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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惡果已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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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書璵和阿笙回魂靈城去了,昆珸派這幾日發生了好些事,現下終於一切又迴歸正常了。

只是大多數人對林子穆的看法有了改變,畢竟在支離山上,林子穆救了他們。既然知道文兮是林子穆的表弟,何器之自然是交代了門中上下,要對文兮以禮相待。

故而在林子穆恢復的這段時間裡,文兮在昆珸派過得也十分愜意,幾天的功夫,就將人間好玩的,有趣的事情都嘗試了個遍。

文兮拿著清晨從翠竹上收集來的露水,遞給林子穆:“這露水匯聚靈氣,喝了吧。”

林子穆接過杯子,擔憂地問:“你下來都這麼久了,該回去了,否則被天宮裡的人發現你不見了,定要引起一場軒然大波。”

文兮生氣地說:“哼!這凡間如此好玩,長榣你居然躲了我獨自一人在這凡間玩,現在還勸我回去,你也太不仗義了。”

林子穆無奈地笑了:“我不是為了貪玩下來的,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在凡間。”

文兮轉了轉眼珠,機靈地說:“是不是為了那個英姿颯爽的姐姐?”林子穆點點頭。

文兮笑了,說:“我在天上看了些話本的,像你這樣的呢,就是陷入一種叫……叫愛情的東西里面的。我對這東西很是感興趣,我要留下來,等你什麼時候和那個姐姐在一起了,我再回去。”林子穆無奈地搖搖頭,將杯中的露水飲了。

此時,何梓嫣端著一碗藥,從門外進來,笑意盈盈地看著林子穆說:“林師兄,我特意給你熬了一碗補氣的藥,你快趁熱喝了吧。”

林子穆點點頭道:“小師妹不必為我如此費心,我的毒已經解了,無需再喝藥了。”

何梓嫣怎會聽不出,這是林子穆故意在疏遠她,只是她卻裝作不知。“藥都熬好了,喝了也只有益處,師兄何必推辭呢。此次師兄救了六派中人,我等自然要感激。”說著將藥遞到林子穆面前。

林子穆是不願與她有任何的糾纏,故並未伸手去接。

文兮看出林子穆的意思,一把將藥搶了過去,喝進肚中,被苦得啊啊直叫:“這東西也太難喝了吧?”

何梓嫣被氣得不輕,怒嗔道:“你!”然後跑了出去。

文兮道:“這個姑娘是不是也喜歡你啊?不過,她和昨天那個姐姐比,實在是差太多了,難怪你瞧不上。”

林子穆用堅定的語氣說道:“非是我嫌棄她,瞧不上她。只是我曾經犯了一個錯,縱容了別的女子對我的心意,最後卻深深害了阿璵。自那後我才知道,世間除了阿璵,我應當和一切女子保持距離。”文兮迷惑不解。

子書璵回到魂靈城,寒月殿內的書房裡,堆滿了帶處理事物的摺子。

“怎麼回事?不過幾日而已,怎麼就有這麼多?”子書璵一看到,就緊緊皺了眉。

李婆婆笑了:“魂靈城這麼大,事情難免多了些。”

子書璵無奈地坐下,一個個看了眼:換住處的,請求出城的,職務調換的……看著就頭疼。

李婆婆又關心地說:“城主這幾日是去哪裡了?感覺城主回來有些疲憊。”

子書璵一邊寫批文,一邊答道:“去處理了些瑣事罷了。”

李婆婆點了點頭又道:“城主讓護法去查的娡兒的死因,早之前已經查到了。只是這幾日接連發生了事,護法未能及時稟報您。在護法躲著您時,他將那寫著娡兒死因的書信給了老奴,還請城主過目。”李婆婆恭敬地將信遞給子書璵。

子書璵接過後,急忙開啟,神色疑惑地看了半天,自言自語道:“並無他因,果真是為了情,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它是本尊缺失的魂識?”

這一切被李婆婆聽在耳裡,她不由得關切地說:“莫不是城主對那人,也並非全是恨意?”

子書璵將那信紙捏成灰燼,冷冷道:“必不可能。”李婆婆見了,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城主,不好了,護法和珸華先生打起來了!”凝兒急匆匆地進來稟報。

“什麼?”子書璵聽了,忙朝魂靈城地下趕去。

子書璵趕到時,只見阿笙正朝珸華狠狠劈了一掌,珸華明顯處於下風,只能用靈力在身前化了個屏障護著自已。此時阿笙還要出手,子書璵揮手,投出一道冰牆,將兩人隔開。

“你們緣何在此打鬥!”子書璵過去,阿笙一臉倔強地偏著頭。

珸華走上前來說:“護法見惡果長成了,卻想毀了惡果,我前去阻攔,就和護法動起手來了。”

子書璵看看那萬惡樹上的惡果,果然,果體通透,顏色自然變成亮褐色。

可是奇怪,子書璵卻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子書璵看著在一旁生氣的阿笙,嘆了口氣,對著珸華說道:“阿笙做錯了事,我會罰他。”

珸華反倒是笑著說:“恭喜城主,惡果已經長成了,就可以施展唯念之法,了卻心事了。”

子書璵看了眼珸華,冷聲說道:“本尊最恨旁人來揣度我的心意。難道,還要你來教本尊做事嗎?”說完,子書璵轉身走了,阿笙不情願地跟在後面。

寒月殿內,阿笙跪在地上,子書璵生氣地看著阿笙,問道:“你為何要跟珸華動手?又為何要將唯念之法藏起來?”

阿笙一臉委屈地說:“我不想城主去施那唯念之法……”

子書璵聽到這,原本的怒氣瞬間消失了。她知道,阿笙是為了她好。她語氣和緩了不少,上前將阿笙扶起來,說:“阿笙,每個人的存在必定是為了完成一件事的。我活了一千年,不想一直帶著疑問和折磨活下去。你,不要再阻攔我了。”

阿笙難過地說:“唯念之法,哪裡是懲罰別人,明明是懲罰自已,我捨不得城主落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子書璵笑了,給阿笙擦了擦眼淚:“八百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地哭。如果我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就是魂靈城的主了,這個樣子可不好。”

子書璵突然心裡有太多的捨不得,她捨不得阿笙,李婆婆,這魂靈城的一切,或許還有某個人。所以,她並沒有像原先設想的那樣,等惡果一長成,就用唯念之法,毀了那個人也毀了自已。呵!人總是比自已想得更貪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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