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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差點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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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夕看著爸爸媽媽的表情,竟然再不像以前那樣對自己了,心裡咯噔一下,聰明機敏的陳夕彷彿迅速意識了到什麼。

陳夕知道,自己該飛了,爸媽再好那也是爸媽,永遠代替不了宋光明的愛,自己在爸媽的掌心裡被呵護了二十年,也應該明白點道理了,爸爸媽媽對自己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也是有原則的,到了當嫁的階段還耍嬌玩潑真要重新選擇枝丫了。

否則,必然會有一天墜落,摔得粉身碎骨。

想起爸爸剛才說話時的眼神,陳夕一下子彷彿長大了五歲,眼前的爸爸突然間變得表情僵硬,再不像以前的爸爸了。

陳夕猛然撲進爸爸的懷裡,莫名地哭了起來。

“三哥”拍著陳夕的背說:“夕兒,你該自己走路了。

你是乖孩子,要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

陳夕一下子又撲進媽媽的懷裡。

“媽——,我懂了,我再不敢胡來了。

儘管我還是忍不住想耍點性子,試圖教訓一下宋光明,以前你倆都包容我,原諒我,可是今天我才發現這個辦法已經不好使了,我再不能回到從前了。

我也知道,我不能再任性和驕縱下去了,我要立即改正,請爸爸媽媽給我改正的時間.”

“宋光明不錯,你要珍惜。

‘鄉下男’說的對呀,你爺爺不也是‘泥腿子’嗎,怎麼了,不讓說,可人家不也是上校軍官嗎。

你連人家說句實話都不允許,你以後還想不想聽到他的實話,你自己想想,你是聰明還是傻呀!”

“三哥”長嘆了一口氣,“唉!還有人一直叫我‘三哥’,包括你,我跟誰制氣去,有什麼意思呢?”

“呵呵呵”陳夕笑得兩眼飽含著淚花,明白爸爸媽媽都是為自己好,也是不願把宋光明推出去。

“感謝你們兩個陪我開心了二十年。

一個老閨蜜,一個老情人,我一輩子愛你們.”

陳夕媽媽嚴肅地說:“馬上要上學了,期間不允許回來看我們,一切自己打理.”

“那宋光明也不能管我,我要獨立.”

陳夕媽說:“人家教你複習功課,考上學校了想把人家甩了,你最好想明白了再說?不要想一出是一出的.”

陳夕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悠,衝著媽媽說:“做人還真是不容易的,不能光想著自己,那樣顯得既沒涵養,也沒道德,感謝爸媽又給我上了一堂人生課,謝謝啊!”

陳夕說完,雙手背到腰間,兩隻手反扣著,腳後跟一踮一踮地出了爸媽房間,朝自己房間走去。

“三哥”突然陷入了深思,心想,陳夕的話可不是說著玩的,要是宋光明全聽陳夕的那可要把宋光明給帶壞的。

想到此,悄悄對陳夕媽說:“聽了吧,你以後要管住她,不能叫她把宋光明給咱們帶壞嘍,這個才是我最擔心的!”

“是的,她心眼多得很,真的是要宋光明提防著,可是怎麼辦呢?”

“不急,你今後多傾注些精力,多關心多提示。

決不能讓夕兒把光明帶壞嘍。

你想,本來光明是棵好苗子,最後變壞了,那可就辜負了咱倆的初衷.”

陳夕爸媽說完悄悄話,然後一同陷入了深思。

陳夕端坐桌前,抬頭望著窗戶外大片翻湧的白雲,心想,大元是我青春綻放的地方,那些美好的生活片段是汗水澆灌出的花朵,揮之不去的記憶編織著成長的搖籃。

此刻,宋光明也在窺探著紗窗外天空中那團烏雲,它一會兒像一座山,老父親就在山腰,腋窩裡夾根趕羊的叉子,彎著腰追趕著跑散的羊群;一會兒它又換做平整的梯田,父親和母親拿著鋤頭正在彎腰鋤秋天的莊稼,頭頂上一束強光照射著父母的彎腰;一會兒又成了一座白皚皚的雪山,彷彿自己又回到了貪玩時的兒童時代,一雙母親親手做的棉布鞋都打溼完了;突然一聲雷聲劃破天際,那雲瞬間不見了,又變換成了一塊巨大的黑布迅速遮住了陽光。

宋光明知道,這個悶熱的季節裡這樣的魔術幾乎天天上演。

副熱帶高壓控制下的大元流域要麼乾熱難耐,要麼雲蒸霞蔚煞是好看。

這是個不愛下雨的時節,是處在雨季結束或將要結束的邊沿,整個大氣環流都在經歷著一場巨大的變化。

南方的暖溼氣流不斷北抬,乾燥的寒帶高壓南壓,兩股桀驁不馴的氣流常常會在交綏的鋒面上戰鬥不止,鋒面雨不下則已,要下的話可能就是大雨。

但下過之後,雙方力量彼此消長,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便會和平共處相安無事。

宋光明想到他和陳夕目前所處的狀態多像眼下的天氣,一想到可怕的狂風驟雨,他不免有點不寒而凜。

應該出現的狂風驟雨是否會出現,出現時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展示它的威力。

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式的兇猛,還是“滾滾長江東逝水”般的豪情萬丈,還是“看似平常江水裡,蘊藏能量可驚天”的表面溫情脈脈,其實能量滔天哪?在百思不得其解時,宋光明又想起了自己百試不厭的方法:跑步。

可是眼下是驕陽流丹的八月,跑步非常人所為。

誰會想到,大元的路面上確實出現了宋光明的身影,一條黑色的西裝短褲和白色的背心,甩著兩隻頎長的白腿,露出白皙而健碩的胸肌沿著西水河岸,在近40度高溫的路面上健步如飛,有人親眼看見,宋光明跑過水泥路沿著上壩公路一直向上,往大壩頂上奔去,然後看見他又從壩上跑下來,沿著家屬區從公寓樓旁轉了一圈又上了壩頂。

單身宿舍樓裡年輕哥們看見了說:“瘋了吧,這個宋光明.”

好心者王星聯絡了三個好友一起追趕宋光明,真怕他出現精神異常,再說他也是陳夕的男友啊。

宋光明滿身汗水,陽光下閃著金光。

兩圈跑下來,宋光明臉頰緋紅,胳膊也曬成了豬肝色。

堵他的朋友看他過來恨不得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頓,或者把他摁進水裡方解心頭之恨,可是看著他笑嘻嘻的傻樣,大家的心又軟了下來,憤怒自消。

有人建議說“下河游泳吧?這麼熱的天.”

宋光明不持異議,看他們一番誠意為自己而來,只好跟著去了。

宋光明平時喜歡游泳,可這天他沒做任何下水準備,他撲下水後,把頭埋進水裡,一個猛子出來後就游到了深水區,突然腿上抽筋,痛苦難忍慌忙喊“救我,快救我”。

一人看到後趕緊追了過去,但是宋光明就是往下沉,四個人一齊游過去好不容易才救宋光明出來,可是,痛苦的宋光明腿上的青筋暴起老高,痛得他趴在沙灘上“哇哇”直叫。

嚇得一個人跑著回去喊人,其餘三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宋光明在太陽下曬了一會兒後,那暴起的青筋慢慢就消退,等著醫務室的年輕醫生跑步趕來時,宋光明已經沒事兒似的。

醫生對他們痛批一頓,說“你們都是豬,連‘熱脹冷縮’的道理都不懂?”

宋光明笑著說:“這還是頭次遇到。

他們哪知道?”

醫生問:“喝水沒有?”

“喝了,肚子都圓了.”

大家把目光投向宋光明,發現他果真是肚子圓圓的。

然後王星迅速彎腰弓背,讓宋光明爬上去,宋光明毫不客氣地就爬上去,腦殼朝下,另外兩個人使勁拍壓宋光明的肚子,宋光明張開口,果然大口大口地吐水,醫生橫眉冷眼又心痛地說“多玄呀!”

嘔得差不多時,下邊的王星撐不住也累怕趴下了,宋光明臉色蒼白地癱在地上。

一個朋友忿然地說:“這都是為啥呀?”

“造孽,誰讓去游泳的?”

醫生急了。

“他,王星.”

兩個人一齊用手指向了王星。

王星愧疚地說:“對不起,是我.”

四人把宋光明抬到樹蔭下,平躺在有草的地方歇息。

醫生說,剛跑過的人切忌下水,尤其是冷水。

你們都是太什麼了。

他們幾個正坐在地上彼此抱怨,吹毛求疵找原因時,陳夕突然騎了一輛腳踏車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了西水河的沙灘邊,等她走近時,小嘴巴撅得跟木栓似的,嚇得幾個人趕緊後退。

陳夕伏下身,叫著“宋光明”的名字。

宋光明笑著說“沒事兒,剛才有點危險,那血管蹦這麼高,血管爆裂了也許沒命了吧?”

說完還扭頭看旁邊的幾個好友,尤其那位龜縮著腦殼不敢拿正眼看陳夕的王星。

本來宋光明跑步啥事兒沒有,就是王星嚷著要下河游泳,卻鬧出一場惡作劇,還差點要了宋光明的命,這算什麼呀!王星是陳夕兒時的夥伴,讓人感覺是王星在吃宋光明的醋,故意陷害宋光明。

陳夕聽著他們說出事情的原委後,心痛地說,“走吧,回家休息.”

“你回去吧,我要游泳那.”

“那我先跳河了.”

陳夕的倔脾氣來了,說完就朝河心走去。

這下宋光明傻眼了,焦慮急了。

“快,攔住她,她不會游泳!”

王星最先抓住陳夕的手腕,不料被陳夕扭頭就是一個巴掌,幸好王星躲閃得快沒打到臉上,“啪”的一下打在了王星溼漉漉的腦殼上。

王星伴著鬼臉一聲不吭。

幾個人猛然上前拉住了陳夕,宋光明上來說:“走,我倆回去吧。

不鬧了.”

陳夕鞋子裡鑽了砂子,乾脆脫了涼鞋提在手上,光著腳板走路,儼然一副大姐大的威猛形象。

“姑奶奶,光著腳不嫌砂子燙呀,快穿上吧.”

宋光明小聲對陳夕耳語。

“燙,我不怕,就是讓他們看著.”

宋光明走起路來腿似乎有點隱隱作痛,就像抽筋後的那種感覺,宋光明問年輕醫生,醫生說,“我回去查查再告訴你.”

這次經歷讓宋光明知道了水的厲害。

當然,不能全怪朋友們,誰也不曉得水中抽筋有那麼嚴重,多虧有他們相救,要是獨自下河遇到這種情況,那就生死難料。

到了路上,宋光明騎車帶著陳夕先走了。

路上的風都跟剛被木炭燒烤過一樣,滾燙滾燙的,陳夕坐在後座上雙手抱著宋光明的腰,看見的人都大聲吆喝:“陳夕,涼快嗎?”

陳夕笑著說:“好好涼快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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