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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打算用淵息來壓制我?
感受到白道然體內迸發出淵息向自已壓了過來,方恆心中冷笑。
送上門的能量,哪有不吃的道理。
稍微調動一絲淵氣,便將向自已壓過來的淵息吸收了個一乾二淨。
不僅如此,方恆還順著這股淵息直接摸向了白道然體內的淵息吸收起來。
“我…我的靈氣…魔…魔修啊,此人是魔修!”
“他在吸取我的靈氣!”
感受到自已體內的‘靈氣’迅速流失,白道然驚呼。
魔修?
聽到魔修,在場的幾人心中瞬間警鈴大作。
在萬靈大陸,魔修的地位不能說萬人嫌,只能說狗見了都得呲一泡再走。
畢竟他們修煉的方式,實在是有傷天和且詭異,甚至違揹人倫。
所以,不論是什麼場合。
只要讓正常的修士遇到魔修,一場戰鬥是避免不了的。
並沒有去自證自已究竟是否是魔修這一身份,方恆笑著對著眾人勾了勾手指。
還以為方恆這是在對眾人挑釁,瞬間有兩個老者祭出自已的靈器準備和方恆戰鬥。
然而在下一刻,那棋盤卻是自顧自的飛了出來,落在了方恆的掌心之上。
“雖然我並不介意你們觀摩我的棋盤,但抱有這種心思的觀摩者,多少有些不討人喜。”
隨意的撥轉棋盤,方恆自顧自的說著。
“也罷,誰讓他和陳老宗主有舊,若是太過分,倒是讓陳老宗主難做了。”
“我吃些虧,就成人之美,讓他親自感受一下這盤中奧妙。你們,也上前觀摩一二吧。”
說罷,方恆虛空一抓,愣是直接將這白道然的靈魂給拽了出來丟在棋盤上。
不同於上次對付葉楓那般,這一次方恆的並無遮掩。
將棋盤上的陣法以及被困的白道然完全展露在幾人面前。
這不禁讓幾名大乘大能各自倒吸了幾口涼氣。
能徒手將大乘修為的存在靈魂拽出來,這顯然是渡劫強者無疑了。
特別是陳安山,從剛剛方恆的話語中,他哪裡又猜不出方恆的身份。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
僅僅幾天未見,這方恆不僅聲音容貌有了變化,手段卻也更加直白高深了。
之前,他雖然感受不到方恆的氣息,但多少能夠從方恆的身上感受到壓迫感。
但現在倒好,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如果不是方恆站在那裡,他甚至不會覺得那裡有人存在。
“這…這是哪裡?你這魔修,對我做了什麼?”
被拽出靈魂的白道然雖然心中驚恐,但是面色上卻是怒目環視。
因為他相信,自已這是大意之下被對方得手了。
但除了他之外,還有數名大乘高手在此。
就是方恆再厲害,也翻不起什麼水花來。
只不過當他環視一週看清全貌之後,卻是忍不住嚇了一個趔趄。
畢竟,這眼前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他發現自已正身處一個類似於棋盤的虛無空間。
而在這一望無際的棋盤之外,一宛星辰組成的巨人正手持大山般的棋子壓了下來。
而那巨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口中的魔修,方恆。
趕忙爆發剩餘的靈氣,白道然全速逃亡躲避,在棋子壓在身上之前,僥倖逃了出來。
不過,這棋子壓在棋盤上產生的震盪,卻是將他震的靈魂一抖。
有那麼一刻,他都要感覺自已的靈魂都要就此消散了。
他是真的怕了,再也不提魔修之類的詞語,只是悶著頭全力飛行逃竄起來。
只不過,還不待他逃離‘數千裡’,卻是發現自已的前方,還有著幾個和方恆一樣大的人在看向自已這邊。
而好巧不巧的是,這些人,他都還認識。
“老陳…老江…老李……”
“快救我出來,這魔修的手段太過詭異,他把我拘禁在這棋盤當中了。”
瞧見三人,白道然先是一愣,隨後發出了求救。
白道然的話,讓幾位大乘大能均是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就在剛剛方恆落子的時候,陳安山已經將方恆的身份說給了兩人。
他們哪裡不清楚,這哪是什麼魔修,而是棋盤的主人,渡劫大能,方恆!
“這個,老白啊,趁著方前輩還沒動殺心,你還是趁早服軟求饒吧。”
“老江說的對,老白,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衝撞了方前輩。方前輩沒有立刻殺了你,就是在給你機會啊。”
“老白,聽我們一言,跟方前輩認個錯吧。”
“別到了無法挽回的那一步,到時候可就不止你的事兒,你背後宗門也要遭受大難啊。”
三人紛紛開始勸說起來。
聽著三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方恆眉頭一挑。
“觀棋不語真君子,三位應該不會沒有聽過吧,還是說,三位也想和方某對弈一番?”
觀棋不語真君子是這麼用的?
方恆的話雖然讓眾人在心中吐槽萬分,但卻是不敢露出半點情緒,紛紛捂嘴噤聲。
朋友一場,他們頂著被渡劫大能遷怒的風險說出那些話,已經很夠意思了。
至於白道然如何選擇,已經跟他們沒有太大關係了。
什麼?這就是那方前輩?
聽到三人的話,白道然不由得朝著陳安山怒目而視。
孃的,是這尊大能怎麼不和自已說?
明明知道自已做事兒直,還不提醒自已,這不是誠心讓自已頂撞這尊大能嗎?
雖然心中想跟陳安山好好地打上一場掰扯掰扯,但此刻卻已經容不得他想太多。
因為,方恆的第二顆棋子已經落了下來。
又是狼狽的堪堪避開一顆棋子,白道然也顧不得這具近乎要消散的靈魂,趕忙跪地求饒。
“前輩,小老兒我有眼不識真君,衝撞了前輩。”
“還望前輩高抬貴手,饒了小老兒一命,日後任其差遣,若有推阻,魂飛魄散!”
自然知道到了方恆這個級別的大能,絕對不是三兩句好話就能熄火的。
畢竟渡劫大能,一路上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種種求饒好話不知聽了多少,早就免疫了。
所以與其說那些磨嘴皮子不討好的廢話,不如表明態度,說出賠償。
而他的賠償便是,至死的效忠。
這份賠償,不可謂不重。
饒是方恆,也多少有些心動了。
畢竟從剛剛那幾人的話語來看,這個白道然也是手握一個宗門的。
若是讓這一個宗門的人幫自已蒐集淵魔的資訊,總比自已瞎貓撞死耗子的效率高得多。
由此,方恆便也沒有去下第三顆棋子,而是抬手輕揮,將白道然的靈魂打回了身體中。
在此過程中,白道然並無太多感覺,只覺得恍惚一下,就變了回去。
我…這就回來了?
還來不及感受重新掌握身體的美好,白道然便看到了方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想也不想的,白道然趕忙上前兩步跪了下去。
“焚天宗,白道然,叩見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