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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我，姑姑和您，是什麼關係！”
紫筍內心極為震驚，她萬萬沒想到，三人長得如此相像，就是一個人年輕青年中年的樣子，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但凡見過她們三人都會察覺她們可能存在血緣關係。
師孃眉眼沉著鎮定，帶著歲月沉澱，聲音溫婉有力，“如你所見，信我看過了。”
紫筍一時語塞，她腦子卡殼，幾次起唇不知道要問什麼，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師孃是她什麼人，雖然她整理寄存物品照片隱隱有猜測。
長久的沉默，果然是師孃動了她寄存的物品。
紫筍無聲扯扯嘴角，“師父對您是有感情的，只是他自來就不是一個適合家庭的人。”
“嗤，老元許了你什麼，”師孃的眼神如同看著螻蟻，毫不掩飾露著不屑，鄙夷道，“那點錢。”
“師孃……我從來都是一個局外人，師父永遠是師父，”紫筍不知道如何稱呼，還是如以前，還是忍著收斂語氣解釋。
“五年不能戀愛呢，”師孃對此置若罔聞，唇角勾勒一個優雅的弧度，一字一字吐出，“還是個戲子。”
“師孃！”紫筍忍下被挑起的怒意，整個人因為壓抑心臟跳動得厲害，人也隨之顫抖，聲嘶力竭制止道。
對上師孃戲謔的眼神後的試探，紫筍用力摳著手心，緩緩吐納，告訴師孃也說給自己聽，“師孃，因為您在師父心裡是很有分量的。”
師孃手肘搭在一旁，兩手交握，聲音不疾不徐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就沒想過，你是怎麼來的幽州，你是怎麼談的戀愛，怎麼見到元玉的，遺物又是如何放在院子裡的？”
一句一句，這些話她都知道，為什麼串聯起來的意思，讓她理解其中的意思，怎麼會這麼難呢。
“你，”師孃不在意的輕笑，保養得宜的臉帶著溫潤光澤，“老元看重你什麼，還是你知道什麼秘密。”
“沒有秘密，也不是看重什麼，是你們聰明人想多了。”
“師父心思縝密，一步三計，步步為營，誰知道師傅真正暗棋是哪一顆，是不是需要觸動什麼才會發揮作用。”
覷著師孃若有所思的神情，紫筍說了來前醞釀好並且一直想說的話。
但師孃那些話，真的一擊即中，對紫筍的小心臟有著極大極強的衝擊，使她在咖啡廳再也待不下去，直接灰溜溜的逃離。
留下一個狼狽的背影，以及師孃面無表情的臉龐。
怎麼辦，她還是不喜歡這個城市，不喜歡這裡的人。
紫筍失魂落魄，低眉耷眼的回到小院兒，師孃所說的話，一字一句在腦海盤旋。
“你是怎麼來的幽州？！”
“你是怎麼談的戀愛？！”
“怎麼見到元玉的？！”
“物品又是如何放在院子裡的？！”
還有那封信！
這證實她以前的懷疑，這足以讓她有了毀滅一切的衝動，將一切都化為灰燼，讓他們都不復存在。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鵝叫。
她聽到一隻大鵝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