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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神齊齊愣住,隨即全撒手丟了牌葉子,爭先恐後御法請術往下跳。
蘭花仙顧及那桌牌葉子是蘭仙給的小寶貝,萬萬丟不得,收拾起來耽擱了些許時間。
等她到底下的時候,句芒眾神已然站穩,正推搡著合歡道人問:“特麼你那雙絲結呢,拉哪去了?”
朱雀喜火厭凍,陵光冷的直哆嗦,翅膀亂散喊:“冷死鳥了冷死鳥了,幸虧剛才沒下來。”
絜食雙指併攏到額頭,閉眼放開念力往四周,片刻後道:“鑿柏在東南位,但是還沒醒啊,那死兔子能去哪。”
蘭花仙跌跌撞撞氣惱道:“該不是讓誰搶先一步給吃了,這掏出來還有救沒救?”
合歡道人勾著纏了雙絲結的那根手指頭道:“不應當,真是性命之憂,老兒這必然能感應到。
她是閃了兩閃,突而就斷了,多半是被扯進何人結界去了。
想來是此地為九陰酣眠之處,別有洞天,找找就是。”
各家結界,正是為了隱藏自身形態所設立的東西,句芒沒好氣道:“這特麼得找到什麼時候。”
“怪你怪你都怪你,誰讓你先把她丟下來。”陵光朝著句芒噴了幾嘴火,埋怨道:“快找快找快點找,冷死了。”
“難不成我不把她丟下來,我還得把她捧手心裡,端下來?”句芒往旁邊跳了兩步。
說歸說,人還是要找,他捏訣成春,片片綠葉從手中飄落,迅速融進地面,隨後水跡一樣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木靈識別到氣息,就會回來,我們是在這等還是如何?”句芒問。
陵光也吹了口氣,抖落幾片青羽帶著火焰往洞中各個方向飛去。
她得意道:“本家的真身羽火,普通結界定然擋不住,直接燒穿便能把祈安所在帶回來。”
有了這倆去找,剩餘三懶的再動,絜食提議道:“不然,咱們去...鑿柏那長蛇沉睡處看看?
真若有什麼結界陷阱,也該設在他附近才對。”
此話有理,眼看著木靈和陵光的羽火已然飛出老遠,句芒應聲道:“也好,沒準祈安就在那附近。”
他走在了前頭,揮手示意眾神跟上。
絜食往些年沒少吃虧,縱使過了許多年閒散日子,也還是比句芒等神想的多些。
邊走邊道:“咱是不是,要緊點,我總覺得此處有莫名氣息,就怕有別的東西在。”
句芒不以為然道:“有什麼可要緊的,這天上千兒八百年,有誰也不能在天極處對個小東西下死手吧。
頂多是讓她吃點苦頭,活了她的大該。”
說到這,他認真吸溜了一下鼻子,這裡確然只有九陰的味道,並無其他生物。
蘭花仙不滿道:“我是要好好去找找的,吃兔子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陵光附和道:“那我也要去好好找找,她是我為數不多的指望了。”
此話一出,合歡道人皺眉道:“那老兒也得趕緊去找,這樣,咱們還是分頭找快些,別的不怕,就怕些許個老東西結界裡自設狠毒術法。
祈安沒魂沒丹,撐不長久。”
句芒:你們他麼的閉嘴吧。
他也上了心,環顧周邊四五條岔路。
這一群神各個皆不怕事,目光交匯一眼,連個叮囑都沒就個,合歡陵光與蘭花仙轉頭就各顧前程。
唯獨絜食與句芒留在原地沒動,相互上看下看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
絜食問:“你什麼意思。”
句芒問:“你什麼意思?”
絜食愈加恭敬:“春神君是什麼意思?”
句芒撩袖就問:“你個臭嘴子什麼意思?”
臥槽,絜食雙手一揮,祭出一枚尺餘見方的青玉樣璧環。
上頭獸紋遒勁,血光遊走其間似乎要破璧而出。
環上四個饕餮獸節更是面泛猩紅,張口長嘯。
句芒一偏腦袋,轉頭搶了絜食麵前的岔道。
邊往裡跑邊回頭道:“你個死臭嘴子是不是想趁著沒人去捅鑿柏兩刀,我能讓你得逞,我特麼從此不司春。”
絜食捏手收了法器,站在原地許久才往另一條空著的道兒。
氣死了,他是想抹黑去給那睡著的九陰兩刀。
幾神這一耽擱,洵璋的結界裡已過了幾炷香。
祈安被定身咒鎖在那動彈不得,洵璋一陣探查,得出結論,這兔子本身就特麼純粹是隻凡兔子。
不知是誰弄了靈丹寶丸灌下去,又捏了一縷神識在裡,造了個不通世事只知吃喝生死的孽障出來。
若是養著玩就算了,偏又拿著錕鋙刀來天極處,只怕是有意為之。
傷了祖父後,兔子身死形消,無魂無魄無丹,那縷神識無個依靠,自然也會消散。
這樣憑誰也追查不出幕後真兇,好狠毒的用心。
洵璋握著錕鋙刀,冷冷道:“無妨,我自有的是法子。”
他打了個響指,空中立馬生出一簇慘白慘白的火苗。
實際上,這是九陰獨有的十方玄冰,祈安不認識,看起來像火苗在竄而已。
洵璋道:“等我將這冰晶種進去,一寸一寸化盡你血肉,不信我抽不出幕後黑手的那道神識。”
祈安長出一口氣,放鬆道:“嚇死了,我以為你要吃我。”
洵璋:?????
他緩緩將冰晶移向祈安,這兔子自尋死路,怨不得他。
所幸是個非人非神非妖的怪物,死不足惜。
祈安只覺的寒氣朝著自己來,尚沒明白性命堪憂時,陵光的羽火尋著了此處結界。
“刺啦”一聲,青羽撞破了外線,破界而入。
本無大事,一經確定祈安在這,那青羽當即打了個轉掉頭要原路返回去報信。
然而洵璋一眼認出此乃朱雀羽火,一冰一火,一鳥一蟲,彼此也是半個血脈冤家。
若是鳳凰畢方另倆玩火的在此,嘿,那冤家就齊活了了。
再想手中錕鋙刀上有饕餮氣味,洵璋翻身施法修補好結界破碎處,揚手攔住青羽去路,轉眼之間雙方已經打了兩三個回合。
到底是片羽毛而不是朱雀本身在此,洵璋很快將羽毛上火焰捏熄,收在了手裡。
如此,物證鑿鑿,尋上九重天去,看那幾家子如何解釋。
他回頭恨恨看與祈安,心想這破玩意兒居然是朱雀饕餮兩家聯手弄出來的。
祈安:祝餘救我救我快救我。
她看著自己手臂上一個破口越來越大,只覺鑽心的疼,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原來剛才洵璋與陵光青羽打鬥間,一點羽火碎片濺到了她身上。
此等朱雀命火,哪裡是她區區一個凡胎兔子擋的住。
一經沾身,非但沒熄,反而立即灼穿血肉,有越燒越旺的架勢。
但她所有的過往認知裡,死亡只是被人吃掉,從來沒有被燒死這個概念。
好端端的,怎麼會有火燒兔子呢?
她看向洵璋,想指指自己燃著的胳膊問怎麼了,卻忘了自己還被定身咒困著,動彈不得。
於是洵璋只看見這傀儡一臉懵昧無知問:“我胳膊怎麼了?痛痛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