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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最後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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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份前任領導帶著團隊一起制定的新一年的業務規劃,因為12月份女魔頭的到來,女魔頭要求按照自己的意志進行調整,“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是調整了上班制度,第二把火則是燒到了這個每年耗費大家最多精力的年度業務規劃,第三把火還沒燒起來,但是許墨聽同事私下議論應該是新一年的人員分工。

這第二把火,燃燒的火苗從12月初一直燒到月底,整個12月,許墨感覺已經分不清黑天白夜,分不清工作日和週末,她和祈安除了聖誕外,其他時間都是匆匆見面吃個飯,即便這樣,一個月相見的次數都沒超過5次。兩個人更多是微信和影片傳遞彼此的思念。也為此,元旦去許墨老家的計劃和安排,幾乎全部是祈安在操辦。

月底最後一週,元旦放假前最後3天,女魔頭才對新年的規劃表達了滿意之情,大家都長舒了一口氣,總算可以過一個自由的元旦假期了。

許墨看著祈安買給父母的見面禮,一臉無語:

“你一個小交警,哪來的這麼多錢買這些滋補品呀?而且我父母還不到60歲,身體還算健康,不需要這些東西啊”,燕窩、人參、燕盞、鐵皮石斛........“,這些得上萬了吧,許墨內心盤點著。

祈安卻一臉的認真,他覺得年紀大了就要開始調養,這樣才能減少身體營養的快速流失。他的母親王女士從他記事起便一直服用燕窩,如今一點不像50多歲的女人。

許墨覺得太貴重了,而且帶這麼多東西路上也不方便。沒想到,第二天祈安便發了順豐郵寄到了許墨老家,地址還是許彬給他的。對此許墨專門電話把祈彬罵了一通。祈彬聽沒聽進去她不知道,她就記得電話裡的祈彬異常興奮,就像撿了千八百萬似的,許彬則不無崇拜的說,姐夫可比千八百萬貴多了。許彬徹底成了祈安的小迷弟。雖然許墨自己也承認,祈安的確有種高貴的卻又滿是煙火氣的氣質,讓她不自覺的著迷,但是想到許彬一個大男人這麼垂涎自己的男人,許墨內心還是酸酸的。

祈安笑話她居然和自己的弟弟爭風吃醋,並信誓旦旦的說,自己對男人沒興趣。許墨想象著祈安和一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悲壯的表情,笑的前仰後合,祈安看她拿自己開涮,直接抱到床上上下其手, 讓她再也沒有心思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事後,許墨還是覺得祈安和許彬才是親兄弟,自己是外人。祈安哈哈大笑,說要感謝一下許彬,讓自己老婆醋意這麼濃,要給許彬包個大大的紅包作為見面禮。

許墨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深深懷疑這個男人有法外之財,問他是不是經常假公濟私,亂開罰單,才會這麼出手闊綽。祈安看著眼前女孩可愛的樣子,笑著說:“我唯一一次假公濟私就是套取了你的聯絡方式”。許墨恍然大悟,這個男人從一開始便對自己圖謀不軌,好聽點便是“一見鍾情”,想到此,她心裡的醋意終於被美滋滋取代,開心了好久。

元旦假期第一天上午9點,許墨和祈安登上了飛往老家的航班,許墨的老家是華北平原的一個小鄉鎮,飛機落地後,還需要打車或者坐大巴行駛2個小時,才能到鎮上。想到未來女婿第一次上門,祈墨的父母專門讓已經到家得許彬開著親戚的車去機場接兩個人。許彬不到10點便到了機場,老兩口則在家準備著中午的午餐。

許墨沒想到在飛機上會碰到學長李為博,從上次一起吃完飯後,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1個多月沒見,許墨感覺李為博彷彿滄桑了許墨,眼裡盡數是疲憊。

許墨和他打了個招呼,便和祈安坐到了經濟艙位子上,李為博一個人坐在商務艙。

她很想問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但是又怕失了邊界感,如今自己已經有了祈安,再對一個曾經對自己有意的男人表達過度的關心,不太合適。猶豫糾結間,看到那個沉寂已久的微信名字從微信彈了出來

"學妹,祝福你,要幸福~”,許墨很詫異她連林雪兒都沒告訴,他怎麼會知道。

“11月30號你生日那天晚上,我在你樓下”,李為博的資訊又彈了出來。

許墨一陣驚愕,那天晚上剛好她和祈安從溫泉度假村回來,許墨的內心泛起一股酸楚,既為曾經的過往,又為如今錯失的遺憾。

“謝謝你,學長,你也要幸福,多保重身體”

李為博,很長時間沒有回覆,待到下飛機後,他在機場出口等待著祈安和許墨,他對看著許墨說了聲遲來的謝謝,轉身看著站在一側的祈安,語氣中帶著警告,“好好對她,如果我知道她過得不好,我不會再放手”,祈安輕輕一笑,“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李為博笑了笑,苦澀卻又帶著決絕,“走了”,昂頭向出口走去,轉身的瞬間,一滴眼淚從男人的眼中滑落。他沒再看許墨一眼。自己曾經的優柔寡斷終於失去了她,如果有機會重來,他絕不會放她離開自己身邊。只是今生恐怕沒有機會了,只願來生可以擁她入懷。“今生我們終究是有緣無份”,這是許墨面對著這個曾經第一個讓自己動心的男人的背影,頭腦中湧現的唯一一句話。

後來許墨是從林雪兒以及同事那裡拼湊出了完整的資訊,國慶假期結束,李為博忙於對公司總部彙報新一年江城分公司的發展規劃,在北京彙報的時候得知母親去世的訊息,彙報完,便趕回老家處理母親的後事,等他回到江城後,公司空降了一名高管來接替江城分公司,李為博降為江城分公司二號人物,向新來的高管彙報,李為博不滿北京總公司安排,到總部去交涉,卻無功而返,據說是因為新來的高管在江城人脈深厚,可以為分公司拿下當地不少的客戶,不久李為博在12月中旬提交了離職申請,元旦那天是他離職後的第一天,他趕回老家陪伴自己的父親。此時許墨才想起,自己和李為博的老家地處相鄰的縣城。

這段時間應該是他最痛苦的日子吧,奮鬥了近10年的單位拋棄了他,許墨內心一陣心疼。即便如此痛苦,他還記得11月30號是她的生日,只是那時的許墨正在與祈安你儂我儂。許墨突然覺得自己挺殘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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