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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莫斯確實實力不俗,他的身份放在神界,也算得上是大家族的長老了。
“你以為,我妹妹能處在創世神這個位置上,她不會留後手嗎。”辭月嗤笑道。
“什麼?”卡莫斯還沒疑惑完,便感受到渾身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
他這才意識到從心釋放的蝴蝶中帶有毒素,而辭月的電擊,剛好啟用了那些毒。
他痛苦地跪地不起,咬牙切齒地罵道:“本以為你們神族都是些正道,沒想到也如此陰險。”
我強撐著睜開眼看卡莫斯遭了報應。
我突然意識到,暮和從心,辭月是自小到大的玩伴,他們是有不錯的默契的,幾人配合,甚至只需要一個眼神就夠了。
從之前暮的行動能看出他的武器是弓,不可能貿然近身與卡莫斯搏鬥,更何況身為一個魔王,就算年紀小,怎麼可能沒有點實力,或許他只是想讓辭月與他一起親手討伐卡莫斯以解心頭之恨。
感覺到脖子上護身符的溫度漸漸消失,我意識到護身符快不管用了,我伸手輕輕地拽了下星野的衣袖,頭向他懷中歪了歪,閉上眼不再動作。
“祈年,年年!你別睡,再堅持一下,我帶你回去!”
正準備給卡莫斯補刀的辭月和暮聽見星野的聲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到傳送門跟前檢視我的情況。
不知不覺間,我也擁有了會在意我的朋友,不管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從心,這樣我也算心滿意足了,只是可惜還沒來得及跟謝知韞敘敘舊。
“先帶她回去,找πάστορα的人來。”星野說完,抱起懷中的人率先走了出去。
暮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還趴在地上掙扎的卡莫斯,跟著幾人離開了世界。
沒了從心的神力支撐,世界很快崩塌,想必卡莫斯在裡面也活不下來。
——
離開世界後,他們馬上找了πάστορα家族的人來治療祈年,πάστορα是精通醫術的家族,掌握著神界所有有關治療的法術,幾乎沒有他們治不了的傷病。
但明明傷口已經癒合,看著昏迷不醒的祈年,幾人都陷入了沉思。
暮想起卡莫斯的能力,向大家解釋到:“卡莫斯的刀名叫破魂,可以將被刺傷的人的天魂封印在劍中,人有三魂七魄,天魂負責主導思維,少了天魂就會失去意識,昏迷不醒,用人類的說法來講就是植物人,我們得想辦法把年年的天魂找回來。
“卡莫斯的劍?可他不是已經被困在那個世界了嗎。”
“那柄劍屬於契約劍,主人死後也會銷燬,可年年的天魂還沒有回來,說明他還活著。”
“總而言之,我們必須得找到他的劍才能救回年年對嗎。”
“我回去魔界找,肯定能找到的。”
“暮,明光的事,也拜託你了。”想到卡莫斯提起明光會被抓去做實驗,星野有些擔心。
“好。”
至此,幾人再次分別,留下辭月照顧祈年,星野則去完成別的事。
先前在情報網搜尋懷安的名字,雖然顯示是失蹤狀態,但想起懷安以前很叛逆,經常被天道懲罰,後來雖然他不見了,但過了不久後又出現一個實力很強的神,也是總做些忤逆天道的事情,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聯絡。
但目前沒有其他線索,並且陳漾自從回去以後已經好幾天沒有來聯絡他,他沒辦法打探其他情況,想來還是得去人界一趟。
在他們注意不到的地方,從心的仙靈從神器中飛出,進入了祈年的身體裡。
——
“年年,快醒醒。”
此時我正雙目無神地走著一道長長的階梯,被一聲呼喚叫回了神。
“從心......?這是哪?”
“你的內心世界,還挺豐富嘛。”
從心變成一個像小精靈般的小人飄在我身邊,隨後逐漸變得同我一般大,落在地上。
她打量著四周,階梯下有著熱鬧的街市,而階梯上空無一人,四處是密林圍繞的院落。
少女體型的從心顯得她更加活潑可愛,金色的長髮剛好落在她的腳踝,我看著她光著的腳,“你不涼嗎?不穿鞋。”
“沒事,在你的內心世界,地板是什麼溫度不都是你決定嘛。”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聽完她說的話,我扶住手邊的牆面,想讓它變熱,沒想到竟真的成功了,隨後便讓地面的溫度升高一些。
“你的天魂被封印了,本來有暮的護身符攔著,沒讓天魂跑掉,但隨著他們時間拖得越久,護身符攔不住了,你的天魂就被封印在卡莫斯的劍裡了。”
我跟著從心往樓梯下走,參觀下面的街市。
“現在你的身體在昏迷狀態,找不迴天魂你就醒不過來了。”
天空很陰暗,是泛著黑的紅色,街道明明很熱鬧,有各式各樣的小攤,也有很多人在閒逛,但他們掛的燈也是泛著幽光,顯得氣氛很詭異。
“為什麼......這裡這麼奇怪?”
閒逛了幾下,我實在無心去看那些本該讓我開心的商品,總覺得心裡慌張得很。
“可能是因為......沒有謝知韞的存在吧。”
“為什麼?”
“你的父母離開後,你能依賴的人就只有韞了吧,可他也消失了,儘管你現在身邊有星野他們在,但你總認為他們是為我而來,所以你內心很孤獨,即便有再多人,也沒有色彩。”
“這些燈之所以奇怪,因為它不是藍色,而是反色。”
“這裡的所有景象,全都是原本顏色的反色。”
我看向四周,粉色的樹,藍色的商鋪,以及原本該是藍天的......暗紅色的天空。
“你覺得你不值得他們付出真心嗎?”
“我......”
“你很細心,你會關心我的腳踩在地上會不會涼,會在意暮在這個世界的名字,關心明光的傷口,也知道卡莫斯是個在意兄弟的人。”
“你的溫柔,值得你成為他們心中更重要的人。”
“你什麼都知道......?”
“你可是我的眷屬,我當然什麼都能知道。”
四周似乎又漸漸變成原本的顏色了。
“我得出去了,明光應該想辦法去救你了。這個固執的孩子總是......不說了,辛苦你在這多待一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