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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又再次安靜了下來,兩人就以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方式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個異樣的感覺,我的領嗑雷達都要響起來了。”
“不會真的是那樣的關係吧?”
“別瞎說,說不定是真情侶呢?那我真是磕到了。”
大家開始猜忌起兩人的關係,加上剛才周宴珩對程慕的維護,讓這段關係看起來更加地曖昧不明。
“剛剛才有人因此道過歉,你們這麼快就失憶了?”徐書翊難得地板著臉:“不要亂猜,我更相信程慕。”
幾個女同學被點名,都低下頭遮住羞紅了的臉,聚會在幾個開心果的打哈哈中,就此跳過這一段話題,不再聊起。
“周宴珩,你放開我!”程慕突然被抱起,嚇了一跳,在周宴珩的懷裡頭暈得更加厲害,胃裡難受翻滾,腳胡亂蹬了起來:“你這樣我很難受!”
走出門口,周宴珩把程慕放下,手從後背環住她的腰扶穩她,直盯著嘟嘴生氣的她,發覺她醉得已經有些眼神迷離,他帶著怒意:“誰給你的膽子在外面喝酒的?”
感到天旋地轉的程慕輕哼一聲,頭無意識地靠在他的懷裡。
見她不作聲,周宴珩的眉頭擰得更緊,想到三年前那晚她也是這般,酒量不好還硬灌,喝上頭了還有勾引人的習慣。
想到剛才包廂裡還有個徐書翊,如果他今晚沒在現場,說不定...
周宴珩緊了緊手臂,語氣不自覺加重:“不說話?你自已什麼酒量不清楚嗎?就敢在不熟的局上面喝酒,還是說看到徐書翊你就開心得多喝了幾杯?”
提起這三個字就心煩,他還想繼續質問,突然感覺到胸口溫熱,襯衣被打溼了。
他把程慕的頭抬起來,發現她哭了,眼淚無聲地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心裡的怒火和煩躁頓時憋了回去,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她眼眶裡不斷湧出的淚水,他語氣柔緩下來:“怎麼了?”
他很少見程慕哭。
剛結婚時,她都是對著他笑盈盈的。
再後來雖然笑得少了,但在他面前,程慕也從來不表現自已的脆弱,堅強得似是能把所有的難事都可以扛下來。
周宴珩有些意外,除了剛才的詢問外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便抬起勾著的手指輕輕地給她擦淚,但彷彿她淚腺的開關壞了,淚水怎麼也擦不盡。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程慕吸著鼻子。
“嗯?我怎麼了?”他答得溫柔,在思考乾脆用襯衣的袖子擦拭是不是會跟得上她流淚的速度。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程慕終於不用再故作堅強,啞著聲音控訴起來:“還好意思問,周宴珩你這個混蛋!你總是欺負我,對我又特別兇,看我好欺負是嗎?”
程慕滿臉委屈,把拳頭砸向周宴珩的胸上發洩她的不滿。
看她哭得傷心,周宴珩收起了強硬,眉宇間的凌厲似乎也融化了,手臂一收,摟她進懷中。
大手輕撫她的後背,語言上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好,想了想,只好說:“程慕,別哭了。”
聽到這句話程慕心裡的酸楚一下湧了上來,淚水更是大顆砸下,停不下來:“為什麼我不能哭?憑什麼我不能哭?就只有梁羽瀾可以哭嗎?你不想看到我哭你就走啊,非要拉著我出來做什麼!”
程慕推開他,捂著臉蹲在地上,淚水從指縫裡向外湧流。
周宴珩低頭看她,蜷縮環著自已哭得厲害,肩膀一顫一顫地抖個不停。
他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有些耍賴,還有點不講理,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覺得挺可愛。
他跟著她蹲下來,把她捂著臉的手拿下,看她哭成小花貓的臉,忍不住抬手用衣袖給她擦眼淚:“我們先回家。”
“我才不回去。”程慕置氣躲開他的手,轉過身背對他蹲著:“回到家,你也只會欺負我,我不想被你欺負了!”
他的手放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著,哄道:“不欺負你了,和我回家吧?”
程慕搖搖頭,委屈在他的溫柔關切下被放大,她哭得更厲害了。
經過的路人都忍不住說了句:“怎麼女朋友哭得這麼厲害,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
周宴珩沒經歷過這種事,解釋道:“不是,突然情緒上來,鬧脾氣了。”
不想在大庭廣眾下聚集更多人,他抱起程慕打算離開。
但她拱著身體掙扎,哭得更大聲了。
引來了更多人的圍觀,其中一對小情侶發聲道:“這一看就是你惹她生氣了,兄弟你得哄啊!”
周宴珩擰緊眉頭,他哪知道程慕在生什麼氣。
怎麼看也應該是他對著她這個酒鬼生氣才對。
但是面對情緒失控的程慕,他還是耐著性子想得怎麼哄她,這輩子他周宴珩都還沒有哄過女人,簡直比經商都難。
他低著聲音:“程慕,怎麼樣才不生氣?”
她抬起頭來,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伸出手:“要你揹我。”
路人笑道:“看嘛,就是生你的氣。”
他無奈嘆口氣,還是順著程慕,蹲下來背起她。
她把頭靠在他的肩頭,未盡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滴在他的脖頸。
周宴珩放緩腳步:“怎麼還在哭鼻子。”
“你不惹我,我怎麼會哭。”她悶在他肩上說。
“別哭了,不是都照做揹你了。”
晚風吹亂她的髮絲,輕拂過周宴珩的臉頰,她雙手用力摟緊他的脖頸:“周宴珩,這是你第一次揹我。”
“嗯。”
她啞著聲音問:“梁羽瀾呢,你不是在陪她嗎?”
“不知道。”
“那為什麼來找我?”
“怕你吃虧。”周宴珩聲音很輕,為了掩飾話裡的意思,怕她被欺負,也怕她被徐書翊佔了便宜。
程慕聽不明白,苦笑一聲:“嗯,堂堂周總揹著我走這麼遠,不虧了。”
“喜歡嗎?”
“喜歡,這才像夫妻。”
結婚這麼久,他們從沒有像普通夫妻那般親密過,簡單的擁抱對她來說都是奢望。
程慕的眼眶又溫熱了起來:“這也是你最後一次揹我了,我們離婚後,你就會去背別人了。”
周宴珩沒有說話又走了一小段路,最終停了下來:“程慕,如果你不想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