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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胡勇低聲說完,正打算結束通話電話。
程家英突然喊道:“等一下!等過了凌晨再動手,現在還太早,我擔心有人會聯絡她們,時間晚些吧,這樣更容易像意外。
胡勇:“明白。”
李清嘉驚恐地看著胡勇講完電話,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走過,徑直去了廚房。
廚房門是透明玻璃推拉門,從客廳看去,裡邊的情形一覽無餘。
男人站在天然氣管道旁邊,動手擰了幾下閥門。
他洩露了天然氣!
李清嘉眼睜睜看著男人走出廚房,輕輕拉上玻璃門,只留一道小小的縫隙。
她徒勞地扭動著身體,嘴裡發出嗚嗚聲。
胡勇回到客廳,拿掉她嘴裡的毛巾,看了看手錶,低聲說:
“還有三個小時,如果你肯告訴我戒指在哪兒,我就放了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清嘉想讓自已冷靜,可聲音卻不受控制的發顫。
胡勇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一張小臉,這個女孩兒看起來真的不知情。
他沉默了會兒,說:“你為什麼在她家?”
他下巴朝暈倒的唐琪琪一揚。
李清嘉:“我、我們是朋友,我有時候會來她家過夜。”
“哦,你叫什麼名字?“
胡勇寡言少語,他之所以平靜地和李清嘉說這些,一是因為他要等到深夜12點才能離開,現在才九點,剩下的時間太無聊。
第二,憑他的感覺,他心中明白她應該是無辜的,他略有些不忍。
其實他根本不關心她叫什麼名字,只是這麼年輕的女孩枉死了,總要知道她是誰。
“我叫李清嘉,大哥,你、你要找什麼戒指?一定是誤會了,你放了我們好不好?你如果要錢,要多少?我有一張銀行卡,裡邊有二十多萬……”
胡勇對她的話沒有一絲反應,粗糙的臉上沒有半分波動,不等她說完,他撿起地上的毛巾,重新塞進她的嘴裡。
程家英在辦公室又坐了會,起身穿上外套,拎著包走出門。
坐在門口位置的助理忙起身,畢恭畢敬地說:“程總,您要下班了麼?”
他目不斜視,輕“嗯”一聲。
回到家,剛推開門,程家英就聞到了香味。
他上樓換了家居服,不見妻子的影子,便又下了樓。
終於在餐廳看到妻子的身影,她戴著隔熱手套,端著一個湯盆,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
看著她一副居家小女人的樣子,程家英臉上露出一絲好奇又放鬆的笑。
他走過去,從身後環住妻子的腰。
妻子輕呼一聲,連忙扭頭一看,見是老公回來了,鬆了口氣,微笑地說:“哎喲你嚇死我了,又加班啦?”
“嗯,處理了點事情。大晚上你在做什麼?怎麼不讓保姆做?”
妻子輕輕掙開他的雙臂,邊走向廚房邊說:“我最近總是腰痠背痛,頭髮暈,晚上睡覺還出虛汗,看了中醫說喝一陣子人參湯有用,”
她拿了兩個精緻的碗,先給他盛了一碗,遞給他,接著給自已盛:“你也喝點吧。我聽說,黛茉出車禍就是因為她疲勞駕駛。人一過三十歲,體力還真是跟不上。”
程家英聽見“蘇黛茉”的名字,嘴角扯出一個不自然的笑,隨即掩飾般坐下來,拿起勺子喝人參湯。
不知是不是人參湯的功效,最近睡眠不好的不好的他,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驪山,某半山腰的一個私家宅院。
月光下,重簷廡殿幽靜雅緻。
一處院子裡,有兩個男人坐在石桌前,飲茶賞月。
石桌上放著一張列印出來的紙,上面是一個古代女人的壁畫像。
畫中的女子穿紅黑相間褥裙,墜馬髻,神采飛揚,活靈活現。
“你看她頭上戴的金色簪子,簪頭上的形狀就是一隻鳳凰嘛,我們之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說話者是一個穿白衫的老者,他用手點點紙上那個不起眼的金黃色影子,一臉興奮的說。
他就是那個想要盜墓的白衫老人,井伊拓真。
他是日本人,據說祖上從秦朝時期就去了日本。
井伊年輕時,還是個簡單的商人,從事家族生意,後來父親去世的時候,告訴他一個家族的秘密。
他們家族世世代代都有一個秘傳的任務,那便是尋找長生不老藥。
據說,藥方是秦朝時期的,是真實存在的。
他們的祖上,是秦朝的一個戰士,當年隨方士徐福去東瀛尋找靈丹妙藥,便留在了日本。
年邁時回到中國,親眼所見到他的一個戰友仍然是年輕時的樣子,而他已是鶴髮雞皮。
所以他們家族每一個將死的家長,都會將這件看似無稽之談,但極其誘人的“秘密”傳下去。
之所以不一開始就告訴下一代,是因為擔心後輩年輕時無心事業,影響家族產業延續。
而到了上一輩將死之時,後輩往往也已站穩了腳跟,有了能力,當然,也上了年紀。
拓真是五十歲的時候知道了這個秘密,他找了二十年,聯合盜墓賊在西安盜了好幾座墓,一無所獲。
不過,他倒是聽過不少道聽途說。
有人說,見過一個男人,過了幾十年,一點樣子都沒變。
這一點拓真倒是深信不疑,因為他的祖上就曾經經歷過,他常常想,如果那時候祖上找人畫下那人的畫像多好。
也或許,祖先留了那個長生不老將軍的畫像,可惜沒有儲存下來。
還有人說,在驪山有一座不知名的墓。
據說裡邊有無數珍寶,只是沒有任何歷史佐證,更像是坊間傳說,但拓真卻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他重金請了盜墓高手孫青海出手。
直到一個月前,那個由六人組成的小隊伍找到一個沒被發現的墓穴,裡邊的好東西挺多的。
只可惜還沒等拓真趕到地方,老孫六人突然沒了音信,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前幾天,他手下的考古專家,在研究老孫他們傳來的一小段墓穴裡的影片時,在一閃而過的鏡頭裡,發現了這個古代女人的壁畫像。
考古專家姓蘇,此時就坐在拓真的對面。
當蘇教授拿著列印出來的畫像拿給拓真看時,拓真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為畫上的女人,和一個人長的好像,不,是一模一樣!
前一陣子,他去杭州的時候,剛剛見過她,不可能記錯!
這個人,便是他在中國的好友之一,李若彬的獨生女兒,李清嘉。
可是,李清嘉出生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他和李若彬常年保持聯絡,多多少少知道李清嘉每個成長經歷。
一定是巧合。
但她和秦朝時期的這個古代女人,未免長的太像了吧?
拓真派人跟蹤了幾天李清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直到趁她家無人的時候,拓真的手下在她的閨房裡找到了一隻金簪。
手下也只是忠實地用鏡頭將李清嘉房間裡一切都錄了下來,是蘇教授一眼認出了那支金簪子非現代的東西。
而後又在電光火石間想到了壁畫女子頭上那抹不起眼的金黃小簪。
快到正月十五了,山間的月輝明亮,照在蘇講授的厚鏡片上,折出一道光。
但仍能看出他眼底的激動,他拿起桌上的那張紙,說:
“李清嘉房間裡的那個簪子,工藝明顯是秦朝風格,市面上大多賣的仿古髮簪大多是唐朝時期的,而且她和這畫兒女人長的就是一個人,她有簪子,這畫裡的人頭上也戴著一個這樣的簪子,不可能這麼巧,她一定……”
拓真興奮地站起來:“她一定是秦朝時期的人!她是不死之人!她可以長生不老哈哈哈哈!”
“嗯,很有可能,畢竟山下那個小旅館的老闆也證實了,李清嘉半年前曾經來過這裡。”蘇教授笑著說。
“對!也就是她住小旅館的那一晚,老孫他們才出事的!呵,沒想到,我們井伊家族的秘密就要被我揭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拓真已經很多年沒這麼高興過了,他面對著天上的明月,低聲說:“等明天,她一過來,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遠在杭州的手下,站在陽臺上,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給拓真彙報他看到的一切。
從李清嘉進了唐琪琪家開始,一直到兩個女孩被綁起來,一個男人拉上了窗簾。
拓真臉拉了下來:“有人捷足先登?”
“不像,像是入室搶竊。”手下說。
拓真笑笑:“那正好,我本來還擔心李若彬在中國的勢力,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搶劫犯。記住!一定要人不知鬼不覺地帶走李清嘉,一找到她,馬上坐直升機回來!”
“是!”
唐琪琪家。
水晶燈明亮璀璨,但室內卻氣氛壓抑。
客廳已經有淡淡的天然氣味道。
唐琪琪醒了,她一臉驚恐,眼淚汪汪。
胡勇剛剛捏著她的嘴,灌她喝下一大杯紅酒,現在正逼著李清嘉喝。
做完這些,胡勇又從冰箱裡拿出一些零食拆開,放在客廳。
他開始佈置“意外身亡”的現場。
十點的時候,唐琪琪的手機忽然響了,是男友家明打來的影片。
胡勇直接結束通話,然後用唐琪琪的指紋解鎖,用李清嘉的語氣打了一行字:琪琪在洗澡。
資訊剛發過去,就聽見了轉動門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