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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臺上的親密引來眾人的紛紛猜測。
“這個眼神,一點都不清白呢!”
“周總也寵得啊,百忙之中也要站臺。”
“剛才聽到教務處那邊的重磅訊息,這個舞蹈機構,還是我們周總幫著設立的,一整個幫襯到底。”
“貌朗又多金,還深情,我又相信愛情了。”
“嘁,你們沒看到梁羽瀾的採訪嗎,她回國是為了未婚夫呢。”
“就說你還單純吧,你怎麼知道周總不是他的未婚夫?”
以身旁譚欣為中心,周圍一片炸開了鍋。
程慕腦瓜子嗡嗡的,大家的每一句猜測都讓她眉頭更加收緊。
協議裡要求對婚姻保密,除了親近的人,沒人知道他們倆是夫妻。
這些討論離譜又真實,如果自已不是局內人,都差點就信了。
——
會議是怎麼結束的程慕已沒有了印象。
回過神來發現她已經坐在工位上了。
譚欣還沉浸在周宴珩的帥氣裡無法自拔:“程老師,怎麼看了帥哥你還面如死灰啊,明明美好的事物可以盤活生命的鮮活!”
程慕壓下心底的苦澀, 勉強彎起嘴角。
“一時的快樂只會麻木你的痛苦,寫不完的教案才是你生命里長久的陪伴啊譚老師。”
譚欣整個人蔫了下來:“真是謝謝你讓我的屍體更冰涼了些。”
程慕被她逗笑:“客氣客氣。”
“原來真的是你啊。”
這個聲音讓程慕不禁皺眉,今天真是有夠倒黴的,躲什麼來什麼。
會後黃雲霆帶著被媒體簇擁的梁羽瀾拜訪各個辦公室,來到語文組還沒等介紹,梁羽瀾便徑直走到程慕面前。
她甜笑著地拉過程慕的手:“你竟然是老師?”
如果不是知道了她的職業,程慕一定會把她歸類到綠茶演員前二名。
她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程慕點了點頭抽回手。
雖然她是合作專案的校長,但是程慕並不想恭維。
黃雲霆問道:“梁校長,二位認識?”
“嗯,只是程老師和在家裡的樣子差距太大,剛才一時我都沒敢認呢。”
程慕忍不住嗤鼻,怎麼,在家裡幹保姆的活就不配做老師了啊。
“我們程老師啊別看剛入職不久還在實習期,實際文學素養可不是一般的優秀,專案如果有需要的話,您隨時提。”
黃雲霆向來見風使舵,梁羽瀾這番話聽著對程慕家裡可能不太好的情況很是熟悉,以為二人關係不淺,一句話裡便想著把馬屁拍全。
“程老師竟然還在實習期?那確實要好好把握一些東西了你說是吧?”梁羽瀾面露驚訝:“畢竟啊,我聽說耀華入職轉正有著非常苛刻的考核呢。”
她話裡話外的影射程慕怎麼會不懂,礙於學校專案重大,她不過不想鬧太僵罷了。
程慕沒有接話。
而一旁的黃雲霆倒汗流浹背了,看情況方才他是估錯形勢說錯話了。
想攀關係的他趕緊找補:“梁校長您放心,我們學校轉正向來嚴格,從來不會有失耀華的水準的。”
再被她這樣帶節奏下去,程慕都能預感日後黃雲霆對她的考核會有失偏頗了。
程慕徐徐開口:“梁校長剛才沒認出我,其實也不是我和你熟不熟的問題,在意貴賤之分的人,才會對人區分三六九等,可能梁校長得摘下有色眼鏡才能看清楚,到底誰是誰。”
梁羽瀾被她突然扣上了帽子,一時怔住,媒體嗅到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都表情嚴肅起來。
程慕也學著她甜笑,給她迴旋些體面:“別緊張呀,我說的是你的美瞳。”
演唄,誰還演不過誰了。
對面的一群人尷尬地笑笑。
梁羽瀾扯著嘴角不甘示弱:“確實是緊張了,過了快六年重回舞蹈事業就負責這麼大的專案,要不是有宴珩陪著我,都不知道怎麼應對才好。”
“梁校長別緊張,我們周總給您抽出了那麼多時間,忙到剛才才走,說明我們耀華非常重視這個專案,也相信您的實力。”黃雲霆立馬恭維。
程慕撇了撇嘴:“是啊,這麼重大的專案,周總都來站臺了,怎麼梁校長的未婚夫不來看看?”
沒想到被提這一茬,梁羽瀾的笑容僵住。
好不容易有人提到關鍵資訊,擅長捕風捉影的媒體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看熱鬧不嫌事大:“程老師說得對啊,聽說梁校長回國也是為了未婚夫,這麼大個場合不來說不過去了。”
“未婚夫比較忙。”梁羽瀾強顏歡笑,臉色鐵青地往外走:“黃董,我們不是還有幾個辦公室嗎?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先趕進度吧。”
譚欣一臉看不慣地湊過來:“嘖,看她那高傲的勁,看來她的未婚夫不是周總啊。”
雖然嘴上逞了能,但心裡還是堵得慌。
周宴珩護了梁羽瀾整個下午。
連多一個眼神和招呼都分不出給也同在學校的她。
程慕輕輕嘆了口氣,收拾起東西:“你是完全忘了今晚讓我幫忙了是吧?”
譚欣突然意識到晚上的家教,對著她雙手合十起來。
“拜託了!”
——
梁羽瀾的突然出現,讓程慕出校門的時間確實晚了些。
她加快腳步,但無奈晚高峰的地鐵站內已人滿為患。
新的一班車正好抵達。
程慕抱著挎包努力的往上下車處擠。
“誒這年輕姑娘真是的,別擠,別擠啊!”
無視白眼和抱怨,眼看就要鑽進門內。
忽然程慕感覺到手臂有一股反方向的力度拉著她。
回頭一看,一個學生舉著手機使勁的勾著她的衣服。
“姐姐,你的手機!”
就拿個手機的功夫,車門關上了。
不氣餒打算再戰的程慕,低頭瞥見手機螢幕碎了一片。
拼死拼活想趕上的家教兼職,賺來的錢還不夠修手機。
她突然紅了眼眶,想起了時刻有周宴珩撐腰的梁羽瀾。
對她的羨慕和嫉妒匯成了內心的淒涼,畢竟誰又想總是單打獨鬥呢。
這一刻,她只想放任情緒氾濫。
頓時便像洩了氣的皮球,任由人潮擠推。