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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一起進屋時,聽到陳夕媽還在和人通電話。
打完電話後,就說:“哎呀,星伢子,快坐下。
好些日子沒見著你了,還有一點時間,說會兒話再走不遲.”
王星看看鬧鐘說:“姨,還有十分鐘,現在抓得好緊,上班最好不遲到,我要趕車的.”
“星兒,你是阿姨看著長大的,今後不要交哪些爛朋友,要多和你宋光明哥交往,增進了解。
你多支援他,他也會幫助你的,希望你倆今後成為真正的好朋友.”
宋光明說:“來,咱倆擁抱一下,也好讓阿姨和夕兒放心.”
王星再次向大家搖搖手,“姨,我上班嘍,你們好走啊,對不起夕兒,那我就不送你了.”
陳夕此刻倒顯得異常的冷靜和嚴肅。
心中似有滔天巨浪在衝擊著自己平靜的內心,但是又不能表達出萬千分之一。
一個是自己知根知底的“哥們”,一個又是自己鐵心要陪伴他終生的人,心想,這兩個人如能夠成為真正的“哥們”那該多完美,多麼幸福。
但是他倆會結合嗎?能成為至交嗎?突然,陳夕心中一個閃念出現了,會的,一定會的。
因為宋光明的學歷高,知書達理又善解人意,王星人本分,忠誠實在,只要沒有非分之念,一定會服服帖帖地聽從宋光明的調遣,正是因為兩個人不在平行線上,那就必定會交叉,能夠尋找到這個交叉點,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怎麼才能透過這個交叉點實現對王星的把控呢?陳夕腦殼裡迅速想到了一計,幫他找個聰明賢惠又牢靠的媳婦。
“媽,咱們什麼時間出發?”
陳夕問道。
“約定是九點鐘,還有一個小時.”
“那我到宋光明的辦公室看看,我也順便調查一下,看看我寒假回來能幹點什麼.”
宋光明走出家門,悄悄地問:“你太鬼了,肯定想到了什麼歪點子,是不是?”
“我計劃寒假回來後,在指揮部機關和大元電廠分別舉辦兩次募捐活動,到時候你也參加吧.”
宋光明很有感慨地說:“我雙手贊成,並且極力參與,但是希望你把相關制度建立起來,還要認真管理好資金和賬目,咱們選擇一個理手的人選專門打理,保證賬目清晰,使用規範.”
“我知道,我正在思考著那。
詳細的規劃和思路等我回來再向你彙報,這次來不及了,如果咱倆的意見一致或者共同來做,我堅信‘夕兒基金’這艘小舟從小溪出發,跨過河流,穿越湖泊,走向深藍的大海,到時候我在甲板上沐浴陽光,你就駕駛著這艘船披波斬浪,闊步遠行吧.”
路上碰到陸陸續續上班的人,見了宋光明和陳夕都主動打招呼,陳夕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她不是在炫耀,而是讓人看見自己和宋光明的正式關係,對那些不熟悉或已經知道的,就是再給她們一次鑑定,也讓那些對宋光明打歪主意的人就此打住,不要再像凱那樣因自作多情而誤了卿卿性命。
宋光明單純得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陪自己心愛的人到辦公室未嘗不可,更何況陳夕也是屬於這個辦公樓的正式一員,雖說是在讀書,但她的正式身份仍是一名施工局的職工,和這個樓裡的每一位都一樣,走進自己的辦公樓沒人敢小瞧她半分。
陳夕媽坐在房間打了幾個電話後,心裡想夕兒一定是會到辦公樓去給宋光明打氣撐腰,她是敢想敢做的。
儘管大學裡學會了理智也拓展了她的思維,但是自己感覺著陳夕越來越偏離自己的管束。
她的學識在增進,閱歷和經驗在積累,膽魄和氣度均在噴發式上升,對她的管束多少有了點力不從心的感覺,還像小時候那樣的愛她、寵她怕是已經無法控制她。
動不動像個潑婦更不可能,既不是自己的性格也不是當媽的本分,任何行為既要得體又要不失身份才是上策。
陳犇的擔心是有遠見卓識的,到了一定階段,不是宋光明影響陳夕,而是陳夕影響宋光明多點,尤其是大事兒的執行力度上,宋光明也會逐漸地強大而不是一味地屈從。
他們都有思想,想作為,能作為的力量不斷強大,總有他們無法想象的機遇在等待,就像陳夕的考學一樣。
陳夕媽既興奮也後悔,心想,要不是宋光明,陳夕也就是守著自己的工作默默地付出,天曉得認識了宋光明卻改變了她的命運,讓她重生。
說盡好話都不肯讀書,高中畢業就參加工作。
宋光明的一陣鼓勵竟讓她如此聽話,更沒想到她會考上了大學。
還不到一個學期,就有了自己的主見,成立基金會,還為困難學生提供援助,眼光不僅是母校,她還想擴充套件到更多的困難群體,儘管是愛心宣洩,但是當做一種事業和追求,誰又能說她不是在追求著一種夢想,做的是一件光明事業。
“宋主任,你倆來了?”
“於師傅,你好,這是我女朋友陳夕.”
“陳姑娘好.”
於洋從自己桌底下拿出一團用報紙包著的包裹,中間紮了一根細麻繩,硬硬的不知什麼東西塞到陳夕手裡,輕聲地說:“這是內人洗好的上好臘肉,和一個豬頭,叫你媽帶回去嚐嚐.”
宋光明受寵若驚,但是看著於師傅一副真誠憨厚的樣子,年齡又是那麼大,不接的話倒是真的傷了他老人家的自尊,給陳夕使了個眼色,陳夕就笑嘻嘻地接過,還給於師傅鞠了一躬,順勢放在宋光明的辦公桌上。
走出宋光明的辦公室,到了隔壁的五人坐的大房間,突然看見一個俊俏的穿著紅色平絨格子衣服的姑娘,正在默默地背對門站著摺疊著圖紙。
兩條長長的辮子垂到了齊腰位置,辮稍處一根紅繩把兩條辮子紮在一塊兒。
黑色的褲子從腰及腳的褶皺直直地彷彿剛熨過的,平底帶絆兒方頭布鞋,修長的背影,一看就是一個賢淑和規矩的主兒。
陳夕悄悄上前,側身看了一眼,嚇了一跳,心想這不是小時候的玩伴劉娟嗎。
驚訝地叫聲“娟子,怎麼是你呀!”
姑娘迅速轉身大呼,“哎呀,夕姐,你回來了?”
陳夕給其他幾位伸了伸舌頭,縮著頭拉娟子出門,走進宋光明的辦公室。
宋光明吃驚地問:“你倆熟悉嗎?”
陳夕說:“何止認識,那是非常認識,比我小兩歲的正經發小劉娟,請多多關照.”
宋光明對他倆說:“你倆說會兒話,我到隔壁看看,不讓它們說閒話.”
宋光明走後,娟子牽著陳夕的手,輕聲細語地說:“夕姐,我知道你倆的關係,但是我從來不問也沒有說,基本上和宋主任沒有說過話.”
“為啥不說呢?”
“他是領導,我是幹事兒的,把自己的事兒幹完就回家,我也不會說閒話,這你知道的.”
“感覺怎麼樣,還習慣嗎?”
“我幹過打字員,他們看我做活細緻,就調我到技術處當描圖員,現在又調到這裡當描圖、曬圖、裝訂、列印,反正是打雜的。
夕姐,我求你一件事兒好不好,不是遇到你我還說不出口哪.”
“說吧。
沒關係.”
“幹什麼都好,就是那曬圖,一天曬得多了,回家後晚上睡不著覺,不知道是為啥?你可不敢給別人說呀,那個曬圖有很大的氣味,白天干多了我有點受不了.”
陳夕一下就明白,娟子是想換個工種。
於是點了點頭說:“不急,等著吧,我和宋光明說說,讓她給你想辦法調一下.”
“夕姐,快放假了吧?”
“快了,再有二十天左右,我是搭順車回來看看的,跟著就走了,下午趕回去上課.”
“夕姐,我太佩服你了,我也想學點東西,但是也不知道學什麼,怎麼學,等你放假回來教教我好不好?”
“不敢說教,到時候咱們交流交流,幾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
總能找到一個途徑,實現兒時的夢想,希望我的身後能時刻有你的支援和幫助.”
劉娟“咯咯”地笑起來,說:“夕姐,看你說的,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從這麼點就跟著你,從來沒有背叛過你,你讓我蹲在那裡放哨一蹲就是幾個小時,被別人打罵我都沒有出賣過你,你忘了,我可沒忘哪,我這輩子都是如此,但願你不忘了我就行.”
說過之後,劉娟粉嘟嘟的臉上泛著紅光,羞答答地扭動著膀子。
陳夕說:“謝謝娟子,我們是最鐵的姐妹.”
倆人正在擁抱,宋光明突然進來,看著他倆開心的樣子,就知道陳夕和劉娟的交情甚篤,無需多言。
“可以走了,別讓你媽催。
下次回來你倆再深聊.”
宋光明提著臘肉催陳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