥之間發生的衝突。白英超對白英朝這種喪盡天良的缺德行為憤恨不已,一股正義感湧上了他的心頭。他準備晚上去找白英朝為老爸討回公道。白英超啥話也沒說,就和申林鴿一起告辭了兩個老人。

“英超,看你這樣子,是不是要去找大哥的麻煩。”在回印刷廠的路上,申林鴿擔心地問道。

“林鴿,你憑良心說,白英朝做的這事絕不絕情?”白英超沒有正面回答申林鴿,反問她道。

“你們白家的事,我也算知道了不少了,大哥因文革遭的難也確實夠苦的了,現在你爸媽又偏心白英健這個敗家子,大哥心裡有氣發洩出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做的有點過頭。英超,以我看,老爸與大哥之間的這檔子事,你就不要去管了,反正,爸媽明天是要到弟妹那裡去的,等風頭一過,事情也就完了,你沒有必要去惹這個麻煩的事。”申林鴿說出了自已的想法,她還是擔心白英超多管閒事。

白英超沒再多說什麼了,他不想當面就違背妻子申林鴿的意願,但還是決定晚上就去找白英朝,儘管他也懼怕白英朝的野蠻、懼怕這野人會以拳腳來傷害自已,但還是決絕地要去找這個野人論個道理,他幻想著能說服白英朝回家當面向老爸白世雲賠禮道歉。

當天晚上,白英超趁申林鴿去辦公室加班的空檔,就獨自一人敲開了大哥白英朝的家門。

從白英朝做人的本性上,他也同樣是怨恨白英超的,但他曉得白英超現在是監察局的幹部,在社會上有了一定的身份和地位。而自已現在卻只是一個臨近破產食品廠的留守廠長。自已的兒子白俊傑又面臨著技校畢業的就業問題,指不定以後還有困難需要弟弟白英超幫忙。在白英朝眼睛裡弟弟白英超是以後能用得上的人,至少他並不想現在就去得罪白英超。於是見白英超找上了家門,並也估計到了白英超是為自已與老爸發生的衝突而來,但還是忍住了心裡的不快;沒有冷淡地對待白英超,而是開門後正眼看著他並略顯親情地叫著他的排行小名說:“四娃子,你咋來了?真是稀客,來,進屋坐。趙青給四娃子泡茶。”

白英超進屋坐下並接過大嫂趙青的茶水後;一時又不知道了該說什麼才好,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看著白英朝說:“我上午去看了老爸老媽,見老爸一臉的不高興,大哥,你嘵不曉得老爸到底是昨地了?是不是你惹的老爸不高興?”

見弟弟白英超果真是為自已與老爸發生的衝突而來,並有興師問罪的意思,白英朝心裡的窩火再也忍不住而翻湧了上來,他鐵青著臉沒好氣地對白英超說:“老爸昨天來打我,我就跪著讓他打,咋地了,他打我還打出了不高興,難不成非把我殺了他才高興,我們的老爸老媽一輩子對我狠毒,連蛇蠍都不如!”

白英超知道白英朝對文革中父母帶給的那些喪心往事糾結很深,但他認為,遭遇文革不幸的又不只有白家,況且既是在白家,除小弟白英健外,誰又沒有吃過文革和父母帶給的苦頭?在白英超心裡,父母給兒女造成的不幸,根本是社會原因,不能都怪在他們身上,更不能成為兒女對他們不孝甚至仇視的理由。再說老爸早年有權時為白英朝服役當兵還是出了全力的,現在老爸眼睛都快瞎了,見不到光亮,過著十分孤獨痛苦的生活。作為兒子的白英朝理應盡孝去撫慰老爸,而他卻喪盡天良故意去冷落甚至欺負老人,實為缺德的罪人。這樣想來,白英超就直接衝著白英朝說:“大哥,你想想看,早年老爸還有權時,不是也為你操過心,安排你當了兵的嗎,哦,現在他眼睛瞎了,看不見了,你就來冷落他、欺負他,你不覺得這樣做太過份、太缺德了嗎?!”

“白英超,你還好意思提我當兵的那檔子事,要不是當年為了給你和老媽出氣,我能被開除軍籍嗎?我被從部隊趕回來後,指望老爸為我安排個國營單位,他沒有能力安排也就算了,還硬把我趕出家門,逼我到社會上打零工,我在社會上打了十幾年的零工,直到現在還死守在一個快要破產了的爛食品廠當工頭,誰又關心過、過問過?!哦,你現在上了大學當了幹部,就有權力來教訓我,要我對老人盡孝、對老人負責。那我問你白英超,誰來為我負責?是你白英超呢?還是我們那不中用的老爸?”白英朝一股腦地宣洩了自已滿腔的苦水和怨氣,他的兩隻眼睛裡已充滿了血色和怒火,讓人看著就害怕。

“當初,老爸並不是要把你趕出家門,因為那個時候,老爸老媽的工資都很低,要養活我們兄弟姐妹六人,根本不夠花,也只能叫你出去打零工掙錢養活自已。”白英超為老爸白世雲當年的“趕人”行為辯解說。

“白英超,我知道白家戶的人心都黑了,你們這些年了,沒有那個登過我這個窮家門戶的家門,今天不是因為老爸的事你也不會到我這個窮大哥家裡來。我也不再指望你們還能關心我。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也不要以為自已當了幹部就有資格來教訓我。以後要到我這裡來玩我歡迎,要是想來找麻煩,我白英朝也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沒事了,就請回,我這裡沒有工夫再陪你了。”白英朝不想再跟白英超多說什麼了,他鐵青著臉下了逐客令。

“大哥,你能不能憐起爸媽生養了一場,回去找老爸認個錯,老爸過得實在太可憐了,我們做晚輩的做錯了事又不認錯,老人以後還怎樣過活?我還是希望你和老爸老媽能消除隔閡,在白山縣工作的就你我弟兄兩人了,如果我們都不管兩個老人,時間長了,怕是要出問題,再說社會上人們也會看我們白家的笑話。”白英超還是想說服白英朝回家給老爸白世雲賠禮道歉。

“哎,白英超,你到底有完沒完,再囉嗦,莫怪我不客氣了!”白英朝鐵青的臉上露出了兇相。

“咋,你白英朝還想咋地?!做了傷害老人的事,從法律上講,你就是違法的,你不去給老爸賠禮道歉,我就到法院去告你!”見白英朝擺出了要耍橫的架式,白英超被激也失去了理智,他使狠地說道。

白英朝當大哥的面子受到挑戰,他的野性發作了,上前使勁擰往白英超的右手,一邊擰一邊吼叫:“走,你現在就去法院告我,不去,你就是個㞞包王八蛋!!”

白英超感覺一陣劇烈疼痛,他的右手拇指被白英朝擰折了。白英超在白英朝直接的暴力面前終於服軟了,他使勁掙脫了白英朝。然後捂著骨折的拇指喪心地哭泣著說:“算你白英朝狠。老天長的有眼睛,總有一天會有人找你討回公道的。”

趙青見自已丈夫白英朝把白英超手指擰析了,白英超又在喪心地哭泣,她覺得白英朝下手太狠,她有點同情白英超。就衝丈夫白英朝大聲吵道:“白英朝,你對爹媽有意見,不能把氣都撒在弟弟身上,看你把四娃子擰的,太不像話。”

“嫂子,今天的事你都看到了,是誰先撒的野。以後我再也不會登你們的家門了,我惹不起你們可躲得起。”白英超一邊喪心地哭泣著說;一邊就轉身出了白英朝的家門。他害怕白英朝,要迅速逃離這個野蠻的大哥。

白英超不聽妻子申林鴿的告誡,去管閒事卻入了鼻子灰。他後悔莫及,可已經晚了。

白英超走後,白英朝心裡翻江倒海不得平靜,他回想起自已二十幾年來的不幸遭遇,怎麼想,都覺得自已對得起白家,而白家卻對不起自已,他把自已的一切災禍都怨在了白家身上。在白英朝眼裡,白家這個家庭就是一座地獄,裡面沒有好人,都是惡鬼、都是生產災禍的魔咒機器。最後,白英朝決定直接給監察局柳義亭局長寫封控告信,他企圖把弟弟白英超告垮,讓他不得好過。控告信寫好後,白英朝簽上實名;並親自把信投放在了監察局的值班檢舉箱中。

白英朝在控告信上說,父親白世雲在母親丁冰潔慫恿下,到他家鬧事,自已遭到父親白世雲毒打。後弟弟白英超又逼著自已去給父親白世雲賠禮道歉。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自已才擰了弟弟白英超,並把他拇指擰折。白英朝在控告信上說,白英超身為監察局幹部,本應在家庭生活中主持公道,但他卻偏聽父母的片面之詞,到自已家裡尋釁滋事,侵犯了一個公民合法權利。白英朝要求監察局為自已主持公道,對白英超侵犯公民權利的違法行為進行嚴肅處理。白英朝在控告信上隻字不提父親白世雲去打他的原因,嚴然把自已說成了完全的受害者,實屬歪曲真相,誣告陷害的謊言。

“五一”假期後,白英超想再請幾天假在家養養那個骨折了的拇指,他不想讓柳義亭局長和同事們知道了自已與白英朝發生的衝實,他怕領導和同事們知道白家還有這樣的醜事後會心生鄙視,也會損害自已的仕途和進步。但白英超又覺得自已才進監察局時間不長,“五一”假期又剛過就再請假更是不妥。於是他就只好硬撐著頭皮;挎著上了骨折夾板的傷手去上班。

“小白,你到我這裡來一下。”白英超剛走進辦公室就被柳義亭局長叫住了。見柳義亭蠻嚴肅的神情,白英超心裡頓生緊張,他小心翼翼地跟著柳義亭進了局長辦公室。落坐後,柳義亭又直視著白英超再問道,“小白啊,你這手指是誰搞的?”

看著柳義亭那不容撒謊的牟利目光,白英超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他已意識到自已可能已被白英朝告了黑狀。在這個關口,白英超心想,絕不能讓柳義亭局長把自已誤判成一個不誠實的人。經過了約半分鐘的激烈思想鬥爭;白英超才把老爸白世雲打白英朝的原因;和自已找白英朝討要公道的事實真相向劉義亭局長作了說明。

“這個白英朝如此絕情地對待爹媽,實屬不忠不孝,就該捱揍!”聽完白英超的陳述後,柳義亭覺得白英超確是個誠實的好人,他喜歡白英超的誠實,確信當初選這小夥子進監察局工作沒有看錯。想了一會兒柳義亭又說,“小白啊,你大哥白英朝寫信到我這裡把你給告了。我相信他說的是白話,也相信你講的是真話。你的父母都是對革命有貢獻的南下老幹部,現在老了,理應得到兒女們的理解和照顧,白英朝的做法太不象話。這樣吧,既然你大哥白英朝把你告了,按程式還要你父母寫個事實真相的材料交到監察局來,這個材料就由你去找父母落實吧。好吧,我今天找你來,就是落實你大哥白英朝告你的這件事,現在事情都清楚了,你也不要有什麼思想負擔,被人檢舉告狀那都是常有的事,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只要行的正你就不怕影子歪。”

與白英朝發生衝突的第二天,為了躲避白英朝再回家鬧事,丁冰潔就牽著白世雲搭乘班車來到了江洲市電力局小姑娘白建華家裡。白建華聽說了老爸老媽是因與大哥白英朝鬧翻了才來避難的,就對大哥白英朝氣憤不已,覺得大哥做事太絕情。白建華也本想回白山縣找白英朝討要公道,但又怕惹惱了那個“野人”自已承受不住,就找來小弟白英健商量對策。不想,白英健也怕那“野人”耍蠻,不敢伸頭來管閒事。無奈,姐弟兩個最後還是決定讓爸媽在江洲多住些日子,等風頭過了再回白山老屋。這天白建華在辦公室又接到小哥白英超打來的長途電話。

“建華吧,老爸老媽是到你那去了嗎?”白英超在電話中問道。

“是來了,老爸老媽都在我這裡。”白建華回道。

“老爸老媽說沒說是為啥要到你那裡去的?”白英超又問道。

“還不是怕大哥白英朝鬧事唄,小哥,大哥是昨回事,把爸媽氣得快要死了。你在家裡也不管管,這樣長期下去咋行啥!”白建華又憤懣又含怨地說。

“我咋沒管,我去找白英朝,叫他回去給老爸認個錯就算完事,可這野人卻把我手指頭給擰斷了,還惡人先告狀,寫信到我們監察局柳局長那裡把我給告了。”白英超訴苦地回道。

“什麼?把你手指頭擰斷了,還把你告到監察局長那裡去了。小哥,你現在不要緊吧?”白建華關心地問道。

“要緊到是不要緊,手指頭已上了夾板,過段時間就好了,告我的那些不實之詞我也已向我們局長解釋清楚了。不過,還要請建華幫個忙,因為我們柳局長說,還要我們老爸老媽為我證明清白,寫個白英朝鬧事的真實材料才能為我洗去不白之冤。建華,寫材料的事,只有靠你去給老爸老媽做工作了,老爸眼晴看不見,寫不好字了,要不,你就叫老爸口述,你記下來,然後由老爸老媽摁上手印,材料寫好後直接寄給我們柳局長就行了。建華,材料這個事,請你一定要幫忙落實下來,要不然,我就背上黑鍋了,以後在監察局也不好混人了。”白英超一再叮囑著說。

“小哥,請你放心,我一定給爸媽做好工作,把材料給你寫好,為你洗去不白之冤。哎,我們白家出了白英朝白英健這兩個禍害,把整個家族都搞的不得安寧!真是作孽呀。”白建華哀嘆地說。

“建華,白英健借你的錢還沒還?”白英超又關心地問道。

“哎,不提這事了,旁邊來人了,我先掛了。”白建華不想讓外人聽到家裡的醜事,見來人了就匆匆掛了電話。

在白建華一再要求和說服下,丁冰潔白世雲終於鼓起了勇氣。兩個老人明白,在這個是非關口上,若不為白英超證明清白,他不僅要背上黑鍋,而且好不容易在監察局熬得的表現也會毀於一旦,以後再想爭取前途和進步就更難上加難。那樣的話,對白英超就太不公平了。為了給兒子白英超討回公道,為他今後的仕途洗白誣告。丁冰潔白世雲打消了白英朝再尋釁報復的顧慮。白世雲口述了那天與白英朝發生衝突的全部過程,白建華作了詳細記錄,兩老在記錄材料上摁了手印。然後,白建華把記錄材料用掛號信遞給了白山縣監察局局長柳義亭。至此,白家家庭問題的這場衝突就暫時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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