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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尼拉的第一次就那麼草草地收場了。
即便到了現在,很多年都過去了,我依然耿耿於懷。
我覺得我對不起她,以及對不起她的第一次。
呵呵!
說起來,真的是慚愧呀!
當我把尼拉送出賭場的時候,尼拉又回過頭來,抱住了我,並且示意我側下頭,在我耳邊說,她感覺到她今天很幸福,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幸福過。
我知道,她這話裡面,有幾分真,也有幾分鼓勵我的意思在裡面。
我愛憐地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說道:“真是傻姑娘!”
然後她吻了一下我,轉身就離開了。
她離開的身影,我久久不能忘記。
我其實不算是一個花心的人,雖然這個女人算起來是我的第五個女人。
但是,我依然堅定的認為,我是對感情很專一的男人。
第二天,尼拉果然又來了。
她來的時候,我正在賭場的前場四處轉悠,看著賭徒們在歡欣鼓舞,我也挺高興。
讓這些愛賭博的人,在我們賭場玩得高興,就是我們的宗旨。
他們每天來,以此為家,那麼我們就感覺到成功了。
就在我轉到一個輪盤賭博的桌前的時候,我感覺到身後有人拉我的胳膊,我轉過去發現正是尼拉。
然後我拉著她的小手,一塊兒穿過。熙熙穿過吵鬧而瘋狂的人群。
經過後門,又穿過彎彎曲曲,上上下下的迴廊和樓梯,來到了我的房間。
我們一起坐在床上,尼拉對我說:
“會哥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這一輩子就是你的女人。我要嫁給你,做你的老婆。”
當尼拉說出她要嫁給我的時候,我突然一下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因為說實在話,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當有女人要嫁給我,要誠心組建家庭的時候,我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我並不是一個負心漢,也並不是花心大蘿蔔,更不是玩弄女人的那種臭男人。
我不考慮組建家庭,是因為我暫時連一個穩定的生活都不能給她。
我可能在某一天就會暴屍街頭,或者某一天會被人暗殺這也說不定。
雖然看起來目前我活得還挺滋潤。但是我的生命過一天是一天,我的生命是沒有保障的。
當時,當尼拉說出想嫁給我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我只覺得我對她充滿了愧疚,充滿了不安,我對不起她。
我一把把她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烏黑的秀髮,說道:
“尼拉,我的傻姑娘!你看看我的生活,朝不保夕,很不穩定,我拿什麼給你美好的婚後生活。
“或許在某一天,我會被人殺死,到時候你就變成了一個寡婦,那不是害了你嗎?”
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到了我的手上有液體落下。
我低頭一看,原來是尼拉在哭泣。
豆大的淚珠接連而下。
她委屈地抽泣著,全身抖動著,轉過身子,雙手捂著臉。
我再一次把她攬入懷中,她伏在我的胸口,大聲地哭著,眼淚打溼了我的襯衫。
就在此時,我一下子感覺到我的心融化了。
我的肉體中最柔軟的一部分,因為這個19歲的女孩,而化作了一團柔軟。
尼拉的哭泣,突然也讓我眼睛也變得溼潤起來。
我作為一個大男人,還從來沒有流過眼淚。
即便是這幾年中遇到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以及在當初園區被阿龍那麼地折磨,泡在臭水坑裡面,我都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但是,卻因為這個女人,因為我們僅有一次肌膚之親的女人而流淚了。
也許,她就是我冥冥之中,那個能夠佔據我的心靈那個女人。
“尼拉,別哭了,我理解你,你看看我現在這種狀況,雖然我看起來人模狗樣,雖然我手下有那麼多弟兄。
但是,穩定而安全的生活,我一天都給不了你,我不是不喜歡你,而是我不能喜歡你,你知道嗎?”
尼拉哭著說:
“會哥哥,我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那次,你在三個歹人手中把我救下,我感覺我的靈魂一下子就隨你而去了。
“我在幸福園區的那些日子裡,我感覺到非常地快樂,但是,那個時候你卻非常的繁忙。幾乎沒有功夫理我。
“但是我已經很知足了,因為,每天我遠遠的都可以看見你。
“我和阿絲阿柔姐姐在一起談論的都是你,而我也從她們的眼中看出她們對你的愛。
“但是,我並不嫉妒,也並不嫌棄,我反而卻更加激起了我對你的愛戀。
“你可能會覺得我很可笑,但是我一點也不覺得。
“因為,我認為,你就是我此生中,可以拯救我的唯一的男人。”
我抹了一把淚水,說道:
“傻姑娘!你可別這麼想,我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有點好色,還不專一,我何德何能,能夠獲取你的芳心。”
尼拉捂住我的嘴,淚眼婆娑地說:
“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已。會哥哥,在我眼中,你就是完美的男人。
“你剛才說的那些,不但不是你的缺點,反而是你的優點。
“正說明你是一個優秀的男人,而我能夠擁有你,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
尼拉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虎狼之詞,真的是讓我十分的驚訝。
但是我能夠深切地感覺到她說的是真誠的;是發自肺腑的;是沒有任何矯揉造作和修飾的;是充滿感情的。
其實我覺得我就是一個渣男。
但是為什麼有這麼多女人喜歡我呢?難道是我的器大活兒好?
對於阿絲阿柔阿竹和阿珠來說,我器大活好可能恰好正是我吸引她們的原因。
但是,對於可憐的尼拉來說,我昨天的表現實在差強人意,實在是不敢恭維,甚至非常失敗。
那為什麼尼拉卻對我這麼上心呢?我實在是無法理解。
女人啊,女人!真的是一個奇怪的物種。
“會哥哥,你就說你答不答應我吧?”尼拉這個時候止住了哭泣,眼淚巴巴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傻姑娘,我不是不喜歡你。我是真的真的沒法給你安全感,沒法給你幸福。
“我說不準哪一天就會被人一槍打死,真的,我說的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