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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對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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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說的那個公園已經拆了

還記得蕩著鞦韆日子就飛起來

漫漫的下午陽光都在臉上撒野

你那傻氣我真是想念

那時候小小的你還沒學會嘆氣

誰又會想到他們現在喊我女王

你哈哈笑的樣子倒是一點沒變

時間走了誰還在等呢

這杯咖啡忘了加糖

真不是我那麼傷感

世界太複雜你說單純很難

我當然都明白

可是呀只有你曾陪我在最初的地方

只有你才能瞭解我要的夢從來不大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情侶一樣

我痛的瘋的傷的在你面前哭得最慘

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

你說你現在很好而且喜歡回憶很長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家人一樣

總是遠遠關心遠遠分享

那條路走呀走呀走呀總要回家

兩隻手握著晃呀晃呀捨不得放

你不知道吧後來後來我都在想

跟你走吧管它去哪呀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朋友一樣

你遠遠的關心其實更長。。。

劉英整個晚上都在單曲迴圈地聽著劉若英的歌,眼淚流呀流,怎麼忍也忍不住。想著李潔與老車在外人看來很是完美的一對,到今天的這般結局。想著自己的病,劉英重新審視自己與錢小莊的婚姻,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三個月後,李潔從S市回到N市,老車經過三個月的冷靜,知道無法挽回與李潔的婚姻,在最後時刻儲存了一點男人的尊嚴,用李潔的話說,很紳士。如約且平靜理智地到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當紅紅的結婚證換成綠本本時,兩個人還是難過得同時落淚了。畢竟夫妻一場,二十多年的生活陪伴,沒有一絲留戀是不可能的,特別是老車一路陪伴李潔送走了李潔的父母這份情,李潔知道自己對老車是有愧疚的。老車要請李潔吃散夥飯的,李潔拒絕了。不是矯情,是不想讓老車心存幻想,該心腸硬的時候還是要硬的。既然要告別過去,就不允許自己拖泥帶水。

僅三個月李潔就在N 市成了無家可歸的人。下午劉英陪她上原來的家拿老車整理好的她的東西,李潔竟不想上去了,她是想與過去徹底決別了,抑或是沒有勇氣再回到這個曾經生活了十多年的家,李潔與老車共換過二次房子,這個位於N市市中心的明都小區環境好,房子也很好。這個房子花費了李潔與老車多年的積蓄。李潔不上去,老車只好幫她拎下來直接放到車裡。李潔對劉英說:"那些東西我都不要了,我都送給我表妹去吧。"劉英勸她還是揀幾件好的有個留念。李潔說:"不,我一切從頭開始,徹底與舊我告別。"好多衣服她都沒有開啟就直接送給了她的表妹。

晚上李潔在明都酒店開了房間住到了賓館裡,四個人重又聚在一起,一分濃濃的感傷在四人中瀰漫,二十幾年的婚姻中李潔什麼都沒了,還欠了前夫一部車子的錢。兒子因為已滿18週歲不存在判給誰的問題,因為是李潔決意要離,為了能早點讓老車同意離婚,李潔選擇了淨身出戶。劉英很佩服李潔這一點,看過許多對夫妻的離婚,就是過錯在男的,男人也不可能做到這一步。為了財產二個人打持久戰的,轉移財產的…而李潔卻能做到不帶走一絲雲彩,勇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還是李潔打破了沉悶的氣氛,“來大家為我恢復單身乾杯。”四個人都喝了點酒,慢慢地氣氛好起來了。唐芬首先向李潔發難,讓她老實交代與東的事情。李潔以一句“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講述她與東的故事。

車名字的首字母倒過來與就是東名字的首字母,冥冥中似乎有根線連線著他們三個人。東是李潔大學同學,確切地說是同屆一個大專業但不是同一個小班的。八十年代的大學生與九十年代的大學生一個顯著的區別就是男女生的交往上,八十年代的學生比較清澀,那時男女生暗戀的比較多,因為太過的含蓄,錯過了多少佳偶。當時高校同鄉會比較多,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李潔與東分屬於一個南方一個北方,課餘活動交集不多,有限的幾堂大課,雖然東對李潔一見傾心,無奈那時的東在純理工科男生雲集的D大里不是那麼的顯眼,沒有引起李潔的注意。東只有在心裡默默關注。據東交代說也曾想向李潔大膽表白,那時是大三時的那年情人節,東鼓足勇氣準備到熊貓館(女生宿舍)約李潔去看電影,東還記得那個電影是《紅高梁》,在經過學校傳達室時正看到李潔班上的東的北方老鄉,她揚揚手中的信,對東說:“李潔男朋友又來信了,一天一封的節奏,熱戀啊。”就這麼一個八卦女把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打沒了。人世間的憾事,莫過於四個字——陰差陽錯!不知道如果那天東去約了李潔,李潔會不會同意呢?李潔也不好回答,誰知道呢,因為沒有那麼多“如果”。

對東來說,有時,放棄是另一種堅持,你錯失了夏花絢爛,必將會走進秋葉靜美。劉英記得李潔在朋友圈曬過一張大學時期的照片,狀態是“你還記得那時你穿的是什麼顔色的衣服?”,當時劉英看到那個狀態有點摸不著頭腦,現在想來肯定是東還記得李潔大學時穿過的某件衣服的顔色,李潔自己也已忘記了,只能找出當年的照片來驗證,可以肯定的是東記住了李潔當年衣服的顔色,也許就這一點李潔那個文藝的心已被東拔動了。後來就有了李潔的北上看病。其實在這中間李潔曾參加過一次大學同學會,那次同學會東也是參加的,在東看來,經過幾年社會的磨鍊,李潔非旦沒有變得世俗,而是更加的有魅力,李潔不是那種妖豔的,給人的印象可能還是帶點中性的,倒印了這句話,女子若有些男子的品格,便會有一種結結實實的美。這樣略帶中性氣質的女子,不是說不穿高跟鞋或小禮服,而是有一種內心格局,一種力量所在,東可能正是被這種力量所吸引吧。就是那次聚會把東對李潔以前的暗戀情愫又勾動了起來,那叫一個悔,也許從那次同學會後,東所做的就是怎樣向李潔靠近。所以說同學會同學會拆散婚姻一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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