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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沒關係的,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好,才讓你喜歡上了別人。你不用有負擔,我喜歡你從來都不是你的事,你還當我是從前的阿肆就好了。”
雖沒問出口,但他依舊固執的認為,南曦之所以拒絕他,是因為有了喜歡的人。
沙啞的嗓音,語氣裡的顫抖都讓南曦聽了個真切。
南曦下意識的辯解,“喜歡南三姑娘的阿肆是天下最最好的人,”
南曦可是京城有名的惡女,可我知道那是她們嫉妒,活不成我這麼肆意的人。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不是我喜歡別人了,是我不夠好,我不能讓你同我一樣。”
現在的她哪有什麼資格談喜歡呢?她可能只是一個沒人在乎的孤魂野鬼吧!
宋時肆抬眼對上了南曦那雙真摯的眸子,讓他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剛才失望的眼睛裡又點上了細碎的光。
“南南,你把我都說糊塗了。怎麼能是你不好呢,不過還好,不是你喜歡別人了。”
一時激動竟再次抱住了身前的人,少女獨有的髮香陣陣鑽入了宋時肆的鼻腔。
待到明亮的月光漸漸被烏雲掩藏,兩人才戀戀不捨的離開,淡淡的星光將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宋時肆還未將南曦送回將軍府,就見到了長街盡頭的南大將軍,那臉黑的都能滴墨了。
大喝一聲,“臭小子!以前只知道你肆意妄為,沒想到你如此不懂禮數,曦兒還小,定是被你拐了去!”
宋時肆身形一頓,許是被定北侯練出的反應,下意識就想抬腿跑。可一想這是南南的父親,還是僵硬的站在原地沒敢動。
“南伯父,別生氣嘛!我貪玩誤了時間才回來晚的。消消氣,我這不是將南南給您完好無損的送回來了嘛。”
宋時肆低眉順眼,狗腿子的模樣逗的南大將軍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宋時肆倒不覺得有什麼,南南說她沒有喜歡的人,那他就還有可能,那南大將軍就還有可能做他岳父,他提前習慣一下女婿的身份有什麼的。
南曦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心情也好了很多。
只是一想到自已的身份,又覺得自已只是一個竊賊罷了,不知道哪天這些不屬於她的東西就會煙消雲散了。
才四月的天氣,晨間的風還是帶了涼意,陽光順著窗扇打進了屋裡。
不偏不倚的照在躺椅上打盹的南曦,晃的她眼睛生疼。
自打上一次同攝政王和宋時肆吃酒以後,已經過去五六天了,一直無所事事,閒的人骨頭都要軟了。
望著窗外的四月雪,迷迷糊糊又有了睡意。
大抵是春困的時節,這幾日的南曦老是覺得身子疲乏的很,還總在小憩時被同一個夢絆住。
“曦兒!怎麼這幾日都不出門?”
猝不及防的聲音讓南曦剛有的睏意頓時煙消雲散,南大將軍才悠悠的從窗外挪到了屋裡。
“曦兒,過幾日就是霧隱村的社日了,今日下朝郡主還同我問起此事。”
南曦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輕輕舒展了身子,小聲嘟囔著,似乎在怪南大將軍擾了她的睡意。
“哪個郡主?”
南翌看著女兒這副懶散的模樣,總覺得與先前不一樣了,可又說不上哪不一樣。
只好無奈朝著南曦的額頭給了一記栗子,
“為父看你是睡糊塗了,還能有哪個郡主,自然是明瓔郡主了!”
南曦驚起,捂著泛紅的額頭,沒好氣的喊了一聲,“父親!”
氣急敗壞的樣子,逗的南大將軍忍俊不禁。
父女倆有說有笑,氣氛還算融洽,可總有不速之客要在此時打破這份安寧。
“將軍,前堂有人來通傳,指明瞭要見二小姐!”
幾乎是丫鬟閉嘴的同時,父女兩人扭頭對視,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迷茫。
“那走唄!一起去見見到底是什麼人。”
南大將軍依舊是那副不著調的樣子,還在調侃南曦。
南曦也沒有客氣,親暱的挽起南翌的胳膊,兩人一起離開了。
百無聊賴的日子過夠了,南曦也想找點樂子。
一進小門就覺得院裡死氣沉沉的,不似平日裡那麼歡脫。
南大將軍是個粗人,南曦的母親也很早便離世了,只剩玉娘一人打理南府,所以將軍府不同其他府裡一樣有那麼多規矩。
南曦覺得奇怪,特地放慢了腳步,探著腦袋往裡邊瞅,只能看見一道清雋修長的身影卓然而立,已經在和南大將軍攀談。
總覺得此人的背影有些眼熟,正當南曦腦子裡剛有了一點思緒,就被南父的一記眼神打亂了。
南曦訕訕一笑,邁著小步進了裡屋,微微福身,算是打過招呼了。
緩緩向上看去,不是那日在酌沅樓見過的林知鶴還能是誰,只是那雙藍眸……
“你的眼……”南曦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打斷了。
“南姑娘,家兄讓在下代為轉告,明日申時在樓裡相候。”
身前的人頂著和林知鶴一模一樣的臉,可南曦沒聽說過林知鶴有兄長啊。
“林知鶴?”南曦輕輕喚了一聲。
“正是家兄,既然話已經帶到了,我就先告辭了!”
身前的人沒有多說,轉身離開了。
南曦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呆呆的怔在原地,還是南翌喚了她一聲。
“南南啊,多出去走走也是好事,只是與人結交定要擦亮眼睛!”
南父想著先前雲見的事情,還是語重心長的囑託著。
南曦此時哪能聽進去這些,心裡暗暗下了決定,明日定要赴會。
“南大將軍也在府裡啊!巧了不是,不過今日我是來找南小姐討要說法的!”
兩人再一次被人控在了大堂上,南父心裡盤算著,今日到底是衝撞了哪一路神仙了,怎麼這事兒一茬接一茬的來啊。
看著來人身後的杜若,南曦抿了抿嘴,原想著她都消停這麼幾日了,他們該是不會尋來了。
“喲,杜大人稀客啊!什麼事啊?還得親自來找我。”
南翌看著杜尚書身後領著的杜若,心裡已經猜到七八分,態度也軟了下來。
“不敢當!敢問南姑娘何故如此欺辱若兒?要是今日不給我個說法兒,明日我就要告到天子那裡去。”
杜如晦語氣不善,搞得南大將軍臉色也有些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