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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世界的輪迴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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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戰場。

除薩金特以外的五大主神正狼狽的阻擊著外神的襲擊。

即使是位居主神的祂們,世界樹枯萎後自身的權柄神力也在飛速的消失,戰隕在這場浩劫中只是時間問題。

其餘真神及以下的神祇則處境則更為艱險。

不少跌落神位後被外神一擊斃命,有些即使躲過了外神的攻擊,自身也因為權能的消失無法維持神軀,悄無聲息中變成了一塊石頭塑像。

然後在漫天的戰火中,這些化為石像的神祇被徹底粉碎。

智慧女神艾拉也不例外,在異端突起的一瞬間,祂便覺察到自身神力的不斷消逝,但對此,即使是博才廣聞的智慧女神也無計可施。

準確的說,祂的智慧由世界樹所給予,如今世界樹的滅亡也註定了其權柄的消逝。

……

卡贊在前來找尋聖多芬的時候便發現了薩金特的存在。

祂認出了這是與聖多芬上次一同行動的神祇,但如今祂並不在意薩金特的存在,也不擔心其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卡贊自信的認為:諸神的滅亡時刻已經來臨,現在的一切反抗皆是徒然。

祂似乎並不覺得世界樹枯萎後,自己所帶領的外神會受到什麼影響。

薩金特亦是感受到了自身權柄的削弱,但也僅僅是感知到而已,相比諸神的反應,祂所遭受的影響過於微弱。

“是因為我身為時光之神的特殊性嗎,還是終焉記錄者的緣由呢?”

薩金特一邊想一邊眺望遠處混亂的戰場。

“原來這就是……諸神黃昏。”

冥界紫藍的天空顯得是如此空曠,青褐色的地面被神祇的血液所浸染。

……

世界始源之地。

散發著生命氣息的世界樹快速的由枝幹向根部開始枯萎。

七彩的枝幹成為枯木,隨後轟然崩塌。

“這一次終究……是到頭了啊,那便奏響世界最後的……狂歡曲吧。”

卡俄斯看向即將轟然崩塌的巨樹,低喃道。

隨著世界樹的崩塌,世界始源之地整個空間也開始堙滅、塌陷。

世界的根基已然消失。

……

隨著世界根基的消失,整個世界都開始崩潰起來,無論是神界、下界,亦或是冥界。

天空的日月不再有規律的運動,它們極速的馳近,大地被烘乾,然後塌陷。

地震、海嘯、火山等自然災害不斷上演。

在這漫長的歲月裡,諸神在神界修築了大量的神府宮殿,它們規模巨大,皆採用珍貴金石材料建築而成。

但如今,在世界的震動中,即使是最堅固的堡壘,也悄然崩塌。

空氣中的元素也開始迷亂,無論是魔法生物所需要的的魔力,還是普通生物所需的氧氣,皆是變得不再穩定起來,或多或少、或稀或密。

此時,世界各地的外神也終於覺察到了情況的不對勁。

無論祂們位居何處,只要在世界之內,都感到一股巨大的撕裂感蔓延在軀體之上。

彷彿被世界的空間所排斥一般,不斷摧殘著祂們的軀體。

當祂們倉皇逃向世界邊界,意圖遠離這詭異空間時,卻驚恐的發現,一道無形的屏障結界早已將祂們徹底困在了世界之內。

“噗!”

隨著撕裂感的加劇,外神的軀體終於無法承受,直接在原地爆裂開來。

……

薩金特也發現了世界的異樣以及外神的不適。

冥界崩塌的地界響動和其上漲的冥海海浪拍擊聲相輔相成,宛如在奏響末日的詩歌。

先前熱衷襲擊諸神的外神此時也停下的腳步,感受著身上傳來的撕裂感,接連不斷的向遠處遁去,意圖遠離這方空間。

直到祂們絕望的發現,哪裡都一樣,哪裡都逃不掉,如同以前被世界樹排斥一般,如今祂們也在被這方空間所排斥。

彷彿世界的毀滅不願有外人的圍觀一般,要將祂們也……撕裂毀滅於天地。

“額啊啊啊!聖多芬,這便是你的計劃嗎?!!”

【鬼神】卡贊一劍又一劍劈在世界邊界的屏障結界之上,儘管祂已經使用了全力,結界依舊完好無損、紋絲不動。

諸神的權柄神力不斷消散,直至神格破損,徹底化為虛無,其自身肉體也慢慢變成了石塑,然後堙滅在崩塌的地面岩層之中。

而外神則在哀嚎與絕望的吶喊聲裡在空間的撕裂裡被粉碎。

這才是真正的終焉時刻,無論是大地、天空、諸神,亦或是外神,凡是世界之內的,都將被毀滅。

薩金特拿出黑色符文盒子,想要離開這地獄景象,回到以前聖多芬所帶領祂前往的石柱法陣,去完成自己最後的使命。

“薩金特!”

就在薩金特准備離開之際,一聲呼喊從祂身後傳來。

薩金特不用回頭便知道,是艾拉。

“還活著嘛……”薩金特長呼了一口氣,催動符文盒子,準備進行空間跳躍。

薩金特知道,祂救不了艾拉,救不了任何人……

就在薩金特即將傳送的一瞬,一個溫暖的擁抱從身後襲來,環抱著祂的腰,將祂緊緊摟住。

下一刻,隨著符文盒子的【空間跳躍】發動,將薩金特以及祂身後環抱的……艾拉共同帶到了符文法陣的地下洞穴處。

儘管世界的大地崩塌不斷,這個地下洞穴卻宛如不受其影響一般,在世界末日裡巍然不動。

薩金特將腰間艾拉的雙手放下,轉身看向她。

此時艾拉的神格已然破碎,身上的生命氣息飛速的消散,身為一名天生神祇,祂的終焉時刻已經到來了。

“薩金特,陪著我……”

曾披靡眾生的智慧女神艾拉此時宛如一個小女孩一般,紅著眼看著薩金特。

“好。”

聞言薩金特點了點頭,祂沒有理由拒絕。

薩金特盤腿坐下,將艾拉躺臥在自己的懷裡,看著懷中的女孩,一言不發。

“謝謝……你知道的吧,其實……我……從來都……不介意……”

艾拉臉上掛著一抹微笑想要說著什麼,但話語未落,身軀已然化為了石塑。

“我知道的。”

薩金特看向懷中化為石塑的艾拉,喃喃道。

……

薩金特將化作石塑的艾拉安置在了地下洞穴遠離法陣的一側牆壁,祂從次元空間裡拿出本用來製作武器的天外隕鐵打造了一副鐵棺,將艾拉化為石塑的身軀放了進去。

本來世界徹底毀滅後,如何處置化為石像的艾拉本應無所謂,這個洞穴或許也會在不久後塌陷崩潰。

但薩金特自認為不能將其隨意遺棄在一旁,便麻煩了一點好生安置了艾拉。

現在,薩金特走向石柱法陣的中央,準備催動這個巨型的未知法陣,完成自己作為記錄之神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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