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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珩一不留神,被子裡的女人就環上他的脖頸纏了上來。
他拽過她的手臂往床上一甩,開啟床頭的臥室燈。
床上是一個裸體的女人,被子遮住了她部分裸露的位置,但是也不多。
周宴珩臉色沉了下來:“你是誰?”
“周總,我是宋夢涵呀,剛才在包廂還敬了您呢。”宋夢涵毫不避諱自已裸露的身體,跪在床上伸出手想搭在周宴珩的肩膀上。
她記得方才周宴珩分明還抱了她,她不信她的勾引沒有作用。
周宴珩拍掉她的手繼續問:“你怎麼進來的?”
宋夢涵以為他是在燈光下矜持,用指尖撫摸起他領口的紐扣,姿態嬌媚道:“會所和酒店向來都是有合作的嘛,周總,我們還是關上燈繼續剛才的事好不好,我好想要哦。”
周宴珩這時才瞥見床邊櫃上放著的東西,看來是眼前的人串通了酒店的人拿到了房卡。
他斜睨著眼看她,眸底慍色漸濃。
此刻他更生氣的是,這個女人這麼輕易就進了房間,如果程慕遇到危險怎麼辦。
宋夢涵見他沒有反應,以為是預設了她的行為。
揚起唇笑得燦爛,身子往前撲向他的懷裡,仰著頭就要探他的唇。
周宴珩往後一退,狠戾地盯她:“別碰我。”
宋夢涵本是跪在床邊,身體往前傾撲了個空後就往前倒,她奮力地還想抓住周宴珩的衣角:“周總!”
他微微一側身,任由宋夢涵頭朝地栽在了地毯上。
“啊!”
在套房的客臥和周舟一起睡的程慕開啟門,確實聽到了一聲慘叫。
她小心翼翼地往主臥那邊走。
原先在房間裡就已經聽到一些說話的聲響,還以為是周宴珩和孫一黎在談話。
直到不久前總有著奇怪的爭執聲,她才打算出去看看。
程慕開啟主臥的門,目光不由地落在床邊地上抽泣的一個全裸的女人身上,她驚訝得眼睛瞪得睜圓。
好一會兒才將視線移到她身後站著的周宴珩,她不知道他的癖好已經變成了這樣,說話間不自覺結巴了起來:“那,那個,打擾了。”
隱約看到房間床上也沒有防護用品,思考了幾秒,程慕轉頭又和周宴珩勸起來:“對人家還是溫柔點,我們還沒到期,避孕措施還是得考慮,別到時候懷孕的孕期說不過去。”
“你說的事絕不可能發生,就算我被下了套,也會讓人和孩子一起死。”周宴珩眼神陰戾,怒火似是比剛才更加旺盛。
看到自已和一個裸體的女人在一起,她竟然無動於衷地提醒他們做好避孕措施。
這是要離婚了,作為一個妻子的角色連裝都不裝了嗎?
程慕捂著肚子,彷彿剛才他陰鷙的眼神是要將她和肚子裡的生命一併消除。
宋夢涵聽到周宴珩的話終於開始感到害怕,她星途才剛起步,她還不想被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看向程慕尋求幫助:“什麼都沒有發生!都是我一廂情願拿了房卡進來!我和周總什麼事都沒有!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滾。”周宴珩攥緊拳頭冷聲呵斥。
宋夢涵走後,房間裡只剩各懷心事的兩人。
程慕轉身:“我回去客臥休息了。”
周宴珩從身後環住她:“不行。”
她握住他有力的手腕想要掙扎,但他卻只越箍越緊。
她嘆了口氣妥協:“別的女人睡過的床,我才不睡呢。”
把頭埋在她頸窩的周宴珩淺淺一笑。
抱起她直接到了隔壁的套房。
把她放在床上,他手撐在她兩側凝視她。
“你怎麼可以不生氣。”他嗓音低沉,語氣裡有委屈有不滿。
他俯身吻了上去,程慕卻將臉往旁邊一偏。
唇瓣覆上她的嘴角,他也不在意,順著她下頜的角度往上直逼她的耳後。
他輕啄得溫柔又緩慢。
但嚴重的睡眠不足和酒精的作用,讓他漸漸頭垂了下來埋在她耳旁睡著了。
程慕轉過頭,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
她決定了,一定要離婚,保護她的孩子。
——
出差回來沒幾天,就是耀華的運動聯賽。
周宴珩不知道為什麼從那天起程慕就比之前還要避嫌他們的關係。
就像剛才在現場會議上,他安排她在看臺組待命,實際也想離她近一點,她卻拒絕了。
他不爽地故意滿足她疏離的想法,直接把她安排到了籌備組,佈置室外的會場。
程慕搞不懂他的心思,她明明只不過想保全離婚後彼此的名聲。
還好最後周宴珩安排的那個組,確實離在看臺的他遠得很。
操場草坪內的頒獎臺還在做最後的佈置,籌備組的組員們都在來來回回運著道具。
“程老師,我們來吧,這個支架重得很。”
程慕笑著說:“組長別這樣,給我一點作為籌備組組員的榮譽感吧,我再不搬一點,我的名字都要改叫鹹魚了。”
籌備組基本都是男老師,都比較憐香惜玉,想著幫幫程慕少搬一些。
但看她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抱怨,一直在力所能及的拿自已能扛起的道具,多少對她有些改觀。
“程老師平日裡臉冷得很,我們體育科組也很少接觸,沒想到程老師性格還是很不一樣的嘛,做事也認真!”
“沒想到你們就是這麼傳我的形象的。”程慕也開起玩笑。
老師們邊說笑邊搬運,在歡快一些的氛圍中儘量忘記室外體力活的辛苦。
見站在窗前盯得認真的周宴珩
陸深偏頭問道:“看什麼呢?”
感受到他的忽視,陸深只好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喲,這不是嫂子嗎?真是受歡迎啊,這麼多男老師圍著呢,要看不如下去看啊!”
周陸兩家算是世交,兩人從小也是不錯的兄弟關係,陸深自然認得他的結婚物件。
“少管閒事。”周宴珩冷聲說。
他以為她會被室外又熱又累的工作勸退,沒想到她不僅幹得起勁,還能和別的男老師聊得正歡。
他擰著眉,也不知道自已怎麼了。
以前他從不在乎程慕在做什麼,說什麼。
現在會因為她僅僅是和同事相處,就變得不像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