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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鋼琴訴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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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的一天終於還是來臨了。第二天一早,許墨想起床給祈安做早餐,祈安不放手,“早餐隨便可以解決,讓我再抱一會”。

許墨不再說話,任由他緊緊抱著。兩個人就這麼靜靜地抱著,直到8點手機鬧鐘響起。

祈安親了親許墨的臉頰,鬆開她,穿上衣服去衛生間洗漱,許墨忍著身體的不適,穿上睡衣,收拾著滿地的狼藉。

床上的床單已經慘不忍睹,紅色連衣裙被撕爛了,悽慘的躺在地板上;餐桌旁散落著一些碎片,靜靜展示著昨夜兩個人的瘋狂。

許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希望有一顆種子能夠在自己體內萌芽生長。

剛收拾完,門鈴響起,許墨從貓眼裡看到了門口站著的祈安的父母,她趕緊開門讓老兩口進來。

“墨墨,聽祈玲說,安安要出差一個多月,我們來看看他,順便送送他”,祈安的母親進入玄關,一邊換鞋一邊說著。

“他都這麼大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一個月而已,你說你非要一大早跑過來”,祈安的父親似是在埋怨又似是向許墨解釋著。

“沒事,伯父伯母,快進來坐,祈安在房間換衣服”,一邊將祈安父母迎入客廳,一邊衝臥室的祈安喊,“祈安,伯父伯母來了。”

許墨給兩位老人各自倒了一杯水,然後開啟客廳的窗戶,房間裡情慾紅酒飯菜的味道交雜,味道有點重。

看著祈安的父母掃視著房間,不忘面面相覷的樣子,許墨懷疑祈安的父母已經明白了這裡發生的一切。

她羞澀難忍,在紅暈爬上臉頰前,說了句“伯父伯母喝水,我去洗漱”,低頭鑽進了衛生間。

等到許墨從衛生間出來,祈安的父母已經不見了身影,只有祈安在客廳沙發坐著,行李也不見了。

看到許墨出來,祈安站起身,走到許墨跟前,“沒想到父母會過來,我讓他們帶著行李去車裡等了”。

許墨不自在的搓著雙手,低著頭低低說道:“這是你的房子,或者說是你們家的房子,你不用跟我解釋”。

祈安握著她的雙手,一臉認真:“我的就是你的”。

許墨抬起頭看著他,帶淚的雙眼滿滿的眷戀與不捨:“注意安全,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祈安把她抱入懷裡,故作輕鬆,“只是出差而已,不要擔心。”

許墨抱著他的腰,重重的點了點頭。

祈安走了,許墨覺得整個人空落落的,房子也感覺異常冷清,她給祈安發了條微信:“我愛你,不問歸期”。

祈安走後,許墨每天仿若往常,只是加班時間越來越長,甚至主動和祈玲申請一些工作來做,她是想用工作來麻醉自己,從而讓自己忘記對祈安的想念和擔心。

為了保證資訊不被洩露,專案組要求成員上繳手機,只能用專用的手機保持聯絡。所以許墨對遠在雲南的祈安的情況一無所知,她只能默默地在心裡祈禱他平安,祈禱所有專案組成員平安。

郭少宇和林雪兒分手已經一月有餘,林雪兒在母親的安排下,陸續開始了相親之路,林雪兒每次都要麼把相親物件懟一通,要麼就在相親物件面前表現的非常拜金非常物質,要麼就在相親物件面前扮醜,為了反抗母親的封建家長式做派,她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林雪兒的母親一邊罵著郭少宇是個混蛋負心漢王八蛋,一邊氣林雪兒的不服管教忤逆父母。

林雪兒的母親自從康復後,一開始還念著林雪兒和郭少宇的孝順,逢人就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女婿多麼的貼心周到,誇兩人是多麼孝順的孩子。隨著時間推移,老太太逐漸將兩人對她的好拋之腦後,逢人就說,我們家雪兒瞎了眼,找了個白眼狼,都說警察為人民服務,卻也有不是東西的敗類,出軌劈腿敗壞老百姓的好感。許墨感覺老太太就差一紙訴狀拍到公安局長的辦公桌上。

老太太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林雪兒趕緊嫁人。

雖說家裡人不消停,林雪兒透過在相親過程中一次次實現對母親的抗爭的勝利,所積累的成就感,反而讓她內心對郭少宇的恨消減了不少,雖然還是忘不掉,雖然午夜夢迴還是會傷心流淚,但臉上開始有了笑意,許墨為此欣慰不已。

時間過得很慢,卻又很快,許彬都已經開始在江城簽約的單位實習了。

許彬來的當天,是週六,祈安已經走了10天了,林雪兒又被母親拖著去相親了,許墨在家閒來無事,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高鐵站。

許墨看到,高鐵站旅客出口前的大廳中央,擺放著一架鋼琴,她想起自己已經快10年沒有彈了,小時候被母親強制學了幾年的鋼琴,直到高中學業緊張,母親看她依然對彈鋼琴沒有熱情,便任由她去了。如今看到鋼琴上的黑白鍵,她卻有了彈奏的衝動,她想著等許彬安排妥當,就去逛逛琴行買一架放到祈安的房子裡。

許彬剛下電梯,便朝著許墨興奮的揮著手。許墨看著這個小時候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跑的小男孩,轉眼間已經成長為身高1米8的大男人,恍如隔世。她微笑著向許彬揮了揮手。

祈安在走之前,跟許墨商量,讓許彬暫時住在自己房子裡過渡,許墨覺得不妥,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在這裡過渡可以,等到找到合適的房子就讓許彬搬出去。許墨還替許彬感謝祈安的細心周到。

許彬回到家放下行李,許墨讓他自己在家洗澡休息休整,自己則去了附近的琴行。

許彬看著許墨買的鋼琴,一臉驚詫,“姐,你不是最討厭鋼琴嗎?你當初為了反抗媽媽,有一次可是差點把鋼琴砸了”。

許墨瞥了他一眼,“今非昔比,我那時候只是不喜歡被父母操控和安排。”

她坐在鋼琴前,手指有些生疏,但10幾年的練習和記憶是融入骨血的,彈了兩三遍,熟悉的感覺就回來了。

許墨彈起了最愛的那首鋼琴曲-磯村由紀子的《風居住的街道》,琴聲低迴婉轉,如泣如訴,訴說著對遠在雲南的人的思念。

風不會為了街道而停留, 但是我願意為你等待,不問歸期,祈安,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這是許墨內心的真實情思,訴之指端,飽含情感的琴聲,讓許彬這個聽者,不禁為之動容。

“姐姐,真的是愛慘了姐夫”,這是許彬腦子裡湧現的唯一一句感嘆。

許墨似乎忘卻了周邊的一切,她又彈奏了那首經典的《莫失莫忘》,她很想將這首曲子彈給祈安聽,告訴他今生來生都願意與他莫失莫忘。

接下來,她每天都要練習彈奏這首曲子,她想用最好最完美的琴聲,等祈安回來彈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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