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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半睜的莉莉娜打著哈欠出來了，不知為何看達左的眼神有些奇怪。
回想起昨晚做的夢，她現在就想上前踹他一腳。
她夢見了幾個月前發生的一件事，那還是達左剛來學院不久……
早早來到教室的達左神神秘秘地跟瑞安搭上話說：“嘿哥們，問你點事兒？”
“達左？怎麼了？”
“你知道莉莉娜的……那個嗎？”達左眉毛上躥下跳，暗示著瑞安什麼。
“什麼？”瑞安一臉不解，倒是明白過來達左臉部肌肉很發達。
“就是，那個啊。”達左在胸前比劃著，“尺寸，尺寸。”
“啊？這個我怎麼可能……”
“你不問問嗎？”
“我會被打死的。”
“哇，你可是皇子。”
“她連自己爹都敢揍。”瑞安壓低聲音，生怕不遠處的莉莉娜聽到。
“哎，知道年輕人靠不住，讓我來教教你。”
“啊？你想幹什麼？你不會打算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吧，被打我可不管你。”
“不會不會，你看著吧。”
達左把莉莉娜緹娜米柚都叫了過來。
“來來，我有點好奇一件事。”達左招招手。
“什麼事？”莉莉娜問。
“我就是好奇你們仨究竟誰更適合雙馬尾，莉莉娜的雙馬尾我看過，實在漂亮，但說不定緹娜米柚也很有潛力哦。”
“啊？雙馬尾？”緹娜摸摸自己頭髮。
米柚：“沒試過誒……”
“這樣，莉莉娜你給她們示範一下。”
“怎麼示範，我今天沒綁頭髮啊。”
“沒事，你用手抓一下給她們看看就行。”
“哈……這樣嗎？”莉莉娜抓著腦袋兩邊的頭髮挺起胸膛展開雙臂。
達左用手肘懟懟瑞安，用眼神瘋狂暗示。
瑞安只豎起一個大拇指。
莉莉娜看著他們的暗中交流，隱隱感覺到了陰謀。
“看，緹娜米柚，你們也這樣試試。”
緹娜：“……哈。”
米柚：“好。”
達左又懟懟瑞安，後者翹起兩個大拇指。
“果然還是莉莉娜更適合一些，不過緹娜跟米柚也十分好看啊！你們改天真的可以嘗試一下，說不定一天收兩封情書就改成二十封了。”達左點著頭，一臉滿意。
“你怎麼知道我收”緹娜突然炸毛，指著達左鼻子道：“你難道翻我桌子了！？”
達左攤開手，一臉拽樣，“無可奉告。”
“你！昨天喝咖啡的錢快還我！”
“要錢沒有，爛命一條。”
“這可是你說的。”
“臥槽有話好好說，凳子是公共財物啊啊啊”
一旁看著的莉莉娜嘴角抽搐不停。
事後幾天，她才從瑞安口中拷問出來，達左跟他的那些互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後在避免流血事件的前提下，在他們兩人頭上紮了一個小辮子，遊街一下午。
不過時至今日想起來，她也不知該生氣還是該笑，只是路過達左的時候捏了他一把，輕哼一聲就小跑走掉了。
達左揉著自己肩膀上的嫩皮，怎麼感覺她越來越緹娜了呢？
……
在這之後的幾天裡，克里洛暗流湧動，一方面是在明的警察局與軍方，佈下了大量
之後的幾天裡，克里洛城暗流湧動，一方面是活動在明面的軍方與警察局，他們佈下的大量人手，參與巡邏警戒，卻依舊沒有發現更多罪業刀鋒活動的痕跡，他們就好像消失在海港區一樣，溶解在了大洋之中。
而另一方面，罪業刀鋒在這片土地的滲透，開始凝聚成了實體。
“克里斯，上頭的具體計劃應該出來了吧。”德洛軍工集團大樓頂層，奎恩坐在辦公桌上翹起二郎腿，擺弄著一支鋼筆。
“計劃？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計劃。”落地窗前的克里斯揹著手，偏過頭看著他。
“你這句話，說實話挺難理解的，雖然我們執行官只按命令列事，但對大局都個起碼把握還是有好處的吧，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這是，從辦公室角落的陰影中，覆子云現出了身形。
“因為計劃從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了，到現在，即便是我們自己也沒法將它完全停止的。”覆子云淡淡道。
奎恩想了想，“十年前的第一次滲透我知道，但跟我們要做的事情……莫非完成度已經達到那個程度了？”
“沒錯。因此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沒有計劃就是最好的計劃。”克里斯走到桌邊，氣定神閒，“無論女神能造成多少損失，甚至提前被人阻止，亦或出現第三勢力，壓制住了‘大潘鬼’，只要我們之前準備的所有棋子，能為我們爭取三十分鐘，我們只需要三十分鐘，其它再無變數，弓已上弦，呈待擊發。”
“那要是，他們真的把人手都放在船邊呢？”奎恩又問。
“為了一艘船，放棄一個城？”克里斯搖搖頭，“如果是幾百年前，那時候的國王還可能為了一把神器放棄自己的城池，因為土地是可以重新打下的，人民是可以再次征服的，但是現在，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讓他們興盛的理念，卻也是一個可以讓人隨意利用的缺陷。”
奎恩嘿嘿笑了兩聲，“有時候，我真覺得我們是壞人。”
“又不是小孩子，本無善惡，理念不同罷了。”克里斯嘆了口氣，“而且我們面對的東西，不是普通人就能理解的……只要時刻謹記誓言，別像法伊娜那樣任性為事，就不會出現奇怪的誤會了。”
一想起那次在聖城，因為法伊娜的獨斷行事，世間擴散了罪業刀鋒負面形象的事情，覆子云就無奈：“你說的是‘神罰燎原，萬般屠盡’被認為是我們口號的這件事？法伊娜，大概是想讓世人敬畏神罰吧，只不過模糊了細節。”
奎恩一陣樂呵，“其實說我們是降臨神罰者，其實也不錯啊，很有反派氣息，到時候辦起事來說不定更容易。”
克里斯斜了他一眼，“世人怎麼看我們都無所謂，重要的是結果。”
覆子云皺著眉頭突然想到一個人，“那那個女人？”
“幻術師嗎？隨她去吧，大概行程已經告訴她了，怎麼做是她的事情，那個女人行蹤詭異，不給我們找麻煩就不錯了。”克里斯道。
“對了，剛剛得到一個新的訊息，”覆子云又道，“聖城那邊，派來人手了……”
“哦？”克里斯一聽來了興趣，“是皇家騎士，還是老頭子那邊的？”
“都有，一共兩個人……皇家龍騎戴爾文，以及真名龍騎紅蓮。”
“哈哈，兩個龍騎士。”奎恩突然興奮，不自覺掰斷了鋼筆，“只是一隻龍姑且不論，我還真沒跟龍騎打過，畢竟一頭龍加個騎士，怕不是有生命危險啊，本來只有豪威爾一個人嫌無聊，現在就很有意思了，他們現在人在哪？”
“剛剛抵達軍方基地，那裡人很多的，別想著多餘的事情。”覆子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奎恩擺擺手，“區區幾天我還是能忍的，不過時間一到你們可得讓我好好活動活動，沒死可別把我拉回去。”
“別打上頭了，記著自己要做的事情。”克里斯提醒了一句，重新望向窗外，看著天色漸暗，他內心深處湧出一絲絲陰霾，“要下雨了。”
如果有別的選擇的話，誰又願意讓她染上汙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