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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六姨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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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蘭和野玫瑰被六姨捉住帶到養狗族村寨時天色已近黃昏。她倆被倒捆雙手,跟隨六姨沿街行走,兩邊茅屋草舍有炊煙升起,雞鳴犬吠,人聲熙攘。路旁叮叮噹噹有一群人在砍伐一棵大樹。

見六姨走來,伐木的男丁都直起腰擦著汗,向六姨問候。六姨問:“是誰叫伐這棵樹的。這麼幾摟粗的樹,說砍就砍?”

帶頭幹活的人回答:“祖奶奶病得不行了,恐怕熬不過今天晚上,伐這棵樹好給她做棺材預備著。祖奶奶早就說過用這棵樹。”

聽說祖奶奶要不行,六姨又急又慌。祖奶奶是氏族首領,身後首領之位傳給誰都憑她一句話。她趕緊去看祖奶奶,就命幾個保鏢把捉來的兩個女人找一間閒房子暫時關押。

關押若蘭和野玫瑰的這間屋子是石牆,木柱,屋頂檁條椽子上鋪著葦蓆,葦蓆上覆蓋泥土。這種房子在當時算是最結實的房子,人畜關在裡面很難跑掉。

兩個保鏢把她倆往屋裡一推,退出身正要鎖門,若蘭回頭說道:“我有辦法治好祖奶奶的病。”

男人回她一句:“你知道祖奶奶多大年紀嗎?九十八歲的人,熟透的瓜,說落就落。不過你要是真有本事,在我們這個族裡絕不會埋沒,你說說,你都會什麼?”

若蘭說:“我能教你們養豬,教你們織布,還能教你們看病。”

男人說:“你先別吹牛,明天我叫人來考考你。我看你是千方百計不想當奶女。”

第二天等到天黑也沒人來,兩人餓得飢腸轆轆。若蘭說:“早知道一天沒人來,咱倆還不挖洞逃跑?”

野玫瑰說:“石頭牆怎麼挖得動?”

若蘭說:“牆是石頭的,屋頂不一定是石頭的,很可能屋頂就是茅草和泥土。”

野玫瑰扶著牆,若蘭登上野玫瑰的肩膀伸手可以夠到屋頂還有富餘。她用手抽出屋頂的一根椽子,然後用胳膊粗的椽子用力捅房頂。擰動椽子,連鑽帶捅,葦蓆的碎屑連同泥土嘩啦啦往下掉。這屋頂的材料果然是泥土混合茅草-他們計劃從屋頂打洞,趁天黑逃走。

野玫瑰見碎屑泥土掉了一地,趕緊制止:“快停下,先下來吧。這剛擦黑(天剛黑下來),說不定哪會兒就有人來。”

若蘭想把屋頂破損的地方整飾一下,野玫瑰說:“黑燈瞎火,沒人看得見。”

過了會兒,果然有人來開門鎖。黑暗中進來兩個男人,說是六姨已經批准她倆做奶女,叫她們儘快產奶。懷孕產奶雖然是女人的事,可離開男人也不行,六姨體諒這兩個男人伐樹累了一天,叫他們歇夠明天再光顧這兩個女人,這兩個男人為讓新來的奶女儘早懷孕,早些產奶,不怕天黑,深一腳淺一腳地當晚就跑過來了。

野玫瑰說:“做奶女當然好啊,不用幹累活。你倆先到屋外等會兒,我倆準備一下,一會兒你們再進來。”

兩個男人見這兩個女人很順從的樣子,說道:“等會兒就等會兒。”於是到屋外立等。

野玫瑰貼近若蘭的耳朵說道:“要是不想當奶女,只有把這兩個男人幹掉。”

若蘭說:“我再向屋頂抽一根椽子下來。好當武器。”

若蘭登著野玫瑰的肩膀又抽下一根椽子。

椽子是胳膊粗的木棍,長約三尺。她們各拿一根椽子。

天越來越黑。

野玫瑰說:“不能叫他倆同時都進來,告訴他們一個完事出去,另一個再進來。”

若蘭開啟門,見兩個黑影像紳士一樣在寒風中立等。

若蘭拉住一個說:“你先進來,你完事出來他再進來。”說著,衝另一個黑影擺手致意:“彆著急,好飯越晚越香。今晚都是你們的。”

兩個女人把拉進來的男人擁到牆角假意親暱示愛,黑暗中野玫瑰怕打錯,摸準臉上的鬍子,另一隻手掄圓木棍照腦袋狠打。男人連氣都沒吭一聲,兩腿一軟攤在地上,腦骨塌陷,血流滿地。

屋外的另一個男人聽得屋裡怦然一聲響動,只以為是乾柴烈火興奮過度,根本不曾多想。

過了一會,另一個也被拉進屋,被騙哄著,突然頭上捱了一棍,眼冒金星,跌倒塵埃,伸腿而死。

這回倒好,兩個男人一死,開鎖的屋門,可以自由出入,趁月黑風高,兩個女人逃之夭夭。

兩人夜靜奔逃,驚動了滿村狗叫。族裡的人舉著火把,群狗在前引路,窮追不捨。儘管狗循著氣息擅能追蹤,可是後面的人跟不上。狗仗人勢,見主人遠遠落在後面就有幾分洩氣。黑夜裡前路莫測,不願離開領地太遠,這是所有動物的天性。一群狗狂追了一陣,漸漸耷拉耳朵,吐著舌頭,踟躕不前。

兩人聽身後狗聲漸遠,才敢放慢腳步,回頭一看卻又吃了一驚-不遠處站立一個黑影正向他們走來。還沒等她們問話,那黑影說話了:“兩位不要害怕,小神在此恭候。”

“你是什麼人?”

我是這的樹神,百里之內的森林都歸我管,是我命藤蘿絆足,荊棘阻路,追你們的人才知難而退。我算定你們落難到此,特意在這裡等候接應,看你們深夜出逃,想必無處投奔,不如到舍下暫住一宿。

兩人此時疲憊不堪又飢渴難耐,寧願相信他,跟隨而去。

樹神雖小也是一路神仙,掌管百里森林一呼百應。

若蘭和野玫瑰不知樹神來歷,樹神卻知道若蘭是龍山弟子云藹藹的女兒,也瞭解野玫瑰是天女星上一代女傑。雲藹藹是大道仙家,與同族姐妹雲飄飄,都是玄冥仙師的得意門生。若不是天賜機緣,樹神做夢也想不到能與若蘭和野玫瑰這般人物交談共話。當然樹神不敢說破她倆的來歷,上仙的家事小神怎敢輕言妄議。

樹神的家很是排場,華庭雅舍絲絃悅耳,妻妾侍女美色嬌鮮,雜役僕從殷勤伶俐。

次日,樹神與若蘭和野玫瑰飲酒敘話。樹神首先告訴了她們一個好訊息:“六姨昨天走婚剛剛回來,聽說祖奶奶垂危將死,急忙趕去探看。六姨進門時,祖奶奶已經嚥氣。巫女憑祖奶奶遺言,又拿出祖奶奶留下的信物,宣佈接替了首領之位。六姨不服,打鬥之中,被巫女的兄長巫男一錘打死了。”

野玫瑰說:“這個惡女人死了倒沒什麼可惜,她一生作惡,這也是應得的下場。”

她們見樹神訊息如此靈通,心想:神仙就是神仙,總有點超人本領,回想野力奔一去渺無音訊,不妨求他幫忙打聽一下。

若蘭問道:“我二人和天女星總統野力奔一同來到地球,幾個月前總統提前返回,至今沒有音信。煩勞尊架相助打探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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