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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 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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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地裡,風輕輕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空氣中瀰漫著青草的苦味和玉米的清香。

“江譯,我們去哪?剛才是怎麼回事?”

“等到了鐵柱家,我一起解釋”

“嗯”

蘋末依依輕輕點頭,空無一人的玉米地讓她有些害怕,她捏住江譯襯衫的衣角,緊緊跟在他身後。

……

江譯憑藉記憶來到第二個座標位置。

“我們到了”

江譯看著空蕩蕩的玉米地,冷靜開口。

“還是遲了,我就知道”

江譯露出失望,他聲音很小,嘆了一口氣。

“什麼?”

蘋末依依有些疑惑,她覺得今天的江譯很奇怪,事實上,她覺得這一整天都很奇怪,包括她自已。

“走吧,到鐵柱家我一起解釋”

江譯目視前方,神色泰然,彷彿早已預料到這種情況。

……

三人再次聚集在鐵柱的臥室,鐵柱站在窗邊,手臂上站著一隻純黑的烏鴉,咕嘎咕嘎叫著。鐵柱用小刀切開蘋果,逗著烏鴉。

江譯面色凝重,他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試著開口,腦海中沒有出現可怕血腥的畫面。

看來能說。

“聽著,首先我要向你們道歉。”

“我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事,因為我之前並不信任你們,現在,我要把這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們”

蘋末依依鄭重地點點頭,認真看著江譯的眼睛。而鐵柱只是輕笑一聲,微微眯起眼睛,並不言語,依舊逗著手臂上的烏鴉。

之後的半小時中,江譯把筆記本和小屋的事以及尋找小屋遇到的怪事全部告訴了兩人。

“也就是說,筆記本預告著小屋出現的位置和時間,是麼?”

鐵柱終於不再逗烏鴉,振了振胳膊,烏鴉便飛向遠方。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江譯盯著鐵柱的眼睛,堅定地說。

鐵柱摩挲著下巴,思考著什麼。

“第一次遇到的是大風,第二次,也就是和我這次遇到的是土旋渦,一共有五個小屋,是不是可以推理它們分別對應風木水火土呢?”

蘋末依依打破沉默,她有些期待地看向江譯。

“可以這樣說”

江譯微笑地點頭,贊同她的觀點,鐵柱也抬起頭,靜靜盯著蘋末依依,眼裡看不清情緒。

蘋末依依被鐵柱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她又低下頭把玩自已的鐲子。

江譯接著解釋了玉環化為人形的事,已經蘋末依依手鐲變成雙手的事。鐵柱聽完若有所思,

“我都有點期待自已的信物是什麼東西了”

鐵柱輕笑兩聲,抬手輕輕觸控了左耳朵的耳釘。

“看來依依的信物應該還不是完全形態,但它使用自已的力量幫助了我們,應該是認可依依了吧”

江譯看向蘋末依依,眼底滿是欣慰。

蘋末依依有些害羞,她低下頭,白皙的臉頰泛起紅暈,兩顆小小的痣顯得更加可愛,她小聲開口:

“可是,我還沒有跟它說過話,我不知道……”

蘋末依依是很想見一見自已的信物,她總覺得那雙金色的雙手溫暖又有力量,那種感覺讓她心安。

“對了,不知道是因為接觸了那雙手,我覺得自已的五感敏銳了好多”

蘋末依依抬起頭看著兩人,接著說。

“這一點,怎麼說?”

鐵柱問。

“就是,哎呀,就是一種感覺”

蘋末依依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江譯扶額,適時開口:

“能舉個例子嗎?”

“嗯……比方說,我能更容易地捕捉江譯的情緒,當時在玉米地,我嗅到了失望的氣息”

蘋末依依眼睛亮起來,她興致勃勃地講述了自已在玉米地的所見所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心靈得到淨化,看東西更情緒,周圍的聲音也變大了很多,感覺整個人都變輕盈了”

“這樣啊”

鐵柱和江譯兩人沉默良久,

“其實我剛得到信物的時候也有那種感覺,但只維持了一瞬間”

江譯開口,他有些失望。

“我從來沒有那種感覺”

鐵柱看向江譯和蘋末依依,依舊沒有任何情緒。

“我想,”

江譯平靜地說,

“喚醒信物應該需要條件,比如依依,當時我們兩個身處危險,她的信物幫助了她。至於我,覺醒了滄溟的基因,信物才肯出來與我見面”

鐵柱若有所思,他抬頭看蘋末依依,兩人對視,

“依依的情況應該沒那麼簡單,僅僅只是遇到危險,信物不會輕易認可她”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

“當時依依沒有丟下你一個人逃跑,而是選擇救你,我想,信物應該是因為這一點而認可了她”

江譯和蘋末依依靜靜地聽鐵柱推理,他們從未考慮過這一點,因為蘋末依依內心的強大,信物認可了她才會幫助她。

“你說得對”

江譯接著說。

“所以,人性的光輝很有可能是得到信物認可的重要條件之一”

“沒錯”

鐵柱肯定道。

蘋末依依眨巴眼睛,掃視兩人,最終與鐵柱對視,

“我覺得你應該多出門才能有喚醒信物的機會”

“呵呵”

鐵柱冷笑,他抬手撩了一下頭髮,扶了扶眼鏡,

“我儘量吧”

他嘴角微微翹起,答應了蘋末依依。

“說了這麼多,下一步該怎麼辦”

江譯問道。

“筆記本你先帶著,下次座標出現通知我們,最近儘量隨身帶著信物,多進行肢體接觸”

鐵柱看向江譯,用命令的口吻說著。

“還有”

鐵柱停頓兩秒,

“對於你沒有及時分享情報的事,我很生氣”

蘋末依依也看向江譯,

江譯目光遊離,剛開始確實是因為不信任才不告訴他們,現在他覺得十分羞愧。

“對不起”

他只能低著頭再一次道歉。

鐵柱面色冷峻,並不理會江譯。

“這樣吧,你請我和鐵柱吃燒烤,我們就不追究了,怎麼樣?”

她期待地看向鐵柱,徵求他的意見。

鐵柱嘆了口氣,無奈搖頭,

“好吧”

江譯站起身來,一把攬過鐵柱,嬉皮笑臉湊上起,

“那還等什麼呢,現在就出發吧”

“好耶!”

蘋末依依歡呼著,扯了扯江譯的衣角,

“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

江譯偏頭看向鐵柱,

“您意下如何呢?”

鐵柱白他一眼,眼裡的笑意卻藏不住,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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