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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的司機叫章家樂。
十來歲就跟在周小姐父親身邊，給他開車。
那時候，周小姐還小，粉粉嫩嫩的一團，看到他的時候，會甜甜的叫哥哥，可隨著周小姐一天一天長大，就不再叫他哥哥了，真正把他當成了家裡的僕人看待。
可這樣的變化，卻讓章家樂產生了巨大的心理落差。
他不爽的嘀咕。
“工廠的食堂，能有多好吃！”
“想想就差勁。”
周小姐更生氣，扭頭瞪章家樂。
“Shutup，麻煩閉上你的嘴巴，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一點都不想。”
“清楚了嗎？”
章家樂眼底閃過陰騖，抿唇低了頭。
而此時的四合院。
“啊，哥。”
“怎麼了？”
傻柱猛地驚醒。
卻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了。
昨天下午，被他澆了一杯空間水的綠植，不過一夜時間，竟長了一人高，趴在窗戶上，綠油油的生機勃勃，油亮的汁液彷彿下一秒就要滴下來，把窗戶遮的密不透風。
太神奇了。
這盆綠植本來都快枯死了，除了昨天下午他澆進去的那一杯水之外，什麼都沒做過。
那豈不是，空間水缸裡的水有起死回生之效。
有催生的功能。
能夠讓植物快速生長？
這簡直是神水呀。
“哥~”
屋外又傳來何雨水的叫喊聲。
何雨水赤腳站在屋裡，手裡端著個搪瓷碗。
“哥，你昨天晚上幹嘛不叫醒我？”
“雞湯都放涼了。”
傻柱以為發生多大的事。
看她是為了一碗雞湯可惜，不由笑了。
“雞湯不能喝了，放了一晚上，不新鮮了。”
“你想喝，哥下班再給你煮。”
何雨水捨不得。
“沒有壞，我剛才聞過了，還是撲鼻的濃香。”
“哥，不如熱一熱下碗麵條吧。”
“正好給我當早飯吃。”
傻柱要拒絕。
可看著何雨水殷切的目光，又說不出話。
腦子裡靈光一閃。
點了頭。
空間水缸裡的水能夠促進植物生長，那有沒有可能淨化這一碗隔夜的雞湯呢？
不如試試看。
反正也不費什麼功夫。
“等著。”
傻柱端的雞湯到屋外灶間。
本想像昨夜一樣，直接往雞湯裡兌半杯空間水。
可想想房間裡那植物詭異的長勢，他還是打消了念頭，只加了幾滴空間水到雞湯中。
隨著溫度的升高。
鍋裡的雞湯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但濃郁中卻透露著一絲清爽。
飄了滿院子。
“傻柱，一大早的你煮什麼呢，這也太香了。”
許大茂立在屋簷下。
雖然已經被這幽密的香味勾引的不斷吞口水。
卻不敢靠近傻柱。
他昨天晚上被傻柱教訓慘了，現在完全不敢張狂。
傻柱也懶得搭理他。
“看我說的對吧？”
“哥，湯這麼香，肯定沒壞。”
何雨水從屋裡跑出來，開心的快蹦起來了。
“但是哥，不是要下麵條嗎？”
傻柱拍了下腦袋。
他忘了。
前世，酒店裡吃的大部分都是半成品麵條。
可六十年代卻不同。
這個時候沒有機器壓出來的麵條，各家各戶吃的都是手擀麵。
想要做一碗好吃的手擀麵，從和麵到揉麵再到醒面，最後到擀麵，其實是個非常考驗功力，也需要時間的過程。
傻柱倒是趕了一手的好麵條，只是這時間不允許。
眼看著雞湯已經要燒開了。
“哥把這事兒給忘了。”
“雨水，哥給你做碗疙瘩湯，晚上再煮雞湯麵，好不好？”
何雨水高興的不得了。
哥哥這兩天對她太好了，讓她覺得一切都是在做夢，沒有半點真實感。
她木愣愣的點頭。
“哥哥說什麼都好。”
疙瘩湯是非常家常的快手菜。
在物資貧乏的六十年代，很多家庭的餐桌常見主食，其實就是疙瘩湯，只有相對比較富裕的家庭才能吃得起麵條，和白饅頭。
只需用水將麵粉打溼，將細膩的白麵粉和成小小的疙瘩，下進湯裡，再加些許蔬菜，便是美味的一餐。
和麵的時候，傻柱又特地加了兩滴空間水。
既然空間水可以淨化隔夜的雞湯，那是否能改變體質？
這些年，他被秦淮如那個女人哄的，把所有東西都送到了她家，直接拉低了何雨水的生活檔次，委屈了何雨水，讓她一個十七八歲的大姑娘，看起來像還沒有發育的小孩子。
人又黃又瘦。
如果空間水能改變體質，他也能彌補一下這麼多年，虧待妹妹的內疚。
“傻柱，你怎麼回事？”
“我和你說話，你怎麼不搭理我？”
許大茂饞的忍不住，還是屁顛屁顛的追過來。
看著傻柱把白生生的麵疙瘩下進濃郁的雞湯中，當即吞了一口唾沫。
他舔著臉討好的笑。
“傻柱，你看這麵疙瘩也不少，能不能分我半碗？”
“就半碗。”
他一雙眼睛緊緊盯在鍋裡。
恨不得把鍋底盯出兩個洞。
太香了。
簡直太香了。
這雞湯麵疙瘩聞起來，比他昨天吃到嘴巴里的兩個炒菜還要向成千上萬倍。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許大茂覺得他只是聞著這雞湯麵疙瘩的氣味，原本剛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的腦袋就已經清醒了過來，渾身充滿力量。
“那豈不是委屈了許大放映員？”
“這碗雞湯，是我家雨水昨晚忘了喝，剩下來的。”
“說不定不新鮮呢。”
“可別吃的許大放映員鬧肚子，到時候再怪我。”
許大茂嘿嘿笑，拉住傻柱的胳膊不撒手。
“就算是昨晚剩的，我也不嫌棄。”
“傻柱，好兄弟，你就分我半碗吧。”
“真的太香了。”
“你可憐可憐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婆娘做飯有多難吃。”
他雙手合十，又作揖又鞠躬。
好不可憐。
“行了。”
“少做出那副樣子，裝可憐。”
“回家去取你的碗。”
許大茂根本沒想到傻柱這麼容易答應。
還愣了一下。
樂顛顛的一溜煙回屋取東西。
何雨水卻不高興了。
嘴巴撅得高高的。
“哥，他昨晚那麼冤枉你，還說是你偷了他家的雞，你幹嘛要把雞湯麵疙瘩分給他？”
“你也沒吃早飯呀。”
何雨水心疼傻柱。
哥哥與其說是傻，不如說是憨，太善良了，總是替別人著想，委屈自己。
“哥，你對自己好點，別什麼都想著別人，我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