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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身邊似乎來來回回,一直有人在走動。
“沈姑娘昏睡不醒。這藥喂不進去可怎麼辦?”
“是啊,剛才捏住她的嘴,想要灌些進去?好像也不太行啊。”
又有人走了進來。那兩人恭敬的喊了聲“王爺。”
“還喂不進去嗎?”
姜儲珩一邊說一邊走到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又伸手碰了碰她的下巴。
“王爺,你該不會想用那個辦法喂藥吧。”
“實在不行,只能出此下策。”
林瓏聽得迷迷糊糊,以前經常在電視上看見男女主嘴對嘴喂藥,難不成今天姜儲珩也要對自己用這招?
雖然……但是……自己終究還是不虧的。
只是……為什麼他們說的和自己想的不太像是一回事呢?
“嗯,那你可輕一點兒,下巴脫臼還是有點疼的。沈姑娘身體可沒有咱們這麼硬朗。”
“嗯”他應了一聲便出手。
輕微的咔嗒一聲,林瓏張開了嘴,也睜開了眼。
她含糊不清的啊啊兩聲,兩眼瞪著姜儲珩,姜儲珩有些慌亂,急忙去給她做復位。
又是“咔嗒”一聲脆響。
“姜儲珩……”
林瓏掙扎起身,這男人好狠毒的手法,她怕了。
拂畫連忙上前扶住她,“林瓏,王爺沒有惡意,我們平時昏迷不醒,難以喂藥的時候也是這樣操作的。”
林瓏無語。
她的頭昏昏沉沉的,翻身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屋子裡有好幾個人:姜儲珩,拂畫和黑武。
這個屋子和她平時所見的也不太一樣,既不像她和拂畫的房間那樣格局簡單,也不像祁王房間那樣氣質高雅。
這裡的陳設看起來倒像是一間充滿女性色彩的閨房。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林瓏問道。
“從昨晚回來一直到現在,快八個時辰了。”拂畫答道。
“你們先出去吧。”祁王開口。
待二人離開,姜儲珩又端起床邊的那碗藥。
“快喝了。”
“這是什麼?”
“你昨晚回來就開始發高燒,今天差大夫來看了,是昨日受了些風寒,喝了藥便會沒事。”
林瓏聞見一股濃烈的藥味,皺了皺眉。
“能不能不喝?”
“不喝的話,只能等你睡著以後再餵了。”姜儲珩面無表情地說。
林瓏想起剛才的兩聲脆響,心有餘悸。
端起了藥碗,幽怨的看了眼姜儲珩。
姜儲珩面色不改,盯著她喝完了藥。
這藥喝的她呲牙咧嘴。
姜儲珩攤開掌心,將一個東西遞到她嘴邊,林瓏條件反射張開了嘴。
是一塊糖,很硬,可是馬上就不苦了。
“謝謝。對不起……給你添亂了。”吃了甜的果然心裡好受多了。
“沒有。沒有添亂,是我照顧不周。”
林瓏懷疑聽錯,姜儲珩怎麼會說出這麼好聽的話?
昨晚他抱她回來,她臉色蒼白。
夜間他不放心去看了一次,才發現她滿臉通紅,嘴裡還說著胡話。
“媽媽,我想回家,這裡實在太可怕了。”
他知道她受了驚嚇,或許真如她所說,她並不屬於這裡,卻偏偏捲入了漩渦。
“這裡似乎不是我之前住的地方。”
林瓏看看四周說道。
“看來還沒有燒糊塗。”姜儲珩笑了笑。“這是挨著知歸院的一處小院,以後供你居住。”
“你還是不許我靠近你身邊。”林瓏苦笑道。
她好不容易辦成一件事,這間小院應該就是獲得的獎勵,談不上不好,可是並不是她想要的。
“你這次鬧的人仰馬翻,就罰你在這府裡禁足半個月。這裡離知歸院大約五十米的距離,你若是實在無聊,願意行上百步,我也不會反對。”
林瓏剛開始有些沮喪,原來這裡只是羈留她的場所,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樂的一把抱住了姜儲珩。
林瓏貼的很近,他覺得自己的臉也開始燙燙的,似乎是受到了她的影響。
“王爺,你怎麼這麼好!”
正說著,卻聽見外面傳來幾聲慘叫。
原來是黑武沒有保護好林瓏,因此受到責罰,被杖責二十大板。
林瓏在房間裡似乎都能聽到木板在空中揮起又落下的聲音。
她膽戰心驚,拉住姜儲珩的衣袖懇求他,“對不起,王爺對不起,這件事都是我不對,是我自不量力,和黑武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為什麼要去責罰他?”
“犯了錯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姜儲珩不為所動。
“我的身份並不比他高貴,若是要受罰,我該同他一起。”林瓏跌跌撞撞下了床。
“你又在胡鬧什麼?快上床。”
姜儲珩一把將她抱回床上。
“王爺別再責罰他了,今後你說什麼我都會聽,若是你不想讓我去你那邊,我不去就是,何必要殺雞儆猴?”
“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偽君子?”
姜儲珩有些氣惱,他一向賞罰分明,黑武這次沒有執行好他交代的任務,理應受到懲罰。
黑武本人都沒有意見。她沈林瓏居然急得說要替他受罰,成何體統?
林瓏沒有吭聲,只落了一顆滾燙的淚在他手背上。
姜儲珩轉身離開,兩人不歡而散。
外面的慘叫也隨著祁王的離開隨即沒了聲音。
如此喝了兩天藥,林瓏退了燒,精神也好了許多。
桌上放了一包糖,林瓏喝完藥以後便會吃一顆,只是那糖再也沒有那次姜儲珩喂的甜了。
王縣令幾日後在仙味居做東,邀請祁王和陸培,席上,眾人對林瓏皆是盛讚。
自那以後,陸敬瑤沒有在公共場合再出現過,也沒有再踏足過祁王府。
至於是誰放出關於林瓏的訊息,終究是不了了之。
林瓏獨自在她那個小園住的舒服,每天早上拂畫會過來給她梳理頭髮,三餐她仍舊是在食堂和顧大嫂他們一起吃。
黑羽叫過她一次,讓她到膳堂和祁王一起吃飯,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了。
姜儲珩知道她還在生氣,也不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