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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思索了一番蘇羽所說的話,覺得也不無道理。
二人就這麼在門外等了約莫快半炷香的時間,杜衡山才艱難的推著木盆子出來。秋月靠著木杆子昏昏欲睡,直到聽到聲響才睜開眼睛,卻見蘇羽早已走上前去,她連忙抬腿跟上。
一邊走著,一邊嘟囔道:“你怎麼不叫我?”
“。”
蘇羽無言,繼續朝著曼曼的房間走去,秋月見狀只好識趣的不再說話。
房中只有一盞破舊的油燈照明,昏黃的光線勉強能夠令人看清屋中的陳設。杜衡山陰鬱著臉從門外進來,他手裡捧著一個十分小的手爐,都還沒有他一個掌心大。
他將手爐塞進曼曼的手裡,替他小心的蓋好被子。
“拿好,別凍著手了。”
“嗯”
做完這些,杜衡山才轉身正眼去看秋月和蘇羽兩個人,語氣無奈但又帶著些威怒氣:“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罷休?”
秋月應道:“只要你肯告訴我們關於杜三姨的事情,我們就會離開。”秋月言語誠懇,表情認真。
杜衡山見秋月這般看著確實不像假話,轉而看向蘇羽。
蘇羽頷首微笑,表示秋月說的話確實不假。
杜衡山清楚今日若是不說,面前的兩位肯定會繼續糾纏下去,想到身後的曼曼,終是答應道:“你們想知道哪些事情?”
秋月面上一喜,偏頭看了眼蘇羽,欣欣然道:“一年前的那場大火,可有隱情?”
“沒···沒有,阿姐的死是意外。”杜衡山略顯緊張的看向別處,繼而道:“如果沒有其他問題了,就趕緊離開吧!”說完,他就要起身趕人。
蘇羽這時突然嗤笑一聲,說道:“你覺得我會就這麼輕易相信你說的話?你是覺得我們不知道你跟你外甥女的關係嘛?”
這話一出,秋月在旁睜著一雙大眼睛,默默看著蘇羽表演。而杜衡山和他身後躺著的曼曼皆是心頭一震。杜衡山想極力穩住臉上慌張的表情,但無法控制住他慌亂的呼吸,這使得他臉上的一些肌肉抽搐著,顯著十分怪異。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杜衡山起身,推搡著秋月和蘇羽二人,“我累了,曼曼也要休息,你們趕緊走。”
秋月任憑著杜衡山將他推至門外,而蘇羽則是如一塊鐵釘子一樣,深深紮在地上。不管杜衡山怎麼用力拉扯,都沒有令蘇羽踏出半步。
杜衡山微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羽,驚呼道:“你是人是鬼?”杜衡山覺著自己說出這話時,背後一陣發冷,沒忍住的打了個寒顫。
‘‘是人不是鬼。’’蘇羽決定不再廢話,決定再詐他一下,“你以為裝糊塗就能瞞過這件事情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我是從哪裡知道的,你們的事情,其實早就傳開了!”
杜衡山瞳孔一縮,立馬回頭去看看曼曼,但見曼曼並沒有什麼激烈的情緒後,才微微鬆了口氣。轉而惱羞成怒的看向蘇羽,言語激動,“是,我跟曼曼真心相愛,我們在一起怎麼了?難道就因為我是曼曼的舅舅,所以我們不配在一起嘛?”
聽到杜衡山親口道出他跟曼曼的關係,秋月對蘇羽多了幾分佩服。
但聽蘇羽接著應道:“你知道最近城中鬧鬼殺人的是誰嘛?”她重新拿出那張杜三姨寫的信箋,亮給杜衡山看,“正是你那死去一年的姐姐。”
那信箋上的字跡是如此的熟悉,杜衡山伸出顫巍巍的手,不願相信的接過那張有些褶皺了的信箋。
“阿···阿姐?怎麼會?她怎麼會?”杜衡山顫著聲音道:“你們是來抓她的?”
秋月這時進來道:“她戾氣深重,若不除掉,城中還會死很多人。”
“夠了!你們夠了!”
虛弱嘶啞明顯帶著激動的聲音從杜衡山背後響起,三人不約而同看向躺在草蓆之上的曼曼。
杜衡山急忙彎下腰去看曼曼。
“曼曼,她們說的都不是真的,你不要相信她們說的話。”
曼曼望著上方梁頂,昏黃跳躍扭動的光線在她黯淡無神的眸子裡,映照著彷彿是一年前的那場大火。她的思緒被牽扯著,嘴唇翕動,“阿衡,母親的事情,她們早就告訴過我了。既然我們的關係已經被發現,那母親的死我也無需在隱瞞了。”
杜衡山無奈低頭,嘆息一聲。
蘇羽和秋月默契的互相對視一眼,機會就是現在。
“曼曼姑娘,還請你將知道的細細告知於我們。”蘇羽追問道:“這很有可能就是杜三姨化成厲鬼殺人的原因。”
曼曼有些艱難的抽出在被子裡的手,她緩慢的撩開了自己臉上披散的頭髮。藉著昏黃的燈光,那被隱藏在黑白髮絲之下的,赫然是一張佈滿燒痕的臉。
那些燒傷的疤痕猶如扭動的蜈蚣一般,噁心又恐怖。蘇羽和秋月顯然也是被驚住了一瞬,但也很快就想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那場大火她也在那裡。
杜衡山心疼得不行,上前擋在她們中間。
“不用了,阿衡,我沒事的。”
聽到曼曼的話,杜衡山十分不願得挪開了身子。
“一年前的那場大火,我就在現場。母親因為我跟阿衡的關係,十分生氣的將我迷暈了帶走。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那個破廟了,我手腳被捆······”一大串話說出來,曼曼明顯有些氣喘。直到她深呼吸一口氣後,才接著緩緩說來,“母親當時不在,我一直在想辦法掙脫,後面有人過來了,我以為是母親,就沒敢出聲。再後面聽到那兩個人淺淺的對話,我才發現那不是母親,我就大聲呼救,結果那一男一女以為我撞破了他們兩個人的私情,就放火燒了廟。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說到這裡,曼曼竟再也沒忍住,低聲抽泣起來。
“母親,她···她是為了救我才死的。”
見到心愛的人哭,杜衡山急得連連安慰。
秋月和蘇羽從兩人的房間裡出來時,一直蹙眉低頭思索地秋月,突然拉住蘇羽的袖子。感受到袖子異樣的蘇羽,不得不駐足轉身看向秋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