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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林景和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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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和帶著餘楓穿過仁濟堂,走向街道。

餘楓在身後問道,“林大夫,咱們是不是等您下班了再走?”

林景和頭也沒回道:“餘小哥,隨老朽走吧。”

走出仁濟堂,餘楓這才又重新看了看這座說不上是小鎮還是城市的地方,金州在後世的名字應該是金康市所在地了。這裡地處中國南北分界線上,境內多山地,城鎮村落均以河流沖積成的川道、平原形成。方言、飲食、民俗等南北交融,陸運不便,漢江水道承載自商周秦楚以來的貨物交流,因南北皆有崇山巨嶺擋作屏障,這裡夏無酷暑冬不祁寒,四季平和萬物蓬勃,因此自自古以來這裡便是兵家、盜匪、流離失所之人的樂園。

正值金州府端午佳節,透過太陽判斷一下時間大概是14點左右,街上還是有些商販做飯食生意,南方的粽子、漿巴饃、米涼粉、澆頭粉面、湯圓,北方的包子、水餃、燒餅、肉夾饃等等,都有小攤位在街邊角角擺著,顧客大部分草鞋布衣,都包著頭巾或戴著斗笠,這是真實的晚清,和宮鬥劇裡的錦衣玉食比,這底層是何等的煙火氣!還好,這些人和餘楓現在的裝扮沒什麼兩樣,倒省去了麻煩。

正打量著,兩個兵勇模樣的人在大街上,攤販見了都唯唯諾諾拱手作揖,兩位也是很受用的樣子,像極了影視劇裡那種趾高氣昂的小角色,按常理,這時候會有一些事故發生變成故事,但現實和影視差距如同蟒袍與布衣之間有不可僭越的鴻溝。

餘楓稍稍埋下頭不再張望街市,緊跟著林大夫頭走著,甭管有沒有戲劇性的衝突,他可不想介入什麼英雄救美之類的無聊任務線,既然來到這亂世,先苟著,再從長計議。

林景和的家離仁濟堂不遠,大概10分鐘不到,拐進一個巷子裡,更為安靜,餘楓看四下無人,便又抬起頭來,將斗笠往上扶了扶,這路大概只能過兩輛馬車的樣子,牆體為黃土與河中砂礫混合砌成,有兩層樓那麼高,有的院落沒有門樓,只有幾個長條青石板碼的臺階圍城院子的門口,內裡應是很多家一起居住;有的院落門口有4根立柱,中間大門緊閉,門口屋簷掛著兩隻燈籠,用整塊青石條堆砌門口,顯得古樸莊重。

快要走到巷子盡頭,林景和轉身道:“餘小哥,到了,這便是寒舍。”

餘楓抬眼看去,一間木板做牆,片石當瓦的房子坐落近前,門口用江邊石頭堆起來一道坎,應是防止路上雨水進入屋內,大門是幾塊門板拼湊而成,林景和將鎖開啟,把門上的艾草撥到一邊,卸了兩塊門板,將餘楓讓了進去。

這房子外面看著不大,進來卻別有天地。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方形天井,長有6米左右,寬4米左右,天井中是隻碩大的水缸,缸中植兩三枝蓮花,正中間是堂屋,四周圍著天井的是兩排土牆灰瓦的建築,堂屋兩邊應該是臥室,天井兩邊的建築想必是廚房和雜物間之類的地方了。“舒服,中國人就得有這種院子!”餘楓忍不住感嘆。林景和伸出手,道:“請。”餘楓拱手還禮,“有勞。”

林景和將餘楓讓入堂屋,落座後,林景和道:“寒舍凋敝,也沒個僕僮,餘小哥少坐,老朽煮茶去。”

餘楓忙起身說:“林大夫別客氣,我幫你一起啊,順便問問你這麼熱情邀我來你家,我能幫到你什麼嗎?”

林景和一邊帶餘楓走向廚房,一邊說:“也好也好。”

說完,林景和笑著問:“餘小哥……怕不是大清子民吧?”

聽完這句,餘楓腦子裡如驚雷炸響,他看著林景和的笑容和目光,彷彿就像是自已又落水到漢江,順著江流旋轉旋到了一個NPC跟前,這老頭一眼就看穿了自已,那還怎麼混,想到這裡,餘楓目光偏移向廚房門口,準備跑路。

林景和看出餘楓神色慌張,忙又笑道:“餘小哥,老朽並無惡意,而是有故人相托。”

“林大夫,小子並不知您在說什麼。”餘楓戒備地看著林景和,右腿不由自主地微曲,腳尖點地,左腳腳掌緊抓地面,若這林景和有任何圖謀,自已立馬跑出去再說。

林景和繼續說道:“在下等餘小哥久矣!”說著他從廚房一堆乾柴下面,拿出一把彎刀,餘楓嚇得身子一撤就要往門外跑,林景和忙到:“小哥莫走,待我挖個物件給你看!”

餘楓回過神來,從乾柴堆裡撿了一根木棒,拿在手上,冷冷地看向林景和。

只見林景和走向灶門口,轉身數了兩步,又向煙囪方向轉去,走了兩步,而後,用彎刀在地上挖起來。

少卿,刨出一個小坑,林景和此時滿頭大汗,接著往下刨,“家中沒有鋤頭钁頭之類的工具,甚是不便,小哥莫急。”

餘楓看著林景和刨坑這動作不似演戲,便放鬆了腳步,手上拿著的木棒也鬆了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林景和停止了動作,將彎刀放置一邊,雙手探進土坑中,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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