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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過往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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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

清晨,陽光正好,一光一剪映,在遠方,不知否,是為可道來。窗外的花開了,一院子裡滿是花的清香。是彼此,也是你和我。“阿哥,我要去上學了,你在家裡好好待著,等我回來”,楊小蝶揹著書包,走到喬銘生的面前,伏過身,低聲說。

眼前的少年沒有絲毫反應,臉上依舊是淡淡的表情,低著頭在畫板上畫畫。少年劍眉醒目,高挺的鼻樑好似上天雕刻的藝術品一般,完美無瑕,烏黑的短髮在陽光的斜照下,十分柔順又有光澤。眼角的痣,顯得一雙眼睛含情脈脈。

“你放心吧,有我在家裡照看阿生呢,”在儲藏室打掃衛生的李嬸,停下手頭的活,對著門外高聲喊道。

“好。”

不經意間,少年的嘴角有口水流出,落在畫板上,溼了一側。楊小蝶立刻從餐桌上抽出一張紙巾,低下頭,小心翼翼地給少年擦嘴。少年呆愣一下,然後緩緩抬起頭來,輕聲說:“你要去上學嗎。”

“是,”少女笑了笑。

突然,少年的眼睛猩紅,雙拳緊握,筋根暴起。他發了瘋似的,站起來,一把握住了少女的脖頸,喃喃地說:“我要殺了你”。

楊小蝶的臉漲得通紅,她雙手反握住少年的手,“阿哥,我是小蝶,小蝶。”少女的話斷斷續續,但依舊可以聽清她的話。

“小蝶?”少年的手鬆了松,他慢慢鎮定下來,靠近來,仔細打量對面的人。

一旁的李嬸立馬停下手中的活,聞言趕來。她從裡屋的櫃子裡,拿來一根很粗的麻繩,趁少年不注意時,將麻繩弄成一個圈,站在少年的後面,套住,然後用力捆綁。

動作迅速,熟練,彷彿已經上演了幾千萬遍。少年不得已鬆了手。楊小蝶往後靠了靠,嘴裡呼著大氣,用手拍了拍自已的胸膛。

“小蝶,你去上學吧,你哥,我會照顧。”李嬸說道。

楊小蝶看著被捆的少年,滿臉心疼,但不得已只能聽從李嬸的建議。李嬸原名李冬陽,是個熱情好客的女人,她結過婚,但因為丈夫家暴酗酒。她無法忍受,最後離婚。她沒有孩子,並且以後也不打算離婚。楊小蝶有問她為什麼。

她笑著說:“女人又不只是走結婚這一條路。人啊,一輩子很短,總要為自已熱愛的事去跨越山和海。自已年輕不懂事,嫁了一個渣渣,現在,只想好好過屬於自已的日子。”她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楊小蝶點頭答應,又看了一眼李嬸和少年,便匆匆去上學了。在公交車站臺,楊小蝶坐在長凳上,一邊看書,一邊等車。今天是玉川高中開學的日子,楊小蝶作為轉校生,需要班級報道。

一陣風吹過,陽光明媚,吹亂了少女的思緒。一群人罵罵咧咧地走過來。其中一人穿著黑體恤,裸露的手臂上紋著一個很長的黑龍,他染了一頭紅髮,身高大約1米75,與同齡人相比,不高不矮。但站在領頭的少年身旁,就顯得有些矮。他喘著大氣,“燃哥,真對不起,我忘記給你的摩托車加油了。”他湊到領頭的少年面前,笑著道歉。身後是3個大約16、17歲的不良青年,一邊抽著煙,一邊跟在染紅髮少年的後面。

胖虎也很納悶,最近的記憶也太差了吧。怎麼連老大布置的任務,都忘記做了呢。待他們走到公交車站臺,胖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看書的少女。少女扎著一個高高的馬尾,面容姣好,唇紅齒白,水靈靈的眼睛顯得楚楚動人,讓男人產生一種保護欲。

胖虎發誓,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都怪他讀書少,不知道怎麼誇獎。領頭的少年淡淡瞥了一眼胖虎,楊小蝶突然抬起頭,與少年的眼神撞了個滿懷。領頭的少年上身是一件白體恤,脖子的一側有個紋身,好像是幾個英文字母。少年金黃的頭髮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整個人狂放不羈。少年很白,很瘦,身高大約1米85。濃密的睫毛,像一隻只蝴蝶在撲閃。一雙桃花眼,十分勾人。但嘴唇微薄,又似無情。

胖虎湊到少年的跟前,“燃哥,這妞長得不錯。看她穿的校服,想必也是玉川高中的學生,我之前怎麼沒見過她。”胖虎又偷偷打量了一眼看書的少女,他笑著嘀咕:“燃哥,她長得好好看。連林依然都比不上她。”林依然是玉川高中當之無愧的校花,長得漂亮,家境好。但對於胖虎而言,林依然很壞,不好相處,一點也不招人喜歡。

楊小蝶有點受不了,她將書本放進書包裡,站了起來。

宋燃並沒有理他。仍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叼著煙,用盡一口氣吸完,將殘餘的菸頭扔進垃圾桶裡。

在陽光的照耀下,少女揹著書包向一個高高的背影走去,一點又一點,逐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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