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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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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朔向暮白走去,她的步調不緊不慢:“確實好久不見。”

下一瞬,白朔陡然近身靠近暮白,抬腿掃向他。

暮白反應迅速地向後退去,又隨意地上前虛托住自朔的肩膀,讓她保持穩定。

身後的人輕笑了聲,半年前沒出手的那一拳終究還是換了種方式實踐在自已身上。

“現在的小姑娘都像你這麼暴力的嗎?”

白朔抬起右手肘向後頂去,暮白重新退回安全距離。

白朔轉過身,冷冷地看著眼前彷彿在看一個還不懂事的小孩打鬧的人。

白朔抬手扶著後頸,活動了一下脖子。

終是呼了口濁氣:“謝謝你方才的治療。”

暮白沒有動,他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方才還和自已大打出手的女孩忽然感謝自已。

未等暮白開口,白朔的手向腰後摸去,觸到東西,抽出。

東西在白朔的手中飛快地反轉,尖銳的利器將燈光折射出來。

“我不知道你瞭解了多少,不過也不重要了。”

話畢,白朔再次近身,手中的利器終於原形畢露,鋒利的匕首划向暮白的脖頸。

暮白的眸光暗了幾分,就在利器距離脖頸還有最後幾厘米之際,他擒住白朔的手,將她翻身圈住。

一直漫不經心笑著的少年終於有了絲情緒:“小姑娘,想殺我呢?”

白朔掙了掙被反扣在身後的雙手,感受到女孩的掙扎,暮白握住白朔手腕的力加重了幾分。

白朔第一次意識到了男女力量的懸殊。

她吃痛地皺了皺眉,不敢再亂動。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握住自已手腕的手掌在一點點收緊,腕關節疼得像是要被捏碎般,手心的匕首終是脫落,掉在地上,被身後的人踩住。

不知是不是因為看不見背後的人,自已的知覺格外的靈敏。

身後的人離自已極近,身後的人離自已極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被扣住的手腕依然被少年緊握。

少年發出一聲嘆息:“還真是隻白眼狼。”

背後的人似乎空出了一隻手,接著她感覺到自已的手腕似乎被什麼繩制的東西纏住了。

腰部的褲帶處被人用手一寸寸地摸索,白朔迅速轉頭看向少年:“你在幹什麼?”

打鬥過程中暮白的帽子早已被白朔掀掉,露出一雙黑沉的眼睛,像是被氣笑般他的喉間發出笑聲。

“小姑娘,你在想什麼呢?我是在檢查你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危險物品。”

確認白朔身上再沒有任何利器,暮白收回放在白朔腰間的手。

暮白抬頭看向白朔,她迅速轉過臉,不再看他。

女孩的臉頰微紅也不知是因為方的打鬥還是氣極了。

暮白放開了白朔的手,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帽子以及腳下的匕首,拍了拍帽子上不存在的灰塵,扣到女孩頭上。

暮白微微傾身與白朔對視,神色自若間又恢復一開始的漫不經心,開口道:“匕首我就收走了,頭上的帽子帶好,我現在送你出去。”

眼前的小姑娘眸光微冷,像頭隨時準備衝上來咬死自已的狼。

她忽然低下了頭,聲音低低的道:“你知道不能對要殺自已的人仁慈的嗎?”

下一瞬,局勢突變。

白朔一手摸向後背,也是此時,暮白才發現原本在她手腕上的繩索不知何時已被解開,唯有她垂下的那隻手還纏繞著未來得及解完的繩端。

不等暮白反應過來,白朔的另一隻手攥著匕首猛然刺向暮白的心臟處。

暮白迅速向右躲去,卻終究還是慢了半拍。

胸口處傳來一陣刺疼感,有什麼尖銳物從胸前的心臟部重重劃過,肌膚被利刃割破,似乎傷的略深。

白朔向後退開,她的目光停留在暮白身上。

她能看到有鮮血從暮白淺色的襯衣漫開。

鮮紅的血色刺得眼睛微疼,他的胸口部有一道劃痕,血液從中點點溢位。

少年吃痛地撐住地面,潔白的地面被染得鮮紅,鮮血從傷口處一滴一滴地落到瓷磚上。

血液彷彿是滴到白朔身上般,她被燙得身體抖了一下。

手指又開始發顫了。

白朔緊了緊手心,卻發現抖得更厲害了。

她猛然閉上眼睛,背過身:“抱歉。”

手中攥緊的匕首陷入掌心,疼痛間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從指縫流出。

外界的疼痛感卻讓她複雜的心情得到了一絲安撫。

身後少年的呻吟每一聲都格外的痛苦。

女孩的唇依舊顫抖得厲害。

“還有,謝謝你那天的燒烤。”

她的聲音很低,不穩的語調終究帶了絲其它異樣的情緒。

她走得很慢,垂下的手臂卻繃得很直。

有鮮血從指縫流出,隨著她的步伐一滴滴滴落在暮白附近的瓷磚地上……

紅瓷白牆,女孩消失在了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長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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